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江綰額頭一跳。
“你們是擔心,歲歲和安安的生父暴出來,會對你們墨家造影響?”
墨懷禮回答,“是也不是。”
他沉片刻,說,“如果不公布歲歲和安安的親生父親,那其實是最好的,這樣一來,雖然人們會議論這件事,但卻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江綰不解,“影響什麼?”
墨懷禮直言不諱,“影響你和阿硯的婚事。”
這話一出,倒是讓江綰再度一愣。
驀地,心口一跳,臉頰微微有些熱,好在沒有泛紅。
婚事。
還從未想過,要和墨書硯復婚。
目前在一起,也不過是想要試試看。
可現在,墨書硯的父母卻來找,談論起婚事。
當下,搖搖頭,“你們多慮了,我和阿硯雖然如今重新在一起,但有關復婚的事,還是太遙遠了,我們目前都沒有考慮過,而且……阿硯也沒有提起過。”
說話的時候,眼神里含著幾分莫名其妙。
見狀,墨懷禮倒是笑了笑,一副了然于心的表。
“的確,你們才剛剛重新在一起,這麼早就提復婚的事,是有點草率了,而且你上次嫁進我們墨家,什麼禮儀都沒有,是阿硯,也是我們墨家欠你,這次一定要正式一點。”
有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以他對自家兒子格的理解,只要認準了什麼,就絕對不會放手,并且一定會想方設法,盡快把人牢牢攥在掌心。
只怕兩人復婚的事,也不會太遙遠。
江綰聽到他這麼說,沉默了片刻。
心里說不,那是假的。
當年因為是兩家早就有的婚約,才能嫁墨家,但因為墨書硯不愿意娶,秦雪對又頗為不滿,所以并未舉辦婚禮,甚至連個簡單的宴會都沒有。
就只一人來到墨家,被帶進了墨書硯的主宅,然后被安排在了客房。
一切都簡單到不行,甚至就連家里的傭人,也并未將放在眼里。
畢竟誰家的夫人,是這樣被迎進家門的?
又有誰家的夫人,會被安排住在客房?
會被輕視,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今墨懷禮夫婦這樣說,倒是將重視起來了。
雖然江綰已經不在乎,也不需要別人的重視,但看到對方的態度,心里多還是會有些慨。
頓了頓,沒接這個話茬,反而若無其事地問起,“如果我和阿硯真的會復婚,歲歲和安安一定會暴出來嗎?”
墨懷禮沉道,“并非你們復婚后會暴,而是他們已經被暴出來了,之前的新聞你也知道,你如今的份特殊,和阿硯在一起,就會更加到矚目。”
“雖然之前的輿論被了下來,但你和阿硯在一起后,難保不會有人拿歲歲和安安說事兒,人多雜,眾口鑠金,到時候對歲歲和安安的議論,只怕會更多,我們墨家肯定會用盡手段下去,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只是……”
話沒說完,江綰就猜到他后續要說什麼了。
“若是兩小只的親生父親暴出來,會對墨家有巨大的聲譽影響?”
聽到這話,墨懷禮頓了下,又和秦雪對視一眼。
片刻后,他坦言,“是一定會有,不過我們已經想好了,不管有什麼流言蜚語,我們都會坦然接,并且會想辦法正確引導。”
江綰略微有些驚訝,“你們就不介意嗎?”
墨懷禮無奈地笑了笑。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何況當初你和阿硯已經離婚,本沒有人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指點點,到時候,若真是有賤的,也不必擔心,墨家自然會教訓他們!”
秦雪在旁邊附和,“沒錯,這事關孩子們的未來,墨家這次不會再犯錯。”
聞言,江綰心口微,豎起的戒備到底是收斂了些。
之前也曾想過,或許兩小只一直沒有提及的份,會是和墨書硯的阻礙。
雖然如今已經和墨書硯攤牌,但孩子們到底還沒有認墨書硯,而也還沒有想過,把這件事告知給墨家。
墨書硯可以忍耐,等待孩子們接納他,但是墨家可未必。
萬一他們知道了兩小只的份,就迫不及待地要認親,要把歲歲和安安納進墨家族譜,從的邊搶走,可怎麼辦?
雖然如今已經不是之前的,可和墨家的權勢比
起來,還是差的遠。
蚍蜉撼樹,可不想讓自己陷那樣的境地。
之前的教訓,已經吃夠了。
如今也不會單單因為對方的示好,就再度輕易將自己藏的全盤托出。
正想著,忽然,幾道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江綰一回頭,就見三小只顛顛地下樓來。
“媽咪!”他們最先看到江綰,興沖沖地了一聲。
結果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江綰對面坐著的兩人。
歲歲和安安頓時瞇了瞇眼睛,眼神里含著幾分警惕。
曦寶倒是“咦”了一聲,“爺爺,?你們怎麼來了呀?”
剛來到樓下,小丫頭想起哥哥們和之前的矛盾,忽然就頓住了步子,一張小臉滿是糾結,看看爺爺,又看看哥哥們,最后看向媽咪,滿臉無措。
江綰輕笑了下,朝他們招招手。
“過來。”
三小只這才挪過去,歲歲和安安一人一邊,站在江綰的兩側,就像是兩個小保鏢,抱著胳膊,戒備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至于曦寶,還是那副糾結的模樣,站在江綰的側,言又止。
墨懷禮和秦雪先是朝曦寶笑了笑,慈地打了聲招呼,隨后看向歲歲和安安,眼神灼熱,眼底又含著歉疚和悔意。
尤其是秦雪,一想到之前自己那麼惡劣地對待這兩個小家伙,就悔不當初。
這兩個小家伙,和江綰相依為命,自己又待江綰那般不好,恐怕更不會輕易原諒自己了。
越想就越是懊悔,秦雪悔得都快咬舌頭了,眼地著兩個小家伙,竟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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