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將公主先帶下去。」
文瀾擺了擺手,宮殿候著的幾名侍趕忙上前,攙扶著文萱往宮殿深走去。
直到文萱離開,文瀾面龐上的笑意方才漸漸消失。
「那麼這位人族遠道而來的朋友,你究竟有何事要來我海族領地呢?」
文瀾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逸風,凝聲問道。
他的眼神中並沒有帶著如海族其他人那般,對於人族修士的深惡痛絕。
但要說對張逸風的好,那也完全稱不上,頂多就算是對待一個陌路人罷了。
「見過海王,我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匿在這片海域之下的帝庫。」
張逸風眼見這位海王並沒有與其他海族一樣,對自己出言嘲諷,也是願意給他一些尊重。
「帝庫?」
文瀾瞳孔微微一,凝視著張逸風確認道。
「沒錯,我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那仙帝留下來的寶庫。」
張逸風果斷的回答,讓文瀾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相父難道沒有告訴你,要去著帝庫究竟有多危險嗎?」
文瀾著下,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當然,不過我也有自信能進這帝庫之中。」
張逸風神淡然的回道,既然來此他就不會知難而退。
「我可以實話告訴閣下,海族其實就是帝庫的守護一族。」
「不過時至今日,我們海族早已不在乎這所謂的帝庫。」
「就因為這帝庫,我們海族不知多人慘死在人族的手上。」
文瀾平靜的訴說著帝庫與海族曾經的關係。
原本海族在北海之上生存時,其實就是為了更方便的守衛帝庫。
但人族修士的種種惡行,已經徹底激怒海族。
而海族也不願再為了所謂虛無縹緲的承諾,去承擔這些不屬於他們的危險。
「所以,海王是不想讓接這帝庫?」
張逸風眉頭一挑,淡聲問道。
「當然不是,正因為閣下救下了相父和我的妹妹,我會無條件答應閣下的要求。」
「既然閣下想要前往帝庫,那我就安排人帶你前去就是。」
「不過在那之前,恐怕閣下還需要再我海族的王城再等一段時間。」
「近日正好是我海族的狩獵大典,王城所有海族的戰士都要參加這場慶典,去獵殺海證明自己。」
「因此暫時恐怕是無法安排人手,帶閣下前去帝庫了。」
文瀾說罷,凝眸注視著張逸風,等待著他的回復。
「當然,如果執意要前往帝庫的話,我也可以將路線圖予閣下。」
眼見張逸風沒有回應,文瀾便補充道。
「無妨,不過短短幾日時間,我還是等得起的。」
「不過據我路上所知,海族貌似十分排斥人族修士。」
「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這幾日還是先行離開吧。」
張逸風說罷,沖著文瀾拱手過後,便要離開宮殿。
「此事閣下可以放心,這幾天閣下還有另外的所有人可以暫時待在我這王宮之中。」
「雖然海族與人族之間的仇恨不可磨滅,但並不代表我會拒絕閣下留在王宮做客。」
文瀾開口住了張逸風,語氣平緩的說道。
海問在旁看著文瀾這得大方的模樣,心中也是倍欣。
至在海族之中,除他以外還有人能在仇恨中保持冷靜。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逸風聞言停下腳步,並未拒絕文瀾的提議。
文瀾聞言,當即讓宮殿的侍為張逸風引路,在宮殿找了一閑置的房間。
而飛舟上的其他人,也是由文瀾安排在了張逸風四周的其他房間。
著張逸風遠去的背影,文瀾眸微微閃爍兩下。
「相父,這個人確實有些意思,比起曾經見過的那些人族修士純粹不。」
待張逸風離開后,文瀾方才轉頭沖海問說道。
「嗯,至他確實對我們海族沒有什麼意。」
「另外狩獵慶典的事,你籌備的怎麼樣了?」
海問沉一聲,問及了有關慶典之事。
「已經全權由明月長老代行,相信以明月長老的經驗,定可將這慶典辦好。」
「這可是海族歷經數百年後,第一次重新召開的慶典,勢必要辦得風風。」
談及慶典,文瀾面龐上終於是出了一激之。
距離數百年前的大戰後,這是海族第一次舉辦如此隆重的慶典。
但同樣這慶典的促,也代表著海族已經重新凝聚起強大的實力。
「小心一些吧,明月長老最近的行蹤有些詭異。」
「前些時日,我還聽聞他私自離開了王城。」
海問聞言並未表現出多激之,反倒是沉聲提醒起文瀾。
「相父放心,我明白。」
文瀾點了點頭,他也清楚明月長老的心計從來不在於慶典。
如今的海族幾乎所有人都懷揣著滿腔怒火,就等著某個時機到來,反攻到地面上,向人族的修士們報仇雪恨。
但在這怒火重重的包圍之下,海問和文瀾卻有不同的想法。
他們都認為海族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談論復仇,更別提若是復仇,難道要將四海州的全部人族屠殺乾淨?
無論如何這都絕對是天方夜譚,以海族的人數哪怕沒日沒夜的屠殺,都不可能將四海州的人族屠戮乾淨。
更何況這些人族中,未曾沾染過海族鮮的又有幾何。
不論是海問還是文瀾,都不想讓海族走上這條過於極端的道路。
然而他們兩個終究還是勢單力薄,只能一點點儘力去改變海族們對於人族的敵視態度。
張逸風的出現,已然是給他們帶來了一點點希。
倘若人族都如同張逸風一般,他們或許就可以改變族人們的心態。
另一邊,張逸風此刻正在房間中打坐休息。
而停留在飛舟上的其餘人,也在文瀾的安排下被帶王宮,安置在他周圍的房間。
「沒意思,我是真不想在這地方多待一秒鐘了。」
「你難道沒看到這些海族看我們的眼神嗎,我都怕晚上他們闖進來想要暗殺我。」
吉大力坐在張逸風邊大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