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淑蘭家樓下,按了按喇叭,陳淑蘭很快就迎了出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
“念姝小姐,您可來了啊,我這都等您好一會兒了呢。”
趙念姝卻沒什麼好臉,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便徑直走進屋裡,坐在沙發上。
從手包裡拿出那包墮胎藥,重重地拍在茶幾上,說道:
“陳阿姨,這藥你可得收好了,明天可千萬不能出岔子,這關乎著咱們的大事兒呢。”
陳淑蘭趕忙點頭哈腰地應著,手拿起藥,寶貝似的攥在手裡,說道:
“念姝小姐,您就放一百八十個心吧,我肯定把這事兒辦得妥妥當當的,那雲笙絕對想不到我會來這麼一手,哼。”
趙念姝微微皺眉,又嚴肅地叮囑道:“陳阿姨,你可別小瞧了雲笙,現在著呢!
你到時候一定要瞅準時機,等雲笙放鬆警惕的時候再手,知道了嗎?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
“知道知道,念姝小姐,我心裡都有數呢,您就等著看好戲吧。”
陳淑蘭滿臉諂地保證著,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讓趙念姝心裡很是用,覺得一切都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而另一邊,雲笙掛了電話後,隻字未提今天給陳淑蘭打過電話的事。
第二天上午,等夜霆開車回公司後,雲笙跟張姨說有事,出去一下。
然後,打了一輛車,來到了蘭芷雅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選了個靠窗且視野開闊的位置坐下。
來得有點早,陳淑蘭人還沒到。
服務員走上前來,問需要點什麼?
雲笙看了一下選單,點了一杯橙。
很快,服務員把點的橙送到的餐桌上。
用吸管喝了兩口橙。
沒過多久,陳淑蘭也來到咖啡廳裡。
今天刻意打扮得很是優雅,手裡拎著包,看似從容淡定,實則心裡張又興。
那包墮胎藥就藏在包的夾層裡,覺得只要今天這事兒辦了,往後就能過上富足的好日子了。
一進門看到雲笙,臉上立馬堆起笑容,熱地打招呼道:“笙笙,你這來得早呀,等久了吧?”
雲笙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說道:
“沒等多久,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你不是說有東西給我看嗎?拿出來吧。”
陳淑蘭一邊笑著,一邊慢慢走到座位旁坐下,把包放在邊的椅子上,然後笑盈盈地對雲笙說道:
“笙笙,你先彆著急,我們先聊聊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晚點再聊你親生父母的事。”
雲笙眼神中閃過一疑,但很快恢復平靜,說道:
“陳淑蘭,我過得怎樣與你無關,我來這裡只是想知道關於我親生父母的事,其他的不必多談。”
陳淑蘭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卻仍不死心地說道:“笙笙,怎麼能說無關呢?媽是真心關心你。
你看你現在在夜家,雖然表面風,可這日子也不輕鬆吧。”
雲笙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不耐煩:“陳淑蘭,你到底想說什麼?若是再這般拐彎抹角,我可就走了。”
陳淑蘭見勢不妙,連忙說道:“好好好,笙笙,媽這就跟你說。
當年你是在我們老家附近的海域邊撿到你的,聽你說,你應該是被壞人擄拐到那裡。
那些壞人把你的手腳都捆綁起來,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鯊魚。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把你丟進海里之後,海水就退了下去,你也就保住了一條命。
然後你去海邊拾海鮮,就發現了你。當時你渾溼漉漉的,小臉被凍得青紫,氣息奄奄,但還頑強地活著。
你心地善良,就把你抱回了家,悉心照料,這才讓你慢慢長大。”
雲笙聽著這些話,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一直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但聽到當年如此驚險的遭遇,還是忍不住眼眶泛紅。
儘可能地讓自己保持理智,以免被陳淑蘭胡編造的謊言給糊弄住。
“陳淑蘭,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啊,你要不信的話,回頭可以回去問問我們村裡的人。
他們都知道你是被你從海邊撿回家的。”
陳淑蘭眼神閃爍,努力讓自己的神看起來更加篤定,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儘快把話題引到別,好實施那險的計劃。
雲笙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在心裡思索著陳淑蘭話語中的,總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陳淑蘭見雲笙陷沉思,趕忙笑著說道:“笙笙,你要不要喝點東西?媽請你。”
說完,從餐桌前起,這就要去咖啡廳前臺去幫雲笙點喝的。
雲笙直接拒絕:“不用了,我有橙喝就夠了。”
“橙是涼的,你現在懷著孕喝它對不太好,媽去幫你點杯熱飲。”
陳淑蘭一口一聲“媽”,整得好像多關心似的。
說完,還特意出手去,要把雲笙面前的那杯橙給端走。
雲笙見狀,急忙手去把它往回搶。
而陳淑蘭說什麼也不肯放手,兩人爭搶的過程中,橙潑灑了出來,把的服都弄溼了。
“對不起,笙笙,都是媽不好,弄溼了你的服。媽現在就幫你乾。”
陳淑蘭故作焦急地說著。
然後,了幾張紙巾,捱到雲笙跟前去,要用紙巾幫把服乾。
雲笙不信任,直接將子往後一退,冷淡地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洗手間理一下。”
說完,起,便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陳淑蘭見雲笙走後,開始實施的計劃,趕從包包夾層裡把趙念姝給的墮胎藥拿出來。
撕開包裝,把一整袋墮胎藥都倒進了果裡。
然後,再端起果杯,搖晃了幾下,把倒進去的藥趕溶解掉。
雲笙去了一趟洗手間,把服上的水漬了一下,又用烘乾機把它烘乾。
之後,又回到餐桌這邊。
陳淑蘭看到雲笙回來,故意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說道:
“笙笙,快坐,媽剛剛真的不是有意的。你還好吧?”
“沒事,你不是說有東西給我嗎?現在可以拿給我了嗎?”
雲笙跟陳淑蘭耗了這麼久,實在是沒什麼耐心了。
陳淑蘭倒是不急不躁,心裡還在暗暗盤算著到底怎麼做,才能讓雲笙把剩下的橙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