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梔睡覺確實算不得老實。
主要是怕冷,軍營裏的被褥又單薄,睡下沒多久,就下意識地往邊唯一的熱源——蕭珩,拱了過去。
蕭珩還沒睡著,後背就又上來一個乎乎的小玩意。
一回生二回。
這回他頭也沒回,就知道是顧錦梔那個氣包又拱過來了。
他閉了閉眼,舌尖抵著下顎,忍耐了一會兒。
蕭珩一向都是一個人睡,現在後背被人抵著,怎麽躺都覺得煩躁難。
要不把踢下床算了?蕭珩思考著怎麽理這個小麻煩。
偏偏睡得一塌糊塗的顧錦梔還不知自己招惹上的人是誰,哼哼唧唧地拱著他的後背,跟一隻鍥而不舍的小倉鼠打地一樣,拱得蕭珩一火氣。
蕭珩忍無可忍,掀被而起,直接讓後的小人兒一頭拱進了他的被子裏。然後天還沒亮就出去外頭練功去了。
他這一走,顧錦梔徹底失去了熱源。
徒勞地拱了好一會兒,卻半點熱量都沒能得到,最後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才發現大床上隻剩下一個人,純純是拱了半天寂寞。
床鋪又冷又,本來挨著蕭珩還勉強能睡,他這麽一走就徹底睡不著了。
這時外頭天已經亮了一些,昨夜巡防的軍兵在接換崗,到都是腳步踩在雪泥上麵吱吱呀呀的細碎聲響。
顧錦梔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小手從被子裏掙出來,使勁了小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早睡早起好,晚睡晚起心好。
晚睡卻還早起的顧錦梔心很不好。
因為晚上太冷沒睡好,顧錦梔起床後整個人都奄耷耷的。連蕭珩練完功進了營帳來用早膳,也沒能打起神來。
蕭珩帶兵打仗沒那麽多規矩,平素在營地裏都是跟夏煒他們幾個副將和近衛一起吃的。但是今天練完功,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了顧錦梔昨晚使勁拱他的小模樣,很煩人,但是也有意思的。於是幹脆讓人把飯菜都送到了自己的軍帳裏。
他掀簾進來的時候,顧錦梔還呆坐在床上,一臉還沒睡醒的樣子。
蕭珩自己睡眠,自然是理解不了顧錦梔怎麽睡到這個點還打不起神來。他瞥了一眼,冷嘲道,
“不下來洗漱吃飯?還等著本王伺候你啊?”
顧錦梔剛睡醒,腦子和都遲鈍了一些。坐在床上看了蕭珩一眼,見他真的自顧自地自己吃起來,沒有打算再搭理,這才慢騰騰下了床,乖乖地洗漱完畢過去吃早餐。
軍營裏的飲食簡陋,早飯就是稀飯饅頭和小菜。
顧錦梔看著稀粥饅頭,想到自己曾經十指不沾春水,卻不知道自己還會過上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於是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
可是蕭珩並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見皺著一張小臉看似嫌棄,揚了揚下,輕蔑地說,
“幹什麽?吃這些委屈你了?委屈就別吃了...”說完作勢手就要把跟前的碗拿走。
顧錦梔立刻抱了自己跟前的碗,“沒有沒有!我最喜歡吃稀飯饅頭了!”
知道自己要是流出一不願,眼前這個大魔頭絕對是能做出不給飯吃的事的。
顧錦梔惜命得很,立刻乖乖地低頭喝粥,掌大的小臉幾乎都埋進了碗裏。
一變得乖順,蕭珩反倒覺得沒意思。他盯著微張微合的小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
“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顧錦梔一愣,老老實實答,“十五了。”
剛剛及笄就被親叔叔迫不及待地要送給老建安王當禮。
蕭珩低笑了一聲,想起昨晚跟睡一塊的時候,上似乎還有一淡淡的香味,於是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憋著壞勁問,
“才十五?不會還在喝吧?”
顧錦梔:“...”媽蛋老狗比!
喝怎麽了?我喝你家了?不喝怎麽長個子?
顧錦梔個頭不高,眼見著跟同歲的檀雲都快比高出小半個頭了,於是每天都在使勁喝,試圖抓住機會再長高一點。
高是的傷,本來顧錦梔想懟他幾句,可是發現他就連坐著都比自己高出半個頭。
顧錦梔:“...”就無語。
蕭珩見不說話,以為是耍小脾氣不高興了,難得善心大發,不再逗趣,反而把裝著牛的大碗往跟前推了推,語氣玩味地說,
“行了,多喝點。省得回頭又要說本王虧待你,害你長不高。”
顧錦梔悄悄白了他一眼。
就要說!就要說!
反正長不高這件事就賴定你了!
--------------------------
兩人用過早飯之後,隊伍已經整肅好準備繼續出發。
蕭珩這次是出來巡查邊營的時間很趕。這幾年雍州和梁州關係張,說不好什麽時候就又要打起來。
巡查完畢,布置好防,便準備打道回府。
雍州州府在雍城,距離此地馬上疾行需半日,不過他們隊伍裏頭還有不步兵和輜重,最快還得走個兩三天才能到。
“抓時間出發。本王的隊伍不帶累贅,拖累全軍行進者,直接丟棄!”
他見顧錦梔還站在軍營裏磨磨蹭蹭,於是故意放話警告。
顧錦梔聞言卻眼前一亮,誒?丟棄?
這仿佛是個逃跑的好機會。
-------------------------
回雍城的路上,顧錦梔照例跟蕭珩同騎一馬。
蕭珩知道這小公主絕不像表麵表現出來的那麽乖巧,一個不留神說不定就逃跑了。
這張漂亮的臉蛋太有欺騙,給別人他不放心,於是一路讓坐在自己的馬上,親自看管著才安全。
顧錦梔一路都沒有找到逃跑的機會,窩在他的大氅裏,忍不住小聲嘀咕,
“表叔,你帶著我去雍城幹嘛呀?”
