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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農女》 番外七 晟王府小世子

最新網址: “所以,世子來尋本公,究竟為了何事?”李奚然看著桌上茶水漾開的小小茶尖,問對面這個不去國子監蒙學堂搗,卻來他這里談天說地的晟王府小世子。

柴承通聞言,致得人神共憤的小臉立刻掛起真誠的關懷,燦若星河的雙眸盡是純粹,聲音更是著萬分的親熱,“國公爺這兩日微恙,承通的家人們實在放心不下,承通也日夜揪心,所以特攜禮品前來拜國公爺早日康復。”

原來晟王的容若卸去寒冰染上笑容,會是這般讓人無法設防。李奚然絕對晟王時若有這小子的一半通,或許會許多艱難。

對上這樣一張笑臉,年逾六旬的李奚然真沒脾氣,“世子回府后,替老夫多謝晟王和王妃的關懷。”

你趕走吧,老夫不想跟你這個十一歲的小娃兒一起消磨時

晟王府世子歪著小腦袋出小虎牙,模樣可得不得了,“不只承通的父王母妃擔心您,昨晚用膳時,祖母提起這兩日沒見您鋤草,二姐說您風寒染了咳疾,家里人都擔心著。小姨還說若不是現在不方便出門,定要過來探您呢。”

小草懷孕已有七月,確實不方便出門。敬國公點頭,心里地不痛快。

因為柴嚴晟家這壞小子將家里人點了個遍,獨獨沒提秦氏!他是故意的,還是當時秦氏的心思全在大黃狗或貴太妃上,沒聽到自己生病了?

想他堂堂敬國公,在秦氏眼里竟連只老狗都比不上,李奚然倍無力,又不甘。

柴承通是個小人兒,他看著敬國公微沉的臉,知道敬國公再想啥了。他給自己點了個大大地贊,第一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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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邊是第二步。柴承通拉著椅子,往敬國公邊湊了湊,與他分自己的小,“李爺爺,承通今日來,還有一事——承通最近打算出趟遠門。”

李奚然垂眸看著柴承通晶瑩亮的眸子,便順著他的意思問道,“承通要去哪里?國子監的課業又不顧了,你父王同意?”

“書還是要讀的,而且隨時、隨都可以讀。”柴承通含糊了國子監,略過父王,總歸有母妃替他頂著,父王不足為慮,“承通要去龍虎山上清宮,給師祖賀壽。”

師無咎過壽?李奚然從未聽小暖、千葉和靈攸說起過此事,覺得這小子是來誆他的,“你師祖高壽幾何?”

柴嚴通回道,“一甲子。”

李奚然哼道,“數十年前老夫與他相識時,他便已過了甲子之年!”

老夫信你個鬼!你們一家子除了靈攸,就沒一個靠譜的,尤其是你小子!

是嗎?柴嚴通以為六十已經很老了,原來師祖還要老。于是,柴承通好商好量地問敬國公,“那就八十?”

師無咎的年是他定的?李奚然不再看柴承通那張讓人無法生氣的小臉,開始品嘗他帶來的茶葉,“你究竟要做什麼?”

柴承通很會查,見敬國公真不耐煩了,立刻說出來意:“承通去給師祖過壽為真,邀請李爺爺同行,也是真心。師祖前年偶然提起李爺爺,說您五行重火。因為火克木,所以您種的莊稼才長不好。上清宮乃是南部十三州木靈匯聚之地,李爺爺不妨與承通同去,承通定請師祖旺一旺您的木運,一文錢都不用李爺爺花!”

木旺了,就能種好莊稼,種好莊稼就能得秦氏的賞識……

李奚然還真有那麼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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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達,開始第三步。柴承通按照母妃的教導,決定把此行的目的升華一番。因為母妃說過,敬國公這樣的老臣和死要面子的老頑固們,最是喜歡高大上的由頭。讓他們起了私心,再送頂高大上的帽子一戴,買賣準

他這張小兒,不僅完傳了他母妃的優點,更繼承了他父王善學良記的本事,比他母妃會咬文嚼字,“近幾年,在李爺爺的努力之下,胥吏之困已尋得通途,已見明朗。縱觀全局,此時何事最重要?”

