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

從包包裡拿出手機，對著學校四照了照，偶爾也會有人過來找攀談兩句，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還有不a師大的在讀學生，聽說今天有校友會，也都跑過來圍觀，不過圍觀的對象主要是顧開然和林澈這種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風雲人。最後竟是連校領導都被驚了，還特意過來跟優秀畢業生打了個招呼，其主要目的應該是讓他們多為學校做點貢獻。

等大家在學校鬧得差不多了，終於有人提出來該進正題，去吃飯了。

早就有人在天下居定好了大包間，唐聽到的時候心都了一下。就算aa制，每個人都得出不錢。

果然，這種土豪的聚會不該來的。

一大群人浩浩地走進天下居時，引來不注目，唐跟著人流進了大包間，早已經和傅辛沖散了。

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然後發現傅辛竟然搶到了顧開然邊的位置。

唐了下角，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林澈適時地走到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不建議我坐你旁邊吧？」

唐抿了下角沒有說話，自認為上次已經跟林澈說得很清楚了，他還想幹嘛？

林澈坐下後，他另一側的椅子也很快被人搶佔，是個唐不認識的生。那個生不停地換著話題找林澈聊天，林澈只是點頭簡單地應幾句，一直留意著邊的唐。

菜上來以後飯桌上更加熱鬧了，唐只顧著默默吃飯，林澈時不時會給夾點夠不到的菜，然後唐會得到來自隔壁生的一個白眼。

飯吃到一半，何思琪才姍姍來遲。當年追著林澈去法國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再加上現在他們兩個一起開蛋糕店，大家一見到來就開始對著林澈起哄，甚至還有人問他們要喜帖的。

林澈對大家笑了一下，解釋道：「你們誤會了，我和只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何思琪的臉飛快地變了一下，盯著林澈的背影什麼都沒說。其他的人都認為林澈是在害，沒把他的解釋當做一回事。倒是這會兒林澈的兩邊都坐了人，何思琪卻站在一邊，頗有被鳩占鵲巢的意思。