蕭珩把大氅撥開一隙,顧錦梔側坐在馬背上,隻出了一點兒腦袋尖,眼睛像是蒙了一層水,亮晶晶的,裏頭倒映著他的影。
他盯著水瑩潤的眼睛,吊兒郎當地說,
“誰說你沒什麽用?你哥最近沒找我麻煩,我把你留在手裏當人質不是正好嗎?”
雍州和梁州邊界線很長,平時商貨往來很是頻繁,按理說應該以和為貴,共促繁榮才對。但是養兵需要糧食和兵械。
如今大魏國力衰弱,而這兩邊反倒軍強馬壯,易起了,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
蕭珩會遇到顧錦梔,並不是完全是巧合。留在手裏,自然也大有用。
顧錦梔聽到人質兩個字,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小的時候在宮裏長大,二哥最是疼,經常會從宮外給帶好吃的好玩的東西,所以即便隔了九歲的年齡差,卻是最好的。
但是此時被蕭珩拿在手裏,隻能裝出一副六親不認的模樣,把和二哥的關係摘得一幹二淨,
“我跟他又不,小時候他還老是欺負我。現在他更不會為了我放棄梁州的利益的,你留著我也沒有用。”
蕭珩看著忽閃不定的眼神,看似憾地啊了一聲,
“看看吧。如果真的沒用,我就把你丟回順州去,還給建安王那老頭當媳婦。”
顧錦梔:“...”
我給老頭當媳婦你就很高興嗎?人家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兒子都有了,而你連個媳婦都娶不上好不好?!
顧錦梔在心裏瘋狂咆哮。但是又真的怕他把自己丟回順州去。
撇開建安王的年紀可以給當爹不談,是被蕭珩擄走這些天,清白這件事就說不清楚了。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顧錦梔知道,如今的唯一出路就是去梁州找二哥。但是前提是蕭珩肯放走。
“你為什麽一定把我送回順州呢?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幹嘛非得讓我過不好呢...不如就把我丟在這裏吧,讓我自生自滅,也不耽誤你的正事,對吧?”
顧錦梔小聲地跟他打商量。
“誰說你沒有得罪我啊?”
蕭珩端坐在馬上,看都不看一眼,氣定神閑地應道。
顧錦梔:“嗯?”
有嗎?我們這不是才第一次見麵嗎?
正困著呢,扶著腰的那隻手臂忽然收,接著耳邊傳來他沉沉的氣息,
“小公主,言而無信,是要掉腦袋的。”
顧錦梔:“???”
什麽時候言而無信了?
傳聞名門之家華氏有個貌醜口吃的五小姐,爹不疼娘不愛,這還不算,偏偏家族為她指婚的物件還是個渣男,大婚當日,新郎逃婚並背叛新孃的事搞得滿城皆知。 本該遭人嘲笑的她,婚宴上玉手一指,給自己抓了個臨時替補,完美逆襲。世人這才驚訝,原來五小姐不僅相貌傾城,而且妙語連珠,天資聰慧。隱匿多年,鋒芒畢露,天才降世亮瞎世人眼。 隻是萬萬沒想到,臨時替補的新郎竟是個大麻煩……
重重波瀾詭秘,步步陰謀毒計。她,獨一無二的狠辣亡後,發誓要這天下易主,江山改姓;他,腹黑妖孽的傾世宦官,揹負驚天秘密,陪卿覆手乾坤。她問:“玉璿璣,我要的天下你敢給嗎?”他回:“蘇緋色,你敢覬覦,本督就敢成全。”強強聯手,狼狽為奸。縱觀天下,捨我其誰!
擁有精神力異能的末世神醫鳳青梧,一朝穿越亂葬崗。 開局一根針,存活全靠拼。 欺她癡傻要她命,孩子喂狗薄席裹屍?鳳青梧雙眸微瞇,左手金針右手異能,勢要將這天踏破! 風華絕代、步步生蓮,曾經的傻子一朝翻身,天下都要為她而傾倒。 從棺材里鑽出來的男人懷抱乖巧奶娃,倚牆邪魅一笑:「王妃救人我遞針,王妃坑人我挖坑,王妃殺人我埋屍」 「你要什麼?」 「我要你」
傳聞樓家三小姐膽小怯懦,上不得檯面,以至於母親苦苦為她求來的好姻緣落在旁人身上卻敢怒不敢言。 最終只得三尺白綾自縊,了此殘生。 然命不該絕,當死去的女孩再次睜開雙眼,所有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都將被盡數討回。
殷姝被提督哥哥接進東廠做“小太監”當日,卻遭容色昳麗的太子騙進了東宮。 年輕的太子溫潤儒雅,顏如冠玉,容若畫中謫仙。 撩雲撥雨間,她一直以爲女兒身掩得極好,沒曾想早已被“獵物”拿捏於鼓掌。 暖燭殘影,男子眸中幽火騰然步步緊逼,她退無可退,一邊哭一邊乖乖認罪。 然太子仍笑得殘忍,珠簾曳地,亂了青絲。 後殷姝回到東廠,任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殷小督主”。饒是如此,夜裏也逃不過顫顫巍巍的伺候。 至逢宮變,奸宦閹黨伏法,宮門屍橫遍野。 殷姝藏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然不過須臾,便被他發現拉進懷裏。“小姝兒躲什麼?這麼不乖,該如何罰你?” 少女盈盈落淚,哭得無不可憐,她早已被其拿捏鼓掌,他還想如何罰她? 豈料翌日新帝登基,她再度被趕鴨子上架,穿上了鳳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