布局擊殺魔族圣子殷子蛟的事便在一眾三清道宗長老們的三言兩語里定了下來,就連魔族圣殷紫蘿,也在眾修士的言語中殺機畢現。
“太微,這個魔族圣,你如何看?”
三清道宗掌門沖和真君沒有立刻下決定,這件事除了三清道宗,其他幾個仙門也避不開,當下不過是三清道宗自家先達一致。
而這件事,魔族圣在其中扮演的角顯然十分重要。
在座的眾人,只有靈初一人與那魔族圣有過集,沖和真君必須先了解一下這個魔族圣。
聞言,靈初低頭微微思索,與魔族圣集過的畫面一一浮現,最后,抬眸看向沖和真君,堅定的搖了搖頭,“想殺殷子蛟的心,應當不假,但......我信不過。”
殷紫蘿給靈初的覺,始終是捉不的,若說當年靈初等人在西陸行順利有的手筆,可是這件事對于殷紫蘿有什麼好呢?
是魔族圣,就算與魔族圣子有爭權奪利的矛盾,但殷紫蘿姓殷,又是魔族皇室圣,殷子蛟死了,對自然有好,而魔族傷亡慘重,對這個魔族圣卻沒有毫好。
所謂的東侵計劃,無論發起人是誰,占據東陸對魔族整都是有好的。
畢竟,魔族這個種族,本就是在殺戮和鮮里生長出來的。
在靈初看來,殷紫蘿口中所說的話,一個字也信不過,唯一能夠肯定的,是殷紫蘿在提起殷子蛟的時候,那一縷殺機。
“......那個魔族圣,且不管是真是假,但誅殺魔族圣子這件事,我并不反對,”沖和掌門并不在意那個魔族圣有沒有其他謀,因為無論如何,殺了魔族圣子這件事本,對人族來說就是有好的事,他自然不會拒絕,“至于這出戲要不要唱,怎麼唱,就先看看那魔族圣給的誠意是什麼了。”
殷紫蘿臨走之前,曾給靈初留下一句話,說是在東陸仙門給出回答之前,還有一份誠意送給東陸仙門,待東陸仙門收到的誠意之后,再給回答就是。
如今,沖和真君打算先看看這魔族圣給出的誠意到底是什麼。
“至于太微你,這件事就不要參與了,照舊去云州地界主持陣法為重。”
與魔族合作這件事,說出去到底容易有爭議,雖然修真者不拘泥于那些流言蜚語,但靈初是三清道宗新秀一輩,沖和真君惜小輩的名聲,不想靈初牽連進來這件事。
更何況,殷紫蘿雖說是找了靈初,但真正要合作的,是靈初背后的三清道宗,以及三清道宗背后的東陸仙門。
靈初傳話之后,這件事自然就到此為止,后續自然也與無關。
,沖和真君不會忘了靈初的傳話之功,敗,靈初必然是從始至終不曾手過這件事。
這個決定,是沖和真君對小輩的護,靈初心思玲瓏,自然能夠想得明白,沒有任何異議。
因為殷紫蘿而掀起的會議結束之后,靈初回了一趟太清山,只見到了大師兄顧天秋,至于師父端儀真君在山門里坐鎮了兩年就坐不住了,找了機會就領了差事往外跑,至今還沒回來。
靈初和二師兄也常年在外,大師兄顧天秋不得已只能坐鎮太清山。
但他膝下的弟子賀朝云,卻去了九鳴州與云州的邊界之地,那里是與魔族戰的前線。
師兄妹二人多年未見,自然要好好敘舊一番。
臨行之前,靈初看了一眼大師兄府角落里堆著的酒壇子,有些沉默,“大師兄什麼時候也上喝酒了?”
本來,這個喝酒的好,與大師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遠的,靈初在太清山這麼多年,也從來沒見過大師兄的府里出現過酒。
除了孝敬師父的。
但眼下這些開封過的,顯然不是準備孝敬師父的。
顧天秋依舊溫和俊朗的眉眼含笑,云淡風輕的開口,“許是一個人呆久了,漸漸也能品出這酒中三昧了。”
靈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師兄,驀然間想起了許多年前,與師兄去浮游宮之時的一些見聞。
在將要離開之際,靈初還是斟酌著開口,“師兄,此次大陣安穩之后,我回來換師兄鎮守太清山,師兄替我去云州吧。”
那雙始終波瀾不驚的眼眸微微起了波瀾,定定的看了靈初一眼,顧天秋的臉上出一個慨的笑容,“小師妹長大了,都會諒師兄了。”
“不過沒有關系的,太清山有師兄在,小師妹想要在外面多久都可以,至于云州......該去的時候,師兄自然會去的,到時候,小師妹再幫師兄吧。”
大師兄既然拒絕了,靈初也沒有再說什麼,大師兄也不是三歲稚,如何行事心中自有丘壑,無需靈初這個小師妹多加置喙。
靈初點頭,“師兄但有吩咐,靈初在所不辭。”
“好。”顧天秋頷首笑道。
師兄妹二人閑敘過后,便是暫別之時。
修真者壽元漫長,天地遼闊,分別是常見之事,兩人又都是元嬰修士,即便是在前線也不是那麼容易隕落的。
自然沒有什麼離別的愁緒。
干脆利落的話別,一個繼續鎮守太清山,一個則直接朝著九鳴州和云州的邊界而去。
九鳴州與云州相鄰的邊界之地不算多,但東陸遼闊,兩州界之地遙遙去亦綿延不絕,如巨龍潛伏之地,目多是崇山峻嶺,蜿蜒起伏。
想要完全守住每一個界地,自然是不可能的,但這連綿的群山,有高聳云的奇險,也有稍矮的秀峰。
奇險之地人難越,魔族大軍自然也不好攀越,畢竟無論是人族還是魔族,戰場上數量最多的還是低階的存在。
高階修士不多,想攔也不好攔,更沒有太大的必要去攔。
所以需要布下陣法攔截的,其實只有那些稍微平坦和低矮的山脈,以及那些連接著九鳴州和云州的道路。
略計算下來,這樣的關隘之地,只有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