不待李奚然歪樓,柴承通就自問自答道,“銀子!國有銀則國壯,民有銀則民。當此萬象更新之際,未免新政夭折,承通愿行走四方,為天下人謀利,為李爺爺解憂!”

這小子能將賺錢說得這麼清雅俗,比他娘親高了可不止一個檔次。李奚然雖嘆晟王妃后繼有人,卻不打算與他同流合污,“你謀你的利,與老夫何干?”

柴承通端出蒙學堂夫子的架勢,“縱觀古今,舉新政者多不得善終,為何?”

李奚然……

“因舉新政,必更舊習。若更舊習,必被因循守舊之吏、讀書人所不喜,被其刀筆相迫。員怨聲載道不死政務,百姓跟著累,草莽之間的百姓看不到新政帶來的益,只會跟著抱怨。百恨、舉子痛、萬民怨,居上者自然怨之。新政挫,舉新政者誅!歷數前朝……”

柴承通引經據典,口若懸河,痛陳史實后,淚眼汪汪道,“李爺爺辛苦十數載推行胥吏革新,可甘心一腔心,付之東流?”

李奚然提醒道,“推行新政的不止老夫。”你伯父、你老子和你表叔也是主力!

柴承通用力點頭,“李爺爺說的是,舉新政的上有被李爺爺的皇伯父,下有父王、盧伯伯、安歌叔和一眾熱朝臣。承通實在不忍大伙匯聚若濤濤江河的心付之東流,所以承通愿行走天下,為萬民謀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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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奚然氣笑了,如今天下太平,讓晟王府小世子出去見見世面苦也好,“你還邀了誰共謀‘大事’?”

功!

柴承通小虎牙全,“還有趙書彥叔叔和長歌叔叔。”

“華安歌的二弟,華長歌?”李奚然追問。

“正是。您覺得如何?”

“甚好。”李奚然點頭,趙書彥通商路,華長歌更是經商奇才,有他二人引導,不怕這小子走上歧路。

柴承通的笑得如同財神爺,其芒令日月無,星辰失,“嗯!李爺爺,男子漢大丈夫,行事當爽快干脆,您收拾收拾,三日后咱們就啟程。”

李奚然失笑,“你不是來探病,讓老夫好生安養的?”

“這是承通的三師伯練的安康丸,您吃一粒保證百病去無蹤。”柴承通雙手送上一個小藥瓶,又強調,“這藥在市面上萬金難得。”

李奚然覺得姬景清的丹藥吃下去,他不只百病去無蹤,連魂魄都要去無蹤了,“多謝。”

“咱們三日后卯時上路,到時承通來接您,咱們輕裝簡行。”

李奚然頷首,“若你能順利出城,老夫便與你同行。”先過了你老子那一關再說吧。

“您放心,承通已有萬全之策。”

柴承通心滿意足從敬國公房中出來,在院子里遇上了李二叔家的長子李修禛,便笑瞇瞇地問,“李二哥不是跟我二姐出去玩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李修禛連忙將他拖走,讓祖父聽到他沒去國子監讀書,他就完了。

若是讓爺爺知道他打算出遠門,就更完了。

柴承通見老實的李二哥一臉驚慌,便知道這里邊有事兒,眼睛一轉就明白了。他將李二哥拉到院外,躲進可憐的稻田里,“李二哥,是不是我大姐讓你干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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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李修禛搖頭,邊的稻子跟著一起搖。

“那就是我二姐嘍?”

“絕對沒有!”

“我前兩天聽到姐姐們商議出海的事兒,們不會把你拉上賊船了吧?”柴承通帶著一臉真誠關懷,著李二哥。

李修禛著他,頗為無語,“你這表跟誰學的?”

“跟我小姨夫,怎麼樣?”柴承通笑得純真無邪,世子爺我剛用這一招拿下了你爺爺,好用的很。

李修禛抓了跟沒長的稻穗,在這壞小子臉前晃了晃,“承通,你的心眼都是怎麼長的?”

柴承通拍開李二哥的手,“你爺爺種出這幾株稻子容易麼,莫抓壞了!李二哥跟我姐們跑出去,必定會挨罵的,想好主意沒有?你們什麼時候走?”

