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如此厚無恥

天尚未亮，青梅醒了顧玖。

「姑娘，該起了。」

顧玖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昨日睡得太晚，今兒有點困。

青梅掛起紗賬，說道：「姑娘趕起床洗漱，一會在車上可以補眠。」

顧玖點點頭，問道：「表爺那邊可有靜。」

青梅低聲音，悄聲說道：「表爺今日會按照計畫，啟程前往京城。」

顧玖眼睛一亮，頓時有了神。

這麼說事了。

「那我們也抓時間，早點離府。」

再晚一點，府中恐怕會有一場大子。得及早離開，以免牽連到自己上。

洗漱過後，顧玖帶著丫鬟前往上房請安。

半路上，遇到了剛從上房出來的蘇政。

表兄妹二人彼此換了一個眼神。

顧玖輕聲說道：「辛苦表哥。」

「小玖表妹客氣，我即刻出府，就不等小玖表妹。」

「表哥一路順風。」

蘇政點點頭，帶著小廝順子，拿上行李，辭別顧家，前往京城。

顧玖來到上房，謝氏剛起一會，還沒洗漱。

丫鬟春禾稟報，「太太，二姑娘來請安，要進來嗎？」

謝氏皺眉，「一個二個，怎麼都這麼早，難不是約好了。」

春禾小聲提醒，「二姑娘今日要上天門寺，為避日頭，需得早點出門。蘇爺也是今日啟程前往京城，也需早早出門。太太忘了嗎？」

謝氏聞言，想到顧玖要上天門寺祭拜蘇氏，心頭不爽，板著臉說道：「不見！」

春禾領命，「奴婢這就去回了二姑娘。」

顧玖早料到謝氏不會見。

這個時間謝氏才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梳妝，絕無可能頂著一張素面出來見。

「二姑娘請回吧，太太正忙著，不便見你。」

「既然太太正忙著，我也不好叨擾。請春禾姐姐代我給太太問安，等我從天門寺回來，再來給太太請安。」

「二姑娘有心了。」

顧玖和一笑，「那我先回去了。」

「二姑娘慢走。」

顧玖離開上房，直接前往二門。

丫鬟們已經將行李搬上了牛車，哥哥顧珽正等候著。

見到顧玖過來，顧珽一臉興，「妹妹，你總算來了。我們馬上出發？」

顧玖點點頭，問道：「可有和父親辭別？」

「放心吧！父親去衙門之前，我就做了辭別。父親還叮囑我，路上小心，要照顧好妹妹。」

顧玖抿一笑，目和，「哥哥一定要說到做到，好好照顧我哦。」

「妹妹放心，定不讓你半點委屈。」

兩輛牛車，從側門出刺史府，前往城外天門寺。

……

上房。

謝氏皺起眉頭，今兒一早起來，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莫非有什麼事發生。

謝氏問春禾，「府中可有事？」

春禾微微搖頭，「不曾有事。」

謝氏眉頭不曾舒展，心裡頭約有些不安，眼皮依舊跳個不停。

日頭漸高。

丫鬟春草從外面急忙跑進來，「太太，不好了，表爺出事了。」

「怎麼回事？」謝氏猛地直了背脊，難道預真了嗎？眼皮跳個不停，果然應驗了嗎？

春草著氣，一臉慌地說道：「謝家表爺，他，他……」

「謝憲到底怎麼了？連話都說不清楚，要你何用。」謝氏怒斥春草。

春草反而鎮定下來，「聽人說，謝爺昨晚沒回府，宿在暗娼館裡。沒錢付賬，被人給抓了，還說要報。此事鬧得滿城風雨，外面都傳開了。」

「什麼？」

謝氏臉大變，眼珠子轉，「謝憲人現在在哪裡？」

春草急忙說道：「此事已經驚了老爺，老爺讓管家帶著人將謝爺接回來。」

完了，完了，此事怎麼會驚老爺。

「高三福人呢？這麼大的事，他怎麼沒來稟報我。」謝氏心頭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春草忙說道：「高管事這會正在外面打聽況。」

謝氏咬牙切齒，大罵謝憲，「廢！」

婚事都還沒定下來，就敢當著未來老丈人的面夜宿暗娼。

夜宿就夜宿，過分的是，竟然沒錢付賬，還鬧到滿城風雨。

謝憲此子，事不足敗事有餘。

謝氏問道：「謝二老爺現在在何？」

「和老爺在一起。」

謝氏一聽，急了，「怎麼會和老爺在一起？」

「聽高管事說，老爺派人將二老爺請了過去。」

謝氏一頭栽在椅子上，老爺定是生氣了。

「太太，老爺邊的張貴管事來了。」丫鬟冬梅急匆匆地跑進屋裡。

謝氏打起神，「快請張管事進來。」

「是！」

張貴被請進上房，微微躬，給謝氏行李。

謝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張貴，老爺派你過來，可是有事？」

張貴點頭，「老爺請太太前往外院花廳。」

謝氏略顯張地問道：「去花廳做什麼？」

張貴搖頭，「小的不知。老爺吩咐了，請太太務必盡快過去。太太快點吧，可別耽誤了老爺的時間。」

謝氏說道：「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小的告退。」

張貴離去。

謝氏急忙吩咐道：「春草，你去問高三福，謝憲是不是被顧全帶了回來？快！」

「是！」

春草急匆匆出門打聽消息。

謝氏擔心，不安，張。老爺定是生氣了。老爺會怎麼做？

春禾小聲提醒，「太太，老爺正在外院花廳等著，是不是現在就過去。」

「閉！」

謝氏怒斥春禾。

春禾面一，不敢再說話。

謝氏在屋裡來來回回的走，心裡頭早就將謝憲殺了千百遍。

年紀輕輕就管不住下半，還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害得也跟著丟臉，死一千遍都便宜了他。

春草打聽消息回來。

謝氏忙問道：「怎麼樣？」

「啟稟太太，謝爺已經被顧全帶了回來，這會就在外院花廳裡。聽高管事說，老爺發了好大的火。對謝二老爺也說了許多重話。太太快去吧。」

謝氏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衫，「你們隨我前往外院花廳。」

「是！」

……

外院花廳。

謝憲跪在地上，衫不整，頭髮散。酒臭味混著脂味，十分刺鼻。

他低著頭，臉頰浮腫，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

謝二老爺連聲嘆氣，狠狠瞪了眼謝憲，又頻頻朝顧大人看去。

顧大人板著臉，「謝老爺養的好兒子，本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妹夫息怒！」

「謝老爺慎言。本可不敢當你的妹夫。」

謝老爺臉頰搐，心裡頭慌得不行，暗自嘀咕，妹妹謝氏怎麼還沒來。

「夫君息怒！」

謝氏施施然從外面走進花廳。

「妹妹，你來了！」謝二老爺激得站起來。

妹妹來了就好。

顧大人冷哼一聲，「夫人來得正好。這是謝家的家務事，你來理吧。總之，本以後不想再見到這二人。」

謝氏臉微變，似乎是承不住打擊，跟著晃了晃，臉慘白。

著顧大人，「夫君息怒，都是妾不好。妾沒想到謝憲這孩子竟然如此糊塗，年紀輕輕便貪花好……」

顧大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氏，打斷的話，「這麼說夫人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此更好，請夫人將這等厚無恥之輩趕出刺史府。

結親的事也莫要再提，本的兒絕不會嫁這等無恥之徒。」

說罷，顧大人甩袖離去。

「夫君！」

謝氏大急，手去抓顧大人的袖，被顧大人毫不留的一把甩開。

謝氏倒在茶桌上，顧大人看都沒看一眼，徑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