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快飛到塔頂，當然，隻是暫時的塔頂。

    黑塔還在不斷變高，源源不斷的黑生墊著同類的骨往上爬，再為黑塔的一部分。

    目前來看，它是“黑塔森林”中最高的一座塔。

    張偉心複雜：“我算是明白了，合著這裏所有的塔，都是它們在疊羅漢。”

    了了不忍再看：“這是拿命在疊啊。”

    “它們為什麽要建這麽多塔？”陳螢問。

    “可能……不是在建塔。”白猜測道：“它們隻想往上爬，塔是結果，不是目的。”

    “我也覺得。”朱雀點頭道：“之前的塔不夠大，不夠高，半路就折了，它們隻能不斷重複，才有了這麽多塔。”

    “它們到底想爬多高？”駿馬問。

    張偉聳聳肩：“誰知道呢，可能想上天……”

    “轟隆——”

    眼前的黑巨塔忽然折斷，朝著一邊緩慢傾斜，那一幕壯麗宏偉，像是上帝不慎打翻堆了很久的積木。

    折斷的黑塔上截，猶如一艘墜毀的宇宙巨艦，朝眾人駛來。

    朱雀立刻對所有人發【無敵】。

    斷落的巨塔快速解，先是變回無數殘缺的黑生，這些生痛苦不甘地哀嚎，很快炸無數黑墨，形一場絕的黑大雨。

    這一刻，大家終於明白，黑塔時到的來自哪裏，正是這萬千黑生們的“心聲”。

    “不是吧。”張偉都忍不住同起來：“又失敗了？”

    “永遠不會功。”青靈斬釘截鐵。

    “為什麽？”張偉好奇地看過去。

    青靈不語。

    “靈姐，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了了問。

    青靈點頭，但不說話。

    高立刻會意，青靈隻想跟他說。

    “你們等下。”

    高看青靈一眼，青靈抬手，兩把刀出現在和高腳下。

    兩人刀飛離黑大雨，來到巨塔另一側。

    兩人並肩看著霧海上的黑斷塔，沉默。

    有風吹來，青靈稍長的發輕拍著白皙疏離的臉龐，終於開口：“這些黑塔，讓我想起別塔。”

    高當下了然。

    他不語，等待下文。

    “青翎跟我說過一個神話，曾經人類試圖團結起來，共建一座通往天堂的高塔，上帝為了阻止人類，便讓大家說不同的語言，人類無法通，失敗了。”

    青靈微微瞇眼，繼續回憶道：“青翎卻不這樣認為，說，就算人類使用相同的語言，最後也會失敗。”

    “我問為什麽？青翎說，因為語言總是詞不達意，你說的跟我說的是同一個麽？你說的跟我說的是同一種麽？況且人還喜歡撒謊、騙人、心口不一，語言本不可靠。”

    “青翎說，比起語言，更厲害的是心靈的聲音，就像我和，即便不說話也能懂對方。”

    風停下，青靈抬頭，“我說完了。”

    “嗯。”

    高還著折斷的巨塔。

    幾秒後，他抓住青靈的手，閉上雙眼。

    青靈輕輕一愣，也看向巨塔，閉上雙眼。

    不知何時，風又來了，撥開青靈的頭發，細數著高的睫。

    ——“起風了，唯有努力生存。”

    悉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耳邊，仿佛來自心靈的聲音。

    高鬆開青靈的手。

    “回去吧。”

    “嗯。”

    ……

    “奈奈，你輸了喔。”了了得意洋洋，考慮到這時候還八卦辦公室實在有傷統，將聲音低。

    “吾王沒輸。”奈奈也低聲音，很不服氣。

    “這還沒輸？”了了摟住奈奈的肩，壞笑道：“兩人都牽手說話了，你衩子都輸沒了好嗎？”

    “我不聽我不聽……”奈奈煩躁地捂住耳朵，用力搖頭。

    了了還想說什麽，卻突然閉，憋回笑容——高和青靈飛回來了。

    “怎麽樣？”賈博士大概是隊伍裏唯一不關心八卦的人。

    “這些黑塔，讓青靈想到神話中的別塔。”高言簡意賅。

    短暫沉默。

    “啊！”格裏高大喊一聲：“這麽明顯，我竟然沒想到！”

    “嗯。”賈博士點頭，“是有一點符合。”

    王子凱一臉懵，完全沒聽說過。

    他趕忙給張偉一個眼神，張偉立刻舉手：“老師們，別塔是什麽，能展開說說麽？”

    了了簡單講解了一下。

    張偉聽完恍然大悟：“我去！難怪那些東西總給我一種悉的覺，原來是各種語言文字。”

    “這樣很多事都說得通了。”了了笑了：“隊長，高老師，讓我來做一次閱讀理解？”

    高頷首。

    格裏高掏出一煙點上，“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