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清脆的音響起,在人滿為患的百味居酒樓里并不惹人注意,只是跟在兩個男后面進來的幾個神氣十足的男子難免還是讓食客們多掃了幾眼。
不過這百味居幕后的東家是鎮國公府,口味又好,食客們見慣了王爺世子之類的大人出現在這里,對這明顯出富貴的兩個男就習以為常了。
那瘦小又年輕的掌柜卻一下子竄了出來,苦著臉低了聲音道:“兩位哥兒,你們怎麼來了?”
“半夏叔,我們是來找青姨的,青姨答應了,給我們做花吃。”其中一個男道。
兩個男乍看很相似,細看就有了區別,那開口的星目瓊鼻,偏偏臉頰嘟嘟的掩了幾分俊朗,多了幾分憨純真,不發一言的墨發朱,面如白玉,小小年紀已顯出無雙風華來。
“兩位哥兒不是上學嗎,你們這逃課,被世子爺知道可了不得!”
意哥兒無奈地看著半夏:“半夏叔,你真傻,今日我們休息呀。”
祥哥兒依然高冷的不說話,眼神已經流出幾分不耐來。
半夏苦笑一聲,領著兩個哥兒進了后廚房。
“青鴿,兩個哥兒來了。”
青鴿正叉著腰指揮幾個廚子做菜,聽到靜回頭一看,出大大的笑臉,幾步走過來把半夏提起來往旁邊一放,蹲下來一手抱起一個。
意哥兒借著這力道順勢就掛青鴿上了,祥哥兒臉一黑。
都多大了,青姨怎麼還像抱小娃娃那樣抱他們,二弟也是個蠢蛋,還樂得屁顛屁顛的。
“走。青姨帶你們吃花去!”
“好呦!”意哥兒高興的拍手。
祥哥兒想了想花,繃著臉道:“青姨下次可不要這樣抱我們啦,讓人看了要笑話的。”
青鴿沒理祥哥兒的話茬,笑瞇瞇問道:“祥哥兒想吃什麼味道的?蜂的還是孜然的?”
“孜然的。”祥哥兒順口說道,說完有些尷尬,臉也繃不住了,挪了挪子。讓自己掛的舒服點。
一大兩小在不接待外客的雅室里消滅了三只花。急得半夏跳腳:“哎呦,姑,可不能再讓兩個哥兒吃下去了。不然傷了腸胃,可怎麼好?”
“這才多啊,當初世子爺一頓能吃半扇豬呢!”
祥哥兒和意哥兒同時一愣。
半夏拍拍額頭。
世子爺,小的對不起你。沒管好媳婦,又讓在兩個哥兒面前把您賣了。
“那怎麼一樣呢。世子爺整日練武,兩個哥兒還是孩子呢。”
兩個哥兒一聽不樂意了,意哥兒道:“半夏叔,我們才不是孩子呢。你當我們是特意來吃東西的,那可就猜錯了,我和哥哥出來有正經事呢。吃東西……只是順便!”
半夏不由看向祥哥兒。
祥哥兒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道:“不錯。母親說再過幾日初霞姨母就要到了,要我們自己選禮送給初霞姨母的孩子。”
半夏默默地想,大公子說這話時,角的油要是記得了,還真像個小大人了。
“半夏叔可否推薦一下,這京里有什麼有趣的地方?到時我要領著兩個弟弟一起招待小客人,總呆在府里也沒意思,我想著帶他們走走看看,也不枉來京里一回。”
半夏冷汗都嚇出來了,心道大公子喲,您還是給小的留條活路吧,二公子也就罷了,三公子才兩歲,就要一起出門逛?世子爺非了我的皮不可!
“咳咳,大公子,您看這天熱的,等初霞公主到了,正是三伏天,比這還要熱呢,蠻尾那邊天涼,他們來了這里不適應,再出門的話中了暑熱,可就了不得了。”
祥哥兒一聽,只得作罷,淡淡道:“半夏叔,青姨,那我們就先走了。”
“大公子要買些什麼樣的禮,要不要小的陪著你們去?”
