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維維覺得唐無鬱完全沒必要因為傅予安大幹戈。
就算傅予安已經亮出了的份——《小食》的投資人,在沈維維看來也就是一個有錢的年輕人。
哦,還是個有手段的年輕人。
要不怎麽能功勾引唐無鬱?
如果是沈維維隻是單純的遲到耍大牌,沒說那些侮辱傅予安的話,唐無鬱不會跟一般見識。
說實話,他並不打算靠《小食》這檔節目賺錢。隻要傅予安開心。
他可以賣吆喝不賺錢,但集沈維維不能侮辱傅予安。
看沈維維那樣,他就知道沒把傅予安當回事。
在這個圈子裏混了這麽久,他還以為沈維維早就學會了什麽不能以貌取人,現在看來,他還真是高估了。
“唐總。”沈維維討好的笑,“我知道我們之前鬧得有些不愉快,但那都過去了不是嗎?”
沈維維意味深長的目有意無意的瞟傅予安,“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就沒必要再拿出來說。對你對我都不好。”
娛樂圈裏不缺,沈維維雖然長的不醜,但也沒到驚豔的程度。
所以從圈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如果靠努力,就是熬上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出頭。
所以接了公司的安排,從微整形開始,到後麵買水軍立人設,全盤接。
包括公司後來為了拉投資,把推出去陪投資人吃飯的時候,也隻在一開始抵過,後來便習以為常。
正因為想得開,隻走腎不走心,比同期的好多藝人上升的都快。
無視了別人對的議論紛紛,並且從不覺得自己走捷徑有什麽問題。
以為現在是個名人,唐無鬱多會給和的金主們一些麵子。
可忘了,唐無鬱是盛唐的王。向來都是別人看他臉,什麽時候到他看別人臉?
唐無鬱本就沒把當回事,偏偏還覺得自己是個人。
“人啊,得有自知之明。”傅予安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諷刺至極。
有些惋惜的看著沈維維,那眼神充滿了關智障的慈祥。
沈維維看著傅予安的眼神依舊不耐煩。
隻是開口時,態度已經客氣了很多:“就算你是投資人,也不能說換人就換人吧?”
“我沒說換人,隻是加了一個人。”傅予安粲然一笑,“沈小姐如果擔心我付不起解約的違約金的話,那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沈維維一噎,就聽傅予安又說:“而且我突然覺得這節目弄個什麽pk末位淘汰製好像還好玩的。”
“把節目嘉賓平時的表現也算作一部分分數,再結合著節目中的表現,每一期都讓觀眾和網友打分,分數最低的,相應要到一些懲罰。”
“連續三次分數最低的,直接淘汰換人?”榮蔓嗑著瓜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你這聽起來一點都不像食節目。”
“所以說才要創新啊!”傅予安抓了一把瓜子,跟著一起嗑。
站在暴風中心的施旎比在場所有人都要早知道傅予安的份,雖然不明白傅予安為什麽就從榮蔓那分了一小把瓜子,跟著一起嗑。
氣氛一時間陷尷尬。
傅予安是這檔節目最大的金主爸爸,說的話,十分有分量。
看唐無鬱的意思,肯定也是默認了傅予安的全部想法的。
龐澤和彭導隻覺得這簡直本不是在拍綜藝節目,倒像是某種大型修羅場,就沒敢說話。
沈維維再狂,也從傅予安這話裏咂出味兒來了。
“你這是在針對我?”
“對啊。”傅予安十分坦率,把對沈維維的不喜全都明白的表達出來。
不喜歡跟人你想我猜,更不會跟不喜歡的忍虛與委蛇。
這是強大的家世背景給的底氣。
沈維維打量著傅予安,被的坦率氣的想要一頓。
“你憑什麽?”沈維維到底還是沒忍住,功被激怒,神猙獰的瞪著,“你以為你是誰?”
“我沒以為我是誰。”傅予安說:“但我有起碼的職業道德,一個連自己的職業都不尊重的人,不配得到別人的尊重。”
“你!”
“沈小姐有時間在這裏跟我掰扯我尊重不尊重你的問題,不如趕去把節目的宣傳照拍了吧。”
傅予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表盤上顯示的時間,“午休時間快到了,沈小姐也不好意思耽誤大家吃飯休息吧?”
沈維維的排場向來大,有些在那吃過虧的工作人員,為了不被找茬兒,早早的就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過來,“迎接”這位大明星。
卻怎麽也沒想到,親眼目睹了一場好戲。
不得不說,傅予安是真的敢啊!
看上去弱弱的一個,說起話來卻那麽氣。
看著沈維維被傅予安噎的說不出話來,大家都覺得痛快。
就差沒拿著小喇叭,給“老板娘”加油助威,順便喊一嗓子老板娘威武霸氣!
沈維維在傅予安這吃了悶虧,隻能把氣都撒到自己的助理上。
“還傻愣著幹什麽,趕走啊!”沈維維指桑罵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這邊一轉,那邊溫知譯突然歎了一聲。
傅予安:“溫老師,您怎麽了?”