李修禛老實地點點頭,“靈攸姐給我出了幾個點子不錯的點子,千葉姐說五日后就走。”當年,小草姑姑就是這麼說服他爹,讓他爹跟著小草姑姑一起收集故事編輯冊,他爹才能以此能翰林院和國子監。

他爹能行,他也能行!

五日后啊……看來自己得加,在姐姐們出發前跑掉,否則姐姐們一走,他再想走就難了!柴承通決定再點事兒,擾眾人的視線,“莊韜哥和盧衍哥要比試,李二哥知道吧?”

“啊?”李修禛愣了。莊韜是武將,盧相家的二哥是書生,這倆人怎麼比?

“欸!一言難盡啊……”柴承通拍了拍李二哥的肩膀,不說了。小姨說過,話說一半最是讓人抓心撓肝,由著李二哥自己想去吧。

李修禛張追問,“為了千葉姐?”莊韜和盧衍都曾發誓非千葉姐不娶,肯定是為了這個!這可不妙啊,如果他們現在打起來……

這事關姐姐的名聲,柴承通可不會由著李修禛瞎猜,“還真不是為了我姐。反正……欸!”

見柴承通要走,李修禛連忙拉住他,“你干嘛去?說完再走啊!”

當然是去找趙書彥叔叔,忽悠他跟著自己一同上路啊,出京后先去揚州拐上母妃鋪子里的藍姨,然后再去州忽悠華二叔,一同游走天下賺大錢!

柴承通笑得一臉真誠,“多日不見國子監的先生們,承通甚是掛念,回去轉轉。”

好幾日沒去國子監的李修禛連忙道,“記得跟許先生說我祖父病了,我在家中侍疾。”

“二哥放心,承通見了許先生,一定會跟他說的。”柴承通揮揮袖,至于見得著見不著,就兩說了。

出了李家莊的門,秦三家的胖小子秦固立刻迎上來,“世子,了沒?”

柴承通傲的小下一抬,“本世子出手,何時敗過?”

除了與王爺的父子局,世子的確沒失手過。虎頭虎腦的秦固也跟著激了,“接下來怎麼辦?”

柴承通邊走邊安排,“我去趙叔府上,固哥你去找玄峭,讓盡快歸隊,有大事。”

玄峭雖然才八歲,但和玄其叔家的玄晴能辦大事,只要們能忽悠母妃絆住父王,讓父王無暇顧及他,他就能順利跑掉!

!”秦固爬上他的小矮馬,撒歡往玄散伯伯家跑去。

玄舞師伯又懷孕了,罪魁禍首被玄舞師伯打得不敢進家門,便將玄峭妹妹按在家照顧娘親,可憐的玄峭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世子說讓盡快歸隊,秦固便是挖地道,也得把玄峭弄出來!

晟王府,靠在書房窗下的長榻上翻賬本的小暖打了個哈欠,“大黃沒來,孩子們一個也不見,都忙啥呢?”

旁邊趴著桌子算賬的綠蝶回道,“兩位郡主去了國子監,貴太妃和安人說今日去游湖,世子若是沒去國子監,就是跟去游湖了吧。”

那小子絕對不可能老老實實地讀書,游湖倒有可能,“現在天還有點涼,游湖回來得暖子,讓廚房備下暖的湯食,大黃的也備上。”

“UU看書www.uukanshu.com三爺。”

天章閣,埋頭在奏折間的三爺頭也不抬,“講。”

“世子計劃請敬國公和趙書彥出行同游,他剛從李家莊出來,奔著趙家去了。”暗衛又低聲道,“靈攸郡主今日打聽商船出海之事,剛讓人去請秦記的木船,千葉郡主在國子監讀書,一切安好。”

不愧是自己的兒,知道一個打掩護一個行事了。三爺眸子里盡是溫,“不必阻攔們,暗中將出海事宜安排妥當。”

“是。”

“柴承通先不必理會,待他出行時,直接押去演武場。”三爺冷冰冰吩咐道,這小兔崽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是。”

暗衛退下。

盧正岐和湯槐山抬眸見晟王容冰冷,不為晟王府的小世子掬了兩把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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