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其他真靈族也招來族人們,道:“當今之世,越來越,我等作為真靈百族之一,當大有所為!”
“老祖打算開啟族所有境,不惜一切資源,提升大家的修為,在這大中爭一爭,向上爬一爬!”
族人大喜,隨後紛紛趕赴四方的境中。
而後,族有不世出的老祖現世。
……
太初之地。
一道影正在疾行。
他看上去漫無目的,行匆匆,但眼底深,卻出一狡黠與狠。
片刻後,他忽的輕咦一聲,“這裏為何會出現一座廟?”
就見前方是一座荒山。
這座荒山,他不知路過多次,從未發現有什麽建築,今日卻出現了一座廟。
還是破廟。
青磚瓦房,看上去毫無神威。
“奇怪。”
那異族瞥了一眼後,沒有多想,再次騰空而起,朝前方沒去。
可沒過多久,前方又出現了一座山,山上還有一座規模不大的破廟。
這下,異族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陣法?將我困住了?不過為何沒有到陣法之力?”
他有些驚疑了,這次並未向前,而是折向,大約一炷香後,依舊是那座山,那座廟。
荒山不改,廟堂尤在。
異族神不由大變,立在原地,臉上一陣紅白錯後,最終還是邁步上山,緩緩走到那座廟堂前。
“有人嗎?”
話音落下,廟堂大門打開,一個老和尚走了出來,手持念珠,穿著一件古樸卻素淨的僧,含笑相對。
異族瞳孔猛地一,但瞬間就恢複如初,若無其事笑著道:“這位老師父,應當是人族吧,你施展神,將我困在此地,所為究竟?”
那老和尚走過來,笑著道:“我與你有緣,所以才要收你為徒。”
異族失笑,拒絕道:“老師父,我並非人族,也不想參悟佛法,你還是放我離去吧。”
“你雖不是人族,卻有慧,與佛有緣。”
那老和尚依舊沒有放棄,勸說道。
異族笑道:“哪有強迫別人參佛的道理?佛,不是這樣的,便是佛祖得知你的做法,也會掩麵愧,背對眾生。”
老僧忽的一笑,“既然你不想參佛,恰好貧僧還會另外一種大道,不知施主可興趣?”
“什麽大道?”
異族問道。
“命運。”
老僧一字一頓地道。
異族沉默片刻,定在原地,臉上一陣掙紮,片刻後獰笑道:“老禿驢,你當真是魂不散啊!”
“你有你的關道要走,我有我的獨木橋要過,為何你偏偏與我過不去?”
慧淨禪師雙手合十,道:“有佛雲,地獄不空,誓不佛,對於貧僧而言,你就是地獄中最後一隻餘孽。”
“地獄餘孽?”
異族哈哈大笑,“不錯,我的確是一個孤魂野鬼,一隻天魔餘孽,但這百餘紀元,無人能奈何得了我,你又能奈我何?”
“老禿驢,奉勸你一句,不要多管閑事。”
“我察覺到天地即將有大變,人族危在旦夕,為人族,你不為族群出力,針對我作甚?”
“有多遠滾多遠!”
慧淨禪師微微一笑,道:“人族命,人族定,你的命,貧僧收。”
“看來是說不通了?”
異族沉默片刻,忽的陡然綻放帝威,朝天外追去。
慧淨禪師也一閃,消失在原地。
數日後。
一荒山野嶺中,慧淨禪師看著地上的一軀殼,怔然良久後,歎了口氣,“惡龍出淵,後患無窮。”
“但貧僧一定會找到你。”
“貧僧與你之間,隻能活一個。”
……
魔界。
六聖魔宮中。
一張石桌前,一個老者端坐,他的狀態很是奇怪,不似活人,反而像一團靈。
在他旁邊,是一個穿黑的子。
子周繚繞恐怖的魔氣,一雙黑瞳沒有半點芒,似能將黑暗吞噬殆盡。
“說吧,怎樣才讓我出去!”
片刻後,冷哼一聲,撅起小道。
“怎樣都不能出去。”
老者搖頭一笑,笑的比哭還醜。
“你說不行就不行?你算老幾?”
子一掌拍在桌子上,一條踩在石凳上,怒瞪老者,兇地道。
若是被其餘魔族看到,一定會嚇得魂飛魄散。
那端坐的老者,可是六聖魔祖,乃是一位古老的傳奇人族,在極盛時,曾兇名傳外界。
哪怕是其餘魔脈麵對,都要心驚膽。
而這子,竟敢對他拍桌子,吹眉瞪眼。
“咳咳,注意點語氣,我是你師父。”
老者無奈地道。
“哼,你太古板了,怪不得一個徒弟都沒有,我當初就不該留在這。”
老者的話語,讓子很是不高興。
看著氣鼓鼓的子,老者隻能苦笑,默默垂淚。
堂堂六聖魔祖,當代魔帝見了,都要敬稱的存在,竟被一個小丫頭這樣嫌棄。
但沒辦法。
眼前這位小祖宗,繼承了他的一波,乃他傳人,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子磨著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大眼瞪得渾圓,語氣不善,道:“煩死了!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不讓我出去!”
“誰是師父,誰是徒弟?師父是不是要聽徒弟的?”
“你怎麽沒大沒小?”
“信不信我揍你!”
晃了晃小拳頭,一副小老虎的模樣。
可老者還是不鬆口,隻是說道:“我知道你關心他的安危,但人族的危局,以現在的你,很難擺平。”
“我知道很難,但又不是辦不到。”
子哼。
“幾率微乎其微。”
老者道。
“可是……我想阿爹了。”
“阿爹一定也想阿寶。”
“我再不出去,是不是連阿爹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呸呸呸,烏,胡說些什麽,阿爹英明神武、氣概絕世,乃天底下一等一的豪傑,豈會被一群小青蟲拿?”
這一刻,子時而失落,又時而跳,宛若失心瘋似的。
鬧過一番後,道:“來吧,便宜師父,繼續修煉。”
老者含笑點頭,俯下去,用手指在地上劃了一道。
而地麵上,已經有上千道劃痕了,麻麻,縱橫錯。
這代表著,子鬧過上千次。
“真是父深啊。”
老者一歎,眼神說不出的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