溫知譯一臉為難的看著,“你剛剛說的末位淘汰製是認真的?”
傅予安低聲音,“昂……我猜沈維維偶像包袱重,所以嚇唬的。”
“還好,嚇死我了。”溫知譯溫和一笑:“如果是真的,我大概是被節目組淘汰的第一個嘉賓。”
傅予安:“?”
榮蔓小聲提醒:“溫老師是廚房殺手。”
傅予安:“……”
真的隻是單純的覺得好玩,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
這個不怎麽好笑的冷笑話以溫知譯先笑出聲結束。
後麵的拍攝工作,因為沈維維的配合很快結束。
因為江競堯和溫知譯下午還有通告,拍攝一結束就離開了盛唐。
人一散,傅予安立馬沒形象的栽歪在唐無鬱懷裏。
為了表示對工作的尊重,今天出門的時候特意穿的正式一些。
高跟鞋雖然好看,但也累人。
“走不了。”傅予安伏在唐無鬱懷裏,著嗓子跟撒:“腳疼。”
唐無鬱托著的腰把人抱到角落裏,那裏支著一張椅子。
傅予安坐在上麵,唐無鬱蹲在前,作輕的把的高跟鞋了下來。
真是哪兒都白,白的腳丫被他一隻手就握住了。
唐無鬱的掌心溫熱幹燥,傅予安看著他握著自己腳的畫麵,竟覺得十分恥。
不安的了腳趾,就見唐無鬱變魔似的從這張休息椅下拿出一個鞋盒。
裏麵放著一雙淺的小羊皮鞋,是的尺碼。
傅予安突然想起曾經聽過的,爸爸媽媽的故事。
爸爸曾經離開過媽媽一段時間,再回來時,他們一見麵,媽媽就崴了腳。
當時爸爸從車上拿了一雙平底鞋給媽媽,媽媽意有所指的說不穿別人穿過的舊鞋。
想到這裏,傅予安眼見著唐無鬱拿著鞋子就要給穿上。
了一下,唐無鬱沒有防備,被掙。
傅予安一本正經嚴肅臉,學著媽媽當時諷刺爸爸的語氣,說:“我不穿別人穿過的舊鞋。”
舊鞋?
唐無鬱怔了一下,反應過來說的什麽意思後,一把握住的腳腕,是把的腳塞進了鞋裏。
穿上一隻,再穿另一隻就順利多了。
唐無鬱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單膝跪在前的姿勢,給穿鞋的作小心翼翼中著虔誠。
傅予安穿上鞋子後,在地上踩了踩。
的,很舒服,尺碼也很合適。
“還不錯。”剛說完,抬頭去看唐無鬱,卻見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起來,俯雙手撐在兩側的座椅扶手上,把困在他的懷抱和座椅中間。
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唐無鬱抬了抬的下,對準的吻了上去。
“哪兒有什麽舊鞋。”唐無鬱著的瓣,嗓音磁的呢喃:“就隻有你這一雙鞋。”
傅予安:“……”
他們倆在攝影棚的角落裏旁若無人的親吻,原本在棚裏做著收尾工作的工作人員見了,臉上出姨母笑的同時,都放輕了聲音,生怕影響到老板和老板娘親熱。
老板的春天來了,離他們拿紅包的日子就不遠了!
沈維維走的時候,正好看到唐無鬱把傅予安按到懷裏親吻的這一幕。
說實話,沈維維進圈這麽多年,對唐無鬱的印象一直都是清冷不近人的。
他邊從沒出現過人,娛樂圈,卻連個緋聞都沒有,幹淨的讓人忍不住生出想把他弄髒的心思。
誰不想要唐無鬱這樣幹淨有錢又有的男人?
沈維維也不例外。
所以去勾引他。
卻沒想到服都了,他不為所就算了,還讓人把扔了出來。
本以為抱住唐無鬱的金大就能一步登天,就算隻是個炮友,也能撈到不好。
可沈維維沒想到,別說好,一都沒撈著,還差點被他封殺。
要不是還有別的金主幫求,現在指不定比十八線網紅還慘。
沈維維都懷疑他是不是不行,又或者他有什麽那方麵的急病,更甚至他其實是喜歡男人的。
本以為他這輩子都會因為他那些難以啟齒的“疾病”孤獨終老,反正得不到的,別人也得不到。
可現在卻親眼看見他按著別的人親,那張素來沒什麽表的臉上,滿是一個男人對人才會有的強烈。
沈維維隻覺得臉上挨了一掌如來神掌。
打臉雖遲但到。
原來唐無鬱不是不行,也不是有病,隻是對不行。
這不,換了個對象,就啃的恨不得把對方吃了?
沈維維忍不住把自己跟傅予安做對比。
覺得的材比傅予安的還要前凸後翹,的臉蛋也比傅予安的更,就是沒有傅予安那把嗲聲嗲氣的嗓音。
難道就輸在聲音上?
