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選擇留在這個世界，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季眠把自己剩下的全部積分都給了他。

　　季眠本可以用那些積分換很多東西，零捌的服務點裡，可以兌換的功能卡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一萬點的積分，能做太多事了。

　　如果去了別的世界，系統想，他可能一輩子也遇不到像季眠這樣的朋友。

　　系統接著說：【不過，我等確定出道了再來找你。】

　　不然萬一沒功，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宿主面前丟人。

　　季眠道：【那我是你的第一個。】

　　系統心裡很。【回頭，我送張簽名照給你。】

　　【我會好好收藏的。】

　　【走了啊。】系統留下這一句，就從季眠的腦海中消失了。

　　第168章

　　一周後， 陸雲笙拎著一籃水果，站在樓昇家門口。

　　樓昇請了一周的假，沒說什麽理由。但以陸雲笙對他這位工作狂朋友的了解， 如果不是撐不住了，不可能連著這麽多天沒來公司。

　　他按響了門鈴。

　　十幾秒後， 大門從裡面打開。

　　陸雲笙看清給他開門的人， 愣了一下。

　　開門的是個很年輕的男， 模樣極好，懷裡抱著一隻白貓。像是畫裡走出來似的。

　　他在看季眠， 季眠也在看著他。

　　“啊， 是陸先生吧？”季眠對他出笑容。

　　他對陸雲笙印象很深。

　　當初樓昇住院， 陸雲笙沒來醫院看他。

　　長生看到生人， 本來有點怕，但因為在季眠懷裡待著，就沒跑，隻把腦袋埋進他前。

　　陸雲笙呆立在門口， 人有點懵。他走錯屋了？

　　“您找樓昇嗎？”

　　“嗯。”陸雲笙勉強點了點頭， “你是他……？”

　　季眠頓了一下，“……人。”

　　“……”

　　陸雲笙睜大眼。

　　人？怎麽看著這麽小， 瞧著跟大學生似的。

　　他對季眠禮貌地笑了笑， 進門後，假裝隨意地問了季眠的年紀。

　　季眠沒多想， 道：“十九。”

　　陸雲笙呼吸停了幾秒。

　　十九歲！？跟他弟弟差不多的年紀。

　　樓昇這時忙活完，從廚房裡出來。

　　陸雲笙的目劍似的刺向他。

　　畜生……

　　樓昇有點莫名，但還是走過去。“你怎麽來了？公司有事？”

　　“那倒沒有， 我以為你病了。”

　　畜生。

　　將陸雲笙迎進家門， 季眠把長生放回房間裡， 去給客人燒水泡茶。

　　樓昇想給他幫忙，可茶壺到底只能一個人拿。

　　他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礙手礙腳。

　　陸雲笙好像能看見，樓昇後的狗尾快要搖出火星子了，角了。

　　他來只是為了看樓昇是不是病了，見對方健康得很，且明顯是在熱中，瞬間就明白過來什麽況了。

　　幾分鍾前陸雲笙還在擔心樓昇該不會騙了人家大學生，此刻忽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余。

　　眼下看況，要騙也隻可能是樓昇被騙。

　　陸雲笙留下，心複雜地喝了杯茶。

　　離開時，樓昇送他下去。

　　上車前，陸雲笙開口問他：“這幾年來，你等的人，就是他？”

　　樓昇藏著許多。尤其是經歷，無論別人怎麽問，他都絕口不提。從大學至今，追他的優秀姑娘不在數，樓昇愣是沒理會過。

　　就連作為他最要好的朋友，陸雲笙也只知道，樓昇在等一個人，等了很久。

　　樓昇點頭。“嗯。是他。”

　　陸雲笙微微一笑。幾年前，人家才十五六歲……

　　“畜生。”

　　樓昇：“……”

　　……

　　幾個月後，樓昇收到一條快遞短信。

　　他很在網上買東西，問季眠：“眠眠，你買的東西？”

　　“嗯？”季眠湊過來看，“沒有呀……”

　　兩人靠在一起盯著那條短信看了幾秒，回憶最近一段時間下單買過的禮。

　　“啊——”季眠忽地記起什麽。

　　“也許是系統的簽名照。”系統離開的時候，季眠還沒有手機，留的是樓昇的號碼。

　　樓昇自始至終沒見過季眠的系統，實話說，也不太想見。

　　對方跟季眠朝夕相五個世界，在一起的時間比他還要長……

　　“……哦。”

　　“我去取。”季眠想看看系統人的樣子。

　　樓昇自然要跟著他。

　　兩人在驛站取了快遞。

　　季眠拆開來看，裡面裝著的，果然是一張厚實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張年輕的面孔，是十分張揚的長相，比起當紅的偶像也毫不遜，抬著下對鏡頭比了個耶。眉高高揚起，笑容……很自來，甚至能看出系統那略有些糟糕的格。

　　作為即將出道的偶像，這種表管理算是比較失敗的。這樣的照片，大概是隻送給季眠一個人的。

　　季眠頗為驚奇地看了半天。

　　樓昇也看見了，掃了一眼就別開目，免得自己在季眠面前挑系統的刺。

　　照片下方附著一個龍飛舞的簽名。

　　系統給自己取的藝名很好聽，但是跟他本人好像不太搭調，是個非常安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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