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明白狐無痕的心思,好不容易修煉到今天的境界,他完全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反觀九天劫,如今已經被別人超越,真要衝突起來,他就是那個腳的,完全可以毫不在意累積千年的修為。
要不然,九天劫又有什麽資格對狐無痕說三道四,而狐無痕卻又默不作聲呢,這大概就是強者與強者之間心裏的默契,給彼此留著足夠的餘地。
趙靈兒冷笑一下:“你看不上我,我還未必把你放在眼裏,做選擇是吧,行,你衛青三分鍾之給我做好選擇,如果你想跟詩涵在一起,從今天起,我山靈仙接納你了,放心,我有的是本事保護好你們,但是你如果為了青丘狐家選擇拋棄我家詩涵,那麽從今往後,你不許再來看一眼!”
白詩涵連忙對趙靈兒搖搖頭:“師父,您不要為難衛青了,我覺得沒關係的……”
“你閉,別人都騎脖子上拉屎了,還不覺悟是吧?”趙靈兒瞪了白詩涵一眼。
白詩涵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也隻能把頭低下去不再敢說話了。
趙靈兒並沒有九天劫這老狐貍那種耐心,立馬又催我:“說話啊,如果你現在就說,你要選詩涵,現在就跟我們走,我不僅要讓你和詩涵安安全全的在一起,我還要擇個良辰吉日,為你倆風大辦一場婚禮,我要告訴某些披著人皮的畜生,跟著我山靈仙並不比做他婿差!”
九天劫淡淡一笑,並沒有對趙靈兒的話作何回答,隻是把目放在我的上:“想好了嗎,你是要跟走,還是跟我們走?”
我已經不敢再去看狐傾傾和白詩涵的任何一人了,垂頭喪氣的呆在原地,昔日的困境再度發生,人生中最害怕的場麵,終歸是躲不掉的來了。
現在的自己就好像一個沒用的件,被兩勢力拉來踹去,我深知自己沒有改變這一切的能力,不隻是絕和無助,同時到骨子裏那僅剩不多的尊嚴,也在被人狠狠的踐踏著,侮辱著。
不過,為了狐傾傾和白詩涵,我還是試圖在這黑暗中尋找到一芒,失魂落魄的問了一句:“可以把我當一回人嗎,或者,我能不能不做選擇?”
九天劫沒回話,趙靈兒卻果斷的來了一句:“不能,你必須做選擇,選了我,我至可以讓你當人,你要是不選我,那你就繼續給別人當牛做馬,任由別人欺負你吧,你和衛無念一個鬼樣子,為什麽偏偏對那些不把你們當人的東西,那麽忠心癡呢?”
“但是你要知道,他衛無念一本領,無論他選擇當牛做馬還是投好,他隨時都有重新做自己的能力,而你衛青沒有,你今天的選擇,決定著你未來的日子過得如何!”
我知道,說的是師父,師父對我們要求嚴苛,確實總拿天下大義和祖師爺,要求我們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可是趙靈兒錯了,我師父那是真正的正義,正義永遠都是沒錯的,隻要對天下有貢獻,不可能錯,所以大師兄所麵臨的困境,與我當下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大師兄要在正義與邪惡之間做選擇,要麽聽師父的話繼續發揚道門之,代天下眾生與邪道勢不兩立,要麽他選擇接趙靈兒,日子過得如何另說,但代表著從此步邪道。
而我卻遠遠沒有那麽偉大,我想要的本沒那麽多,我隻是想,不辜負狐傾傾和白詩涵而已,這個願有那麽難嗎?
確實,九天劫作為千年狐妖,城府深厚許多,他隻會用氣場威脅迫你,而趙靈兒則是心直口快,不斷的催促我趕做選擇!
我再一次鼓起勇氣,看了看狐傾傾和白詩涵,們也在為我此時的困境到擔憂,到著急,急得眼睛裏都開始閃爍淚了。
們不願意看到我遭此困境,臉上寫著的都是牽腸掛肚般的痛苦,沒有一個人舍得讓自己的人吃苦罪。
好像此刻的我,一旦想象到做了選擇,就能會到不被選擇的那一方是多麽難,那是一種肝腸寸斷般的折磨。
在趙靈兒的催促和九天劫咄咄人的眼神之下,我已經沒有猶豫的餘地了,在所有人期待的目之下,我埋頭苦一笑:“我……我誰都不選。”
那一刻世界都安靜了,狐傾傾和白詩涵的眼淚再也不控製的落了下來,所有人都表示著震驚,當然,還有同與無奈。
“誰都不選,嗬嗬,一碗水是端平了,可你真的舍得?”趙靈兒看著我。
我還沒說話,九天劫就失的道:“既然如此,那從此之後,我青丘狐家與你姓衛的小子就沒有瓜葛了,無論你是要踏邪道還是重回正道,都再與我無關。”
九天劫說到這的時候,背著手就走了,對狐傾傾和狐傾雪說了一句:“你們在此等傾婷過來,接出山,出山之後就跟我回青丘。”
九天劫是走了,但是他並沒有真正的離開,不過是在二十多米開外負手等待罷了,變相的盯著這邊,想看趙靈兒出醜。
為什麽會說他想看趙靈兒出醜呢,因為他知道,趙靈兒我做選擇,是為了讓白詩涵不在狐傾傾的麵前失去尊嚴,並不是有意要為難我,如果此時妥協了,別說白詩涵,連也失去了誌氣。
所以趙靈兒還是很強,盯著九天劫的背影看了片刻後,才對白詩涵說:“你對他那麽好,他卻連一個選擇都不偏向於你,哼,狼心狗肺的東西而已,不值得再讓你掏心掏肺了,我們走。”
白詩涵抹了抹臉上的淚,想開口說什麽,但是趙靈兒狠狠的瞪了一眼:“趕跟我走,我們山丟不起這個臉。”
說完這話後,趙靈兒就強拉拽的把白詩涵帶走了,那一刻,隻能不斷的回眸看我,好像還有好多話要對我說,可惜,我沒有選擇,恐怕沒資格再聽對我說什麽了。
狐傾傾也低下頭去抹了抹淚,不再看我了,這一次和白詩涵一樣,似乎都在理解我的同時,也產生了幾分不可抹去的失。
誰都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在絕對沒有餘地的選擇中,選擇自己,而我做出一個誰也不選的決定,失是難免的,累積在心裏的期待也被無的打擊了。
或許唯一的好是,我這個選擇不會讓們任何一方到自卑吧,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看得出來,狐傾傾還是想跟我說話的,可是太在意九天劫這個父親了,也不傻,此刻理我就等於丟了九天劫的臉,所以又抬頭有些無助的看了我一眼,最終艱難的回頭,去往了九天劫的邊。
狐傾雪也顯得很無力,看我幾眼後,無奈一笑就跟狐傾傾去了九天劫的邊,眨眼間這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深刻的記得當時的表,好像有些失,好像在說,我們青丘狐家照顧你那麽久,保護你那麽久,如今,你卻為了一個邪道孩,否決了我們對你的付出。
是的,連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