祥哥兒擺擺手:“不必了,我們就去溫表舅開的鋪子里逛一逛,他那里都是西洋來的玩意,送小孩子還合適的。”
看著剛過自己半腰的祥哥兒,半夏了角。
“那兩位哥兒慢走。”半夏把兩個哥兒送了出去,青鴿忙追上來塞了兩只花,“哥兒給大帶回去,沒有大做的好吃,不過這里面加了新釀好的果子酒,嘗個新鮮。”
兩個哥兒齊聲道了謝,把花給侍衛提著,這才走了出去。
溫墨言如今已是有名的大商人,專門經營西洋貨的淘沙居京城就開了七八家,全國的大城都有分店,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都有些謙虛了。
兩個哥兒去了總店,溫墨言不在,他前兩年娶的妻子是瀛國人,子水一般的溫,對兩個孩子說的話也聽的極為認真。
兩個哥兒在這位表舅母的參謀下挑選了不禮,大為滿意,覺得這位表舅母是個靠譜的,祥哥兒就順口道:“這招待客人,我們還是頭一次,也不知還有什麼沒注意到的地方。”
靠譜的表舅母笑道:“在我們瀛國,來了客人,要穿上最莊重華麗的服飾,打扮的面些,是對客人起碼的尊重。”
兩個哥兒把這話記在心里,等初霞郡主來做客的那日,大人們都出去迎,沒了管束的人,看著只梳了一個朝天辮,連金項圈都沒戴的順哥兒就不滿意了。
祥哥兒吩咐丫鬟道:“把順哥兒的頭發打散,梳兩個包包頭,用綴了珍珠的金鏈纏起來。”
祥哥兒是長子嫡孫,本又是個威嚴的,人雖小,丫鬟也不敢不聽,忙照做了,巧手弄完。順哥兒果然就比之前多了幾分致,像畫上仙似的。
祥哥兒看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了想,眼睛一亮,跑去一間屋子,打開甄妙一直沒舍得扔的箱子,翻出一套紅的來。
“大公子。三公子不能這麼穿呀!”丫鬟都要急哭了。
“為什麼不能。這些服本來就是順哥兒的。”意哥兒咬了一口蘋果,“再不穿,都小了呢。”
祥哥兒都懶得解釋。小臉一板,冷聲問道:“不能?”
“能!”丫鬟沒骨氣的垂了頭,把的小子給順哥兒換上了。
兩個哥兒大為滿意。
“哥哥,我就奇怪。當初娘說順哥兒是妹妹的,怎麼后來都要我們弟弟。原來是裳穿錯了。”
“不是的,三公子是男孩兒。”丫鬟忍不住道。
“胡說,順哥兒這樣明明是孩兒嘛。”
丫鬟哭笑不得:“那是因為三公子穿了孩的服,看起來才像孩兒的。”
意哥兒更加困了:“那孩兒和男孩兒到底有什麼不同。換了服就變了?那我父親換了子,看起來像娘嗎?”
丫鬟不自覺想象羅世子換上羅的模樣,覺得那畫面太。完全不敢看,憋紅了臉道:“當然不像!”
“所以說。順哥兒就是孩兒嘛。”
丫鬟恨不得撞墻,順哥兒的娘實在聽不下去了,誓死捍衛小主子的名譽:“二公子,這人小的時候呢,眉眼沒有長開,不能以穿什麼裳來分辨的。”
“那以什麼?”表面冷淡,心的好奇一點不比弟弟的祥哥兒順勢問道。
娘吭哧半天,見兩個哥兒越來越不耐煩,到底是生養了孩子的婦人,比小姑娘臉皮厚上一些,一咬牙道:“哥兒噓噓時是站著的,姐兒噓噓時是蹲著的,順哥兒和兩個哥兒是一樣的,所以絕對是男孩兒!”
意哥兒眨眨眼,似乎理解了,祥哥兒卻冷笑一聲:“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可沒見過誰噓噓是蹲著的,娘也莫要信口開河!”
娘冤的一臉,用眼神對丫鬟道:慢點去撞墻,帶上我!