沈維維生氣,又不甘心。
氣的頭頂冒煙,又不敢上前拉開正親吻的忘的兩個人。
之後隻能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自己高跟鞋上,走的時候把腳步踩的咚咚響,恨不得在地板上踩出個來。
直到離開盛唐,沈維維才咬牙切齒的吩咐自己的助理:“你去給我查查那個人什麽來頭。”
敢當眾諷刺讓下不來臺,這事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
隔天,江競堯摟著傅予安,兩人在吵鬧的人群中深對視的照片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也不知道是無良狗仔買的營銷號,還是自發嗑自己鵝子的糧,網上歡天喜地一片祝福聲,宛如過年。
江競堯星出,哪怕現在已經年,依然潔自好,很跟明星傳緋聞。
終於有一張除了劇照外,他和異親接的照片,不止他的,連路人都嗑的直上頭。
傅予安得知自己被人跟江競堯綁了cp時,正在跟裝修師傅掰扯店裏廚房的裝修。
也不知道是傅予承沒跟裝修公司解釋清楚,還是裝修師傅自己過度理解,店裏的廚房竟然被裝了很多西式糕點所需要的烘烤箱。
但傅予安更喜歡蒸桂花糕、棗泥卷等傳統搞點,所以一開始訂的就是蒸箱。
現在裝修師傅都裝的差不多了,又要拆掉重新來,裝修師傅見是個小姑娘,就想讓多出費用。
傅予安認為這是單方麵的失誤,自然不肯多付錢。
別看的一小個,但原則特別強。
不該承擔的責任,絕對不會承擔,也不會為別人的錯誤買單。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祁箏拿著手機來了。
“姐妹牛批啊!”祁箏拿著手機給看,本沒察覺到氣氛不對,“這回唐無鬱的鼻子都要被氣歪了!”
傅予安:“?”
聽不懂祁箏在說什麽,可看得懂手機屏幕上的文字。
“什麽時候的事?”傅予安趕拿出手機,發現唐無鬱給打了好幾個電話。
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發了靜音,本就沒聽到。
正要給唐無鬱回電話,他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唐無鬱略顯急躁的聲音:“你還在店裏?”
“嗯,還在。”傅予安轉往外走,“有點小麻煩,還沒解決完。”
一聽那有點小麻煩,唐無鬱下意識的以為是狗仔或者江競堯的在擾。
“你在店裏等我,我馬上就到。”
“你別著急,我這邊隻有我和小風箏和裝修工人。”傅予安怕他開快車出事兒,“我在這裏等你。”
掛了電話,也進社件,也不跟裝修工人掰扯了,津津有味的吃起自己和江競堯的瓜。
“怎麽回事?”祁箏下墊在肩上,“你怎麽認識他?”
“他是《小食》的嘉賓之一。”傅予安說:“昨天我去盛唐的時候,被他得手機都掉了,我想撿手機的時候被他拉住了。”
“害,就這?”祁箏失的咂了咂,“我還以為你終於想通了,為了整片森林放棄了唐無鬱這課歪脖樹。”
傅予安:“……”
傅予安簡直哭笑不得,“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挖無鬱哥哥的牆角,被他知道又要把你列止來往黑名單了。再說無鬱哥哥也沒你說的那麽差吧?”
“你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眼裏出西施,自帶濾鏡,他就是挖鼻孔摳腳你都覺得他帥。”
傅予安:“……”
“你這怎麽回事?”祁箏不想吃狗糧,生的岔開話題,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氣氛不對。
“哦,我定的是蒸櫃,他們給我裝了同一牌子的烤箱,我說讓他們換,他們讓我價錢。”
祁箏秒懂,拉著傅予安就要走:“當初不是簽了合同?讓律師去公司走程序就行。”
傅予安:“……”
雖然善用法律保護自己的合法權利是好事兒,但也沒必要什麽事兒都找律師啊。
畢竟聞路收費可不低。
“我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蒸櫃還是烤箱,”傅予安晃了晃手機,“是緋聞。”
祁箏拍了拍腦門,“對,趕把這個緋聞解決了,不然江競堯就危險了。”
傅予安:“?”
“畢竟唐無鬱那狗男人吃起醋來,六親不認。”
祁箏說完,又刷新了一下社件的頁麵,原本標著的話題已經沒了。
“不愧是唐無鬱,作果然夠快。”祁箏惋惜的搖了搖頭,“還好我作夠快,以經保存圖片了。”
傅予安:“……”
“這回不用唐無鬱把你列往來黑名單,我列。”
“別啊。”祁箏一把抱住傅予安,“不過我真的覺得你跟江競堯還配的。”
“呸!”傅予安啐,“事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造謠可是要吃司的!”傅予安登錄了自己的社件,把前段時間唐無鬱趁睡著拍的合照發了出來,並配文:指路正經未婚夫@盛唐無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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