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伙愁眉不展時，劉機突然靈機一，遠的王爺們靠不住，可京中還有公主啊！英宗爺的兒淳安大長公主嫁駙馬蔡震；孝宗爺的大姐仁和公主嫁齊世；二姐永康公主嫁崔元。這些可都是在世的近親。孝宗爺在世時，對姑姑和姐姐們是多加厚賜，多次給田產，又賜予親戚們職。然而，正德爺登基后，為整肅軍隊，充實財政，制世襲將，公主們的日子也大不如前。李越掌權之后，并未改變過去的作風，他的目始終對著中下層，忽視了宗室和頂級勛貴。

公主當然不可能帶兵去打宮了，那就只能靠駙馬了。張允道：“你是說，去找這些老駙馬出面？這說得過去嗎？”

夏言掌贊道：“怎麼說不過去？您不愧是禮部尚書。憲宗、孝宗爺在時，駙馬都尉蔡震多次奉命在大節替陛下分祭皇陵，告祭太廟，就連孝宗爺葬于泰陵時，蔡駙馬也去一路護喪了。要是他都不夠格，還有誰夠？”

劉機先是點頭，隨即又皺眉：“可咱們沒有真憑實據啊，又能拿什麼來說服他呢？”

夏言嘆道：“何需實據。永樂年間，太宗爺繼大統，駙馬都尉王寧以迎立功封永春侯。這難道還不夠嗎？”

劉機道：“這可是提著腦袋的事。況且，以我對蔡駙馬的了解，他不會因利搖。”

好不容易找到了辦法，誰知又陷僵局。正在眾人焦急討論時，楊玉卻突然開口：“無妨，我有真憑實據，說服蔡駙馬。”

張允打個寒，他在和楊玉對視的一瞬間，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他咽了口唾沫，無聲地問道：“真的要說嗎？”

楊玉深吸一口氣：“早就該說了。”要是早下決心，他們也不會被一婦人轄制至此！

第431章 天下英雄誰敵手

一廂是黃土埋枯骨，一廂是鯉魚跳龍門。

好歹共事了這麼多年， 楊玉太了解李越了，的心狠不輸皇爺，甚至比皇爺更殘忍。對別人狠， 對自己更狠。一旦真正大權在握， 他們這些知道的人，一個都跑不掉。既然前頭已是死路一條， 他當然要殊死一搏！

他風風火火地準備直奔淳安大長公主府邸，張允卻攔住了他。他道：“等等，楊哥，你打算怎麼說？”

楊玉已是怒發沖冠：“能怎麼說。照實說！”

張允攤手：“這我知道，證據呢？”

楊玉道：“證據不就在那人上？皇上皇后在宮里， 可得出來住吧！”

張允一噎：“然后咱們當眾了的裳？讓天家和新政徹底淪為笑柄？”

楊玉的步伐一頓，他倒吸一口冷氣， 僵地轉過頭，只聽張允繼續道：“接著那些地方士紳擁護各地的藩王起兵謀反，把這天下鬧得個四分五裂？”

楊玉仿佛被誰生生去了脊梁。兩人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眼底看到了絕。楊玉忍不住破口大罵：“就知道這點，就知道這個才敢如此。咱們越畏畏，反而越如了的意。要是真拖下去，拖到皇爺沒了， 那這天下分不分裂，又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張允面如土：“誰說不是呢？哪怕是新帝來了， 只要不是咱們擁立的，一樣不會給我們好果子吃。”

楊玉來回踱步：“不行，一定要讓付出代價！一定要讓付出代價！就算這一樁罪不敢說， 再找其他的罪名不就好了？”

張允睜大眼：“能有什麼罪名？楊哥， 你要想想， 既要馬上拿出證據，還能勸說蔡駙馬不至于把事態擴大，最好還能判那人死刑？哪有這樣的罪名？”

一語未盡，他就見楊玉形一。楊玉死死地看著他，眼中放出狂熱的。張允嚇了一跳，還未回過神，雙肩就已經被他箍住，只聽楊玉道：“好兄弟，不愧是你啊，怎麼沒有，居然真的有！不僅能判那人死刑，還能一箭雙雕！”

可憐蔡駙馬，娶了公主，前半生過得順順溜溜，夫妻和睦，子孫孝順，因為老婆能活，自己能活，輩分日漸高漲，頗皇室眷顧。誰還能想到，到了八十多歲高齡，他老人家還能到這種事。

這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早晨，公主的生辰快到了，老駙馬自己畫了幾個花樣，想匠人到家里來打首飾。誰知，和匠人一起混進來的還有錦衛和朝中的大臣。就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告訴了他一堆驚天事。

蔡駙馬的腦子聽得嗡嗡的，他的雙手雙腳都在哆嗦：“你、你再說一遍，你是說，李越和皇后有、有私？”

楊玉等人點頭如搗蒜。

蔡駙馬繼續道：“那皇、皇爺……”

楊玉道：“皇爺也知！”

蔡駙馬兩眼發暈：“知、知？”

張允在一旁繼續補刀：“可他選擇忍不發。”

可憐的蔡駙馬已經徹底淪為一只鸚鵡：“他忍了？！”

終于在眾人的七八舌中，蔡駙馬拼湊出了事的“真相”。京中頂層貴族都知道，皇爺對李越的不尋常。可沒幾個人知道，李越其實從頭到尾都不愿意，但是皇爺一直糾纏，甚至走他的妻妾。李越終于決定報復，他的人沒了，也要皇爺戴綠帽子。他與夏皇后本就有舊，又能自由出宮，這下是一拍即合。誰知，他們的，被高告發了！皇爺氣得嘔，一病不起，這時江彬和代王趁機謀作，給圣上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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