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火石之間,喬意的腦海里閃過昨晚的幾個畫面。
顧時凜將按在牆上索吻,大掌不容抗拒地掐著的大,掛在他腰間。
那種激烈的,脈噴張的慾念好像似曾相識——
「……」
全的,一瞬間衝到頭頂。
真是瘋了,不是喝多了嗎?
為什麼那些片段會記得那麼清楚?
喬意用力的甩了一下腦袋,連忙放下擺,沖著門外回應,「我沒事。」
片刻后,浴室門打開。
沐雪聽到靜,抬頭看了過去。
喬意走了出來,那張雪白的臉龐,被水汽蒸的微微發紅。
烏黑的眼珠子好像泡在泉水裡,忽閃忽閃的。
跟平時清冷的樣子不同,此刻的的沒有任何攻擊。
讓人有一種五年前那個被滋養著喬意又活過來的錯覺。
「真搞不懂顧明景那個混蛋的什麼風!當年死纏爛打,跟瘋子一樣追你,好不容易追到手了,他卻爛這樣……」
喬意語氣著自嘲,「別說你不懂,其實有時候我也不明白我們怎麼會變今天這樣。若是五年前那件事,明明我都已經做過鑒定了,我還是一張白紙,可他就是不信……」
聽到這話,沐雪眼神略微有些閃避。
並沒有回應,而是輕咳兩聲,錯開了話題:
「……,你有沒有想過,昨天晚上顧明景沒來,或許是上天給你的指引呢?你們還沒有夫妻之實,在這段荒唐的關係里,你或許還可以全而退。顧明景已經爛了,他配不上你的真心。」
喬意垂下眸子,抿不語。
五年。
顧明景從那個滿心滿眼只有他的大男孩潰爛至此。
也從最初發現他來的歇斯底里,變現在這樣的麻木冷漠。
他們之間的,早已經被時間消磨殆盡。
現在,只想保護弟弟。
可這些事沒法跟沐雪說。
很清楚閨的子,風風火火,做事不計後果。
不想拖累。
喬意上前勾住沐雪的胳膊,親昵的開口,「不說這些了,我的好,你待會兒先送我回竹苑,嗯?」
「你還要回去?就是因為你每次都這樣不吵不鬧,所以顧明景那個渣男才會得寸進尺!」
沐雪氣急。
可一回頭,對上喬意可憐兮兮的星星眼,更難聽的話瞬間哽在嚨。
又來這一招。
這不是自己第一次勸分,也不是喬意第一次轉開話題,耍賴迴避。
可誰讓是自己的嫡親閨呢?
沐雪恨其不爭地在腦門上狠了一下,「……你真是腦晚期,沒救了。」
「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回去準備。今晚老宅那邊的晚宴我不能遲到,拜託拜託!」
沐雪氣道,「知道了知道了,煩死。」
與此同時。
一輛黑限量版布加迪使出酒店地下停車場,緩緩匯車流。
車子的後排,顧時凜微微低頭,翻看手中的資料。
這是陸然按照他的吩咐,花了一個晚上搜集到的關於喬意的資料。
男人一目十行。
忽而,視線在其中一頁紙上頓住了。
片刻,男人沉冷的嗓音響起:「五年前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
正在開車的陸然立刻回應,「是的,四爺。據我查到的資料顯示,五年前,喬小姐在去參加訂婚宴的途中被擄走,失蹤了大半個月。雖然後來自己回來了,坊間流言四起,大多是說大房得罪的人太多,仇家故意在這個日子把喬小姐抓走泄憤糟蹋了。大房為了面本打算退婚,但景爺卻不同意,鬧了個天翻地覆才讓大房打消了這個念頭。」
顧時凜聽著陸然的解釋,幽幽的合上資料。
指尖輕輕敲擊在封面的照片上。
照片里,是喬意清冷慾,生人勿近的小臉。
若不是昨晚見識過人的熱主,他還真無法將二者扯上關係。
腦海里,閃過昨夜喬意自褪,主引的大膽模樣,男人幽深的眸子暗了三分。
「難怪顧明景當年不肯退婚了。這樣襯手又無怨無悔的工人,換做是我,也捨不得扔掉。」
顧時凜角一扯,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他仰頭微微往後一靠。
耳邊又浮現出昨晚秦暢在給他扎針時,說過那些話:
「四哥,你的頭疾的確有複發的跡象。但你剛剛說接個吻就能夠平痛苦,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確定這個推測到底是真的,還只是巧。」
「若只是個巧合也就罷了,若是真的,這個人就等同於握住了你的命門。你要提防的不僅僅是,還有把送到你邊的人。」
顧時凜睜開眼睛,眸子里寒芒乍現,連帶著整個車廂的氣都降到了零度……
——
一個小時之後,喬意回到了竹苑。
這是和顧明景共同的住所。
五年前,喬鶯鶯被認回之後,喬家就沒有的立足之地了。
後來,在顧明景的強烈要求之下,搬進了竹苑。
顧家是北城第一豪門。
顧明景作為大房嫡長孫,金錢從未缺過。
可他卻靠著自己賺的錢將竹苑買下來送給了。
還記得當時房產證下來的那一天,顧明景抱著就紅了眼。
「小意,等畢業了我們就結婚。這裡當我們的婚房,我們會在這裡生很多小孩……」
原本,以為這是好生活的開始,後來才發現這是噩夢的開端。
顧明景從搬進竹苑之後,就開始大變。
從一開始的夜不歸宿,到毫不避諱的沾花惹草。
他們儘管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卻從未同房,如同仇人一樣,相看兩相厭。
沉沉吐了一口濁氣,喬意收回思緒,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到玄關,一個玄的花瓶就照著的上砸了過來。
喬意眼疾手快,側一躲。
咣當!
花瓶沒傷到,重重砸在牆上,濺開無數碎片。
接著,一道暴怒的聲音炸響。
「喬意,你他媽的一整晚去哪裡了?」
喬意抬頭,就看到顧明景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他赤紅著眼睛,如同一頭失控的野咆哮著朝著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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