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怔忪,不知該怎麽安,了張紙巾遞給。
“謝謝,不過我沒哭。”廖鈺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既然我爸都這麽說了,我也就答應和徐煥然試試看。相了一個多月,我覺得他人還行,長相雖然醜陋了些,但格還算不錯,不像你們家傅行簡那樣高冷沉默寡言,我最不了的就是三子打不出個悶屁的人。”
呃,林冉臉微滯,臉複雜:“他以前花心的,換朋友很頻繁,這些你不介意?”
廖鈺滿不在乎,“介意啥,我還跟各種小狼狗睡過呢,彼此彼此。”
林冉:......
好吧,是多慮了。廖鈺比想象中心大得多。
林冉給燙菜,又問個靈魂問題:“說了這麽多,那你真的喜歡徐煥然嗎?”
“喜歡?”廖鈺眨著懵懂的大眼睛,而後嗤笑:“喜不喜歡有什麽重要的,你和傅行簡倒是相互喜歡,那又怎麽樣,還不是......”
快,一下子把心裏話說出來,見林冉臉突變又立即住了。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冉扯了扯角,“沒關係,反正也是事實。”
廖鈺夾起林冉給燙的肚,脆脆的,口剛剛好,繼續說道:“我們這個圈子說什麽喜不喜歡的,聯姻穩固地位最重要。”
林冉沉默半晌沒再說話,而是一個勁地給廖鈺燙菜、燙。
最後,淡淡點頭:“你說的沒錯,你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向來講究強強聯手,不興扶貧。”
所以和傅行簡注定走不到最後,現在分手也不算太糟糕。
廖鈺毫不客氣地埋頭苦吃,打了個飽嗝後,饜足地靠在椅子上。
深地著林冉:“我覺得你有點像媽媽。”
林冉:?啊?
“你很擅長照顧人,像媽媽一樣。”
呃,“謝謝你的誇獎。”
“離開傅行簡你準備幹什麽?”
“準備重舊業,今天下午給一家公司發了簡曆,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我。”
廖鈺撓頭想了想,而後豪爽說道:“你要不給我打工得了,我很大方的,給你5萬塊一個月怎麽樣?”
林冉膝蓋一,差點跪,“好好好!什麽工作?”
五萬塊錢一個月,隻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都幹!
“我最近剛盤了家中古店,缺店長,你給我當店長吧,負責店麵所有工作,運營啦,招人啦,培訓啦,客戶服務啦,全都歸你管!”
林冉點頭如小啄米,“定不負您的期!”
五萬塊啊,這可是五萬塊!多猶豫一秒都是對錢的不尊重!
臨走前,廖鈺猛拍大,“壞了,正事忘了!”
“什麽正事?”林冉狐疑。
廖鈺急急忙忙拉重新坐下:“你趕快把姚寧整你的那些招數告訴我,我好提前想好應對策略。”
林冉:......
*
店長當了一周,林冉適應得蠻好,也招了一個助理,兩人分擔著幹,工作並不怎麽累。
這天,助理小張無聊刷手機,忽然嘖了一聲,“怎麽中東又發生空襲了,唉,老百姓真慘!”
中東?空襲?
林冉瞬間雙手抖得不樣子,一個箭步奪過手機,越看心越沉。
新聞特意提到,此次空襲傷人員涉及錫城商務訪問團。
不過是誰,還不清楚。
小張張地問:“冉姐,怎麽了?你有親戚在中東工作啊?”
“不是。”林冉把手機還給,著急地撥打傅行簡的電話。
打了三個,沒打通。
於是又立即給易明打電話,還是沒打通。
林冉僵在原地,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整顆心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小張看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忙扶著坐到裏間休息室去。
“冉姐,你好好休息,我來看店。”
林冉呆呆點頭,一開口才發現連聲音都是抖的,“謝、謝謝。”
小張離開後,林冉雙屈膝疊起,捂著臉痛哭。
還沒向傅行簡道歉,還沒跟他說,雖然和他在一起是欺騙他,可他是真。
不知哭了多久,手機忽然亮起。進來一條消息。
昏暗的房間,手機亮度異常顯眼,林冉一下子就看到。
掉眼淚,仔細翻閱。
消息是易明回複的。
“傅總傷了,目前正在安排直升機直接回錫城。”
林冉慌忙打字,手抖得不行,一小行字打了好幾分鍾才發出去。
“傷得重不重?”
“有點重,但是醫生已經及時止,你別擔心,等回了錫城我告訴你。”
這才放心地口氣。
晚上下班時,小張見林冉的緒好多了才敢放心離去,臨走前還給廖鈺發了消息,說冉姐緒不對勁。
沒多久,廖鈺驅車趕來,還給林冉帶了晚飯。
廖鈺揚揚下:“吃吧,春玉樓的私房菜,可香了。”
林冉無奈笑,現在哪有胃口。
“別啊,你得吃好吃飽,這樣才有力氣趕去醫院見傅行簡。”
林冉怔愣,而後臉微紅,是表現很明顯還是宇投集團董事長傷一事已經人人知曉?
廖鈺輕挑眉梢,打開手機給開:“吶,你家傅行簡中東傷的消息在本地新聞瘋傳,想不知道都難。我呢又很了解你,知道你肯定會第一時間去醫院探他。”
林冉滿腦子都是廖鈺的那句‘你家傅行簡’,都分手了,再說這種話不合適。
廖鈺撐著臉,看著林冉揶揄道:“得了吧,說是分手,實際你在乎得很。”
“林冉,你完咯,你喜歡上傅行簡那種男人這輩子算是完了。”
“怎麽說?”林冉不解。
廖鈺見解獨到:“你想啊,傅行簡是百年一遇的奇葩,嘿嘿,此奇葩是褒義詞。你遇上這朵奇葩,其他男人還得了你的眼?你以後注定對他念念不忘,牽腸掛肚一輩子。”
林冉低頭吃飯,心裏湧上酸。
一頓飯吃完,林冉又問:“你知道他的直升機大概什麽時候到?到了後去哪家醫院嗎?”
廖鈺狡黠一笑,“你算是問對人了。今晚11點,廖家私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