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收回狡黠的笑意，目溫了些，聲音帶著長輩的關和威嚴：“你呀，活得稀裏糊塗，卻最幸運。好啦，你們三人的遊戲結束了，這次是你贏了，回來吧。”

    奈奈抖，不控製地往前走。

    “不準走！”

    張偉大喊一聲，攔住奈奈：“奈奈！別聽的鬼話！這是圈套！在忽悠你！”

    奈奈滿臉淚水，無助地看著張偉，“原來，原來你說的是真的，吾……我命格不行，沒有排麵……”

    “我那是開玩笑的！”張偉抓住奈奈的雙肩，“奈奈自信點！你是王！是我們的人！是九嗣的人！”

    “張偉，”奈奈悲傷地搖頭：“雖然，雖然你老是氣我，可我其實很開心，我總是想，能像你一樣合群就好了……可是，我永遠……做不到了。”

    張偉狠狠一，像是被一長矛斜著貫穿膛釘在原地。

    奈奈繞開張偉，走向高。

    高神平靜，目鄭重，他難以接，卻必須接。

    “奈奈，別難過。”他朝奈奈出手：“命運自有安排。”

    “隊長。”奈奈握住高手：“謝謝你。”

    彼此無言。

    三秒後，奈奈繞開高，繼續往前走。

    紅曉曉追上來，卻泣不聲：“奈奈，不要走……跟我們在一起……”

    奈奈朝紅曉曉搖搖頭，那個默契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投影除了回歸主人，不可能有第二個選擇。

    紅曉曉愣住，再說不出任何話。

    奈奈抹掉臉上的淚，強歡笑地出手，用指尖輕輕敲了下紅曉曉的額頭：“收下吧，這是吾……這是奈奈，最後的王之力。”

    瞬間，奈奈所有天賦和能量都注到紅曉曉。

    “哇！”

    紅曉曉失聲痛哭，上前用力抱住奈奈。

    哭了好一會，奈奈才掙開，繼續前行。

    依依不舍地看向大家，也被大家依依不舍地凝。

    多希自己能“醒”得早一點啊，這樣至有更多時間跟大家好好告別。

    可事與願違，在這最後一刻，依然沒撐起王的排麵，沒有盛大和華麗的落幕。

    匆忙趕場，潦草收尾，捧著一束工作人員安排的廉價鮮花，在稀稀拉拉的掌聲中走下舞臺。

    最終，奈奈的目落向人群中的青靈。

    一怔，電般地回避了的眼神。

    難過又委屈地低下頭，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流出來。

    “奈奈，過來。”青靈冷冷說。

    奈奈停下腳步，渾劇烈抖。

    咬著牙，很努力想走向青靈，可做不到，無法抗拒回到娜娜邊的意誌。

    奈奈臉蒼白。

    終於，抬起頭，幾乎是絕地大喊：“凡人！你以為你是誰！你我過來我就過來！”

    “吾不怕你！吾隻是不屑與你計較！以後，以後再也不準對吾頤指氣使！大呼小！聽見了嗎！”

    “這次吾就大發慈悲饒你一命！下不為例！”

    青靈麵無表，三秒後，走向奈奈。

    奈奈渾抖，激地大喊：“你，你別過來！不準過來，凡人！給吾站住……”

    青靈來到奈奈邊，高出半個頭，低頭看著。

    青靈抓住奈奈的手，用力一拽。

    “嘩——”

    奈奈一頭栽進青靈懷中，青靈俯抱住奈奈，下抵在的肩上。

    奈奈渾一，抱住青靈，大哭起來：“我，我不做王了，我是奈奈……九嗣的奈奈……我不想回去……我舍不得你們……”

    “奈奈。”青靈語氣堅定，輕聲安：“別怕，我們好好告別了，就一定會再見。”

    “嗯，嗯……”奈奈努力止住哭泣，用力點頭：“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青靈說。

    奈奈鬆開青靈，轉走向娜娜。

    張偉也紅了眼眶，他看著奈奈的背影，握拳頭，高喊一聲：“九嗣張偉，恭送王！”

    紅曉曉一愣，跟著大喊：“九嗣紅曉曉，恭送王！”

    “九嗣了了，恭送王！”

    “九嗣格裏高，恭送王！”

    “離城天才！恭送王！”

    “恭送王！”

    “恭送！恭送！恭送！”

    ……

    奈奈好不容易止住的淚眼又決堤了，又哭又笑，沒有回頭。

    終於，奈奈走到娜娜前。

    娜娜輕歎一聲，語氣寵溺：“好啦，搞得我跟壞人似的，當初是你自己要去迷霧世界的啊，我又沒你。”

    “閉、閉……”奈奈難過極了：“我討厭你……我恨你……”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娜娜輕輕抱著奈奈，的頭：“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娜娜稍一用力，就把奈奈抱進了中，那覺，跟高的分回歸本有異曲同工之妙。

    奈奈消失了。

    娜娜眸閃爍，回味無窮：“真好啊。”

    眾人沉默，抑著悲傷、不甘和憤怒。

    “好了，聊正事吧。”娜娜一揮手，房間消失了，後出現一張轉椅。

    一屁坐下，弓著膝蓋，一手摳腳，一手變出一棒棒糖放到裏。

    一邊吃糖，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你們隨意，當自己家就行，這裏應有盡有，全靠自助。”

    娜娜歪頭，指了下自己的太：“心想事，你們試過了，很簡單不是麽？”

    眾人還是沉默。

    “咕嚕咕嚕——”

    娜娜的轉椅自前行，就像一輛小玩車，帶著來到大家眼前：“別愣著啊，以後就是室友了。”

    沒人相信的鬼話。

    “娜娜。”陳螢緒克製，問出最在意的問題：“為什麽要這樣做？”

    “啊？”娜娜沒懂。

    “小天、奈奈、蒼狗。”陳螢盯著娜娜，“你為什麽給他們人類的生命又收走這一切？你為什麽這麽殘忍？”

    “嗯。”

    娜娜撅了下，拿出棒棒糖，“是有點殘忍，不過他們就是我呀，我對自己殘忍是我的自由吧？”

    陳螢啞然。

    “哎呀。”

    狡黠的笑容重回的臉上，“你們不是總說世界是假的但是真的嗎？是真的就行了嘛，幹嗎在意這種細節。”

    “正麵回答我！”陳螢還是緒失控了。

    “別這麽兇嘛，會長皺紋的。”

    娜娜盤起雙，認真想了想，“一定要說理由的話，是為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