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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又一年》 第178頁

我看著沈沛霖詢問的眼神半天說不出話,這本日記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從未見過像江荷這樣的人。

“你剛才在我嗎?什麼事?”好半天,我問沈沛霖。

“沒事,你先忙。”沈沛霖放下筆瞄了眼我合上的日記本,溫和說道,“等你看完,我們再商量自駕游的事。”

我想了會解釋自己游離的狀態說道:“我一時有點接不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沛霖。”

“我能理解。”沈沛霖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深呼吸一口氣,不自覺日記本有些開裂的皮質表面。

“那是上一代的事,我聽說了一些,但應該事實會比我們所知道所想的還要復雜點。你就看看我們自己,明明相,之前也把事變得很復雜。我能理解。”沈沛霖安我,他笑抬手我的頭發。

我還是有些失神,但也被沈沛霖,站起離開去獨前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臉。

這一本不算厚的日記本,我覺自己讀了很久,一直讀到我們出發去自駕游都去沒有讀完。我也越讀越沉默,好像徹底失去了表達能力。

十二月最后一天也就是十二月三十一號下午,我和沈沛霖就出發離城去夜釣和野營。我們到達目的地湖邊營地的時候,太正準備落山,沈沛霖的幾個朋友已經到了,有人已經開始搭帳篷,有人支起了燒烤架。這批朋友之前都見過,我和沈沛霖到了之后也各自加他們,我去幫忙串串備菜,沈沛霖去搭帳篷。帳篷搭到一半天就全黑了,原本搭帳篷的人都一起跑去拉燈,營地里亮起來簡易的路燈。在明晃晃的燈下,帳篷搭好了,燒烤也烤出了大半,大人小孩男人人十幾號人熱鬧的來回走,沒有一刻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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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坐下來正經吃東西,小孩興得追逐打鬧,每個都是自家大人抓回來吃東西;想夜釣的男人匆忙吃了兩口就去拿漁要往湖邊去,沈沛霖是其中之一。他吃東西的時候就和他朋友坐在一起說夜釣到的事,興致頗高。到湖邊前,他才匆忙跑來給我指了我們帳篷的位置還告訴我:“他們在附近小鎮上找了間酒店訂了兩個房間分男用,方便大家洗澡洗漱,你要去的話記得找個人一起去。”

“好,我和微微們一起去,等們家小孩吃飽收拾下,我們就去。”我點點頭。微微是沈沛霖一個朋友的妻子。

“我去釣魚了,坐他們的車過去,垂釣點離這里其實并不遠。我會很晚回來,你如果想來找我,先打電話給我,那里很黑怕你找不到。”沈沛霖匆匆囑咐我,“對了,你要來的話穿上沖鋒,湖邊風很大。”

我還是點頭,問他:“很晚是幾點?”

“不知道,看況。”沈沛霖說道。

我心想他不是很在乎元旦年的儀式便沒再說什麼,笑讓他注意安全。

沈沛霖應說好,提著他的漁離開了。

沒多久我也吃完稍作收拾,和帶孩子的兩個媽媽組團去鎮上酒店洗漱。有孩子在的地方就像打戰,等我們番收拾好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孩子是種神奇的生,他們會讓時間變得很匆忙也會出奇的慢和悠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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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不容易從洗漱里掙扎出來想趕回營地,才出了酒店門,微微的小孩忽然指了指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說:“看!它們太喜歡我們了!”

“什麼意思?”微微這個媽媽都沒明白孩子要說什麼。

“不是喜歡我們,為什麼這麼亮這麼漂亮?”小孩笑嘻嘻。

我們都被逗笑了,這才抬頭仔細看天空,真是個明朗的好夜晚,著急回營地的心也平復了。

回營地的路上,鎮上已經有人在放煙火準備迎接元旦。我開著車在孩子的歡呼聲中,飛快扭頭看了眼窗外麗絢爛的煙火,對生活的熱就這麼簡單一點點與日俱增。所以我真的不懂江荷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什麼。

回到營地玩鬧了會,在微微們到點帶孩子各自回帳篷睡覺之后,我也回到了帳篷里。沈沛霖在我們的帳篷里裝了一盞小燈,我打開后了外套就躺在睡袋里大自然里的一切,安靜隨緣迎接新的一年。而沈沛霖在他喜歡的夜釣中迎接新年,我們都能到這些時間,真的是很難得的幸福。

在我昏昏睡的時候,我想起了白家的那些晚宴就像夢。那些宴會都是江荷舉辦的,嫁給白元蘭之后經常舉辦宴會,很活潑熱鬧,人際關系理的非常好,幾乎沒有人不喜歡不羨慕力和活力。而總在日記里極力嘲笑自己舉辦的晚宴和赴宴的那些人,說他們是蠢貨骯臟的人。在白家極其熱鬧繁榮的那幾年里,所有的快樂都在江荷心里是假象,更是假象的制造者。所有經歷過假象的人都會面對痛苦,臨死前把這樣的日記本給白元蘭更是最后一次惡作劇。試想如果我是的小孩一定難以面對這樣的母親,我誤會我媽的那幾年十分痛苦,白存殊肯定也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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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沒有徹底睡,所以帳篷外傳來響,我就警覺坐了起來,卻只見沈沛霖拉開了門彎進來,一陣冰冷的夜風跟著他進來。

“睡著了?”沈沛霖問道,回合上了門擋住了風。

“你回來很早。”我驚喜說道。

“快十二點了還早?”沈沛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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