好在這時來了丫鬟喊道:“大要三個哥兒去見客了,作快一些。”
見了順哥兒的打扮一臉呆滯,知道是大公子的吩咐,格外理解丫鬟婆子們的敢怒不敢言,一想三公子還小,這樣穿也不算大事,便不敢多說了,領了三個哥兒去復命。
主子們都在堂屋落了座,老夫人力已經有些不濟,略坐了坐就去休息了,宋氏等人知道甄妙與初霞公主有許多話說,都離開去張羅宴席,只留了田雪陪坐。
甄妙眼圈紅紅的,初霞郡主攥著手絹拭淚。
田雪就笑道:“嫂嫂,公主,你們莫哭了,你們一哭,孩子們都不敢說話了。”
甄妙看了看站在初霞郡主旁的兩個小姑娘,有些艷羨地道:“初霞,你兩個兒都像花朵似的,漂亮又乖巧,不像我,一連生了三個皮小子,整日吵得人頭疼。”
初霞郡主抿笑道:“我家大的那個,也是一樣的。”
生了一男二,長子份不同,不方便一同來,就只帶了兩個兒,大的和意哥兒他們同歲,小的則只有四歲。
正說著三個哥兒進來了,對著甄妙齊聲喊娘,初霞郡主盯著順哥兒,臉有些難看:“佳明,你實話說,姓羅的對你到底如何?實在不行,這次回去我帶上你,到了蠻尾咱大口喝酒大塊吃,你不找王族的話,英俊的漢子隨你挑,不滿意還能隨時換!”
男人有侍妾通房,不覺是什麼事兒,可佳明生了三個兒子,羅天珵還弄出個比長子小不了幾歲的庶出來,就實在不是個東西了。
嫁了大王子后,也就是那年慪氣,大王子才又娶了一位,卻也知道的底線,不敢弄出孩子來。
要是佳明三四十歲了,那也罷了,可如今正是花信年華,男人都不給這份尊重的話,實在令人齒冷。
甄妙都沒顧上回答初霞郡主的話,瞪著兩個大的道:“怎麼回事兒?”
一陣飛狗跳后,才真相大白,甄妙黑著臉趕人:“太胡鬧了,祥哥兒意哥兒,你們給我好好招待兩個妹妹,將功補過!”
等小蘿卜頭們都走了,才算清凈下來,二人各自講了這些年經歷,話題又繞到孩子們上。
“你總算信了吧,一個兒子皮不起來,兩個的話就能讓人撞墻,有了三個,就能翻天了。”
初霞郡主笑著安道:“男孩子調皮些,聰明,長大了有本事呢。”
正說著,沖進來兩個小人,初霞郡主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兩個兒,小的眼淚汪汪被怒容滿面的姐姐牽著。
“怎麼啦?”
長惱道:“母后,那兩個哥哥欺負人,簡直是大壞蛋!”
聲音清脆,大周話說的極好。
甄妙忙道:“跟姨說,那兩個臭小子怎麼欺負人了,姨去收拾他們!”
小姑娘咬著,臉憋的通紅,大概是因為生疏,沒有理會甄妙的話。
初霞郡主臉一沉:“母后不是說過,你們雖是孩兒,也不要太,一點委屈都不得,這樣哭天抹淚的像什麼樣子,快領著妹妹洗把臉去,等會兒還要兩個小哥哥領你們玩的。”
隨后對甄妙道:“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不必理會他們,在蠻尾,孩子們就是從小廝打著長大的,一個個壯實的很,孩兒也不例外。”
甄妙心中也納悶,兩個大的前些日子還像小大人般買這買那,豪言壯語要好好招待小客人替分擔的,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鬧翻了?
按理說,意哥兒憨厚,祥哥兒沉穩,在家里是熊孩子,在外時還是表現不錯的呀。
不對,要是沒什麼事兒,三個皮猴子應該跟著過來了,現在這樣,算是犯了事躲起來了?
甄妙忽然有種不詳的預,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剛六歲,正是自尊心強但還口無遮攔的年紀,見母親沒有替和妹妹出頭,更加惱怒:“母后,我才沒說錯,兩個小哥哥就是壞人,妹妹去凈房時,他們……他們居然跑去看!”
轟的一聲,甄妙被雷劈得外焦里。
知道兒子多了令人頭疼,可萬萬沒想到,兩個大的才六歲,就學會調戲良家了。
再看一眼初霞的小兒,不由淚流滿面。
就算是調戲,咱也別調戲一個還掛著鼻涕的啊,為了這等會兒被打斷了,真不值當啊!
“佳明,你去哪兒?”
“失陪一下,我去把兩個小混蛋敲斷了再回來繼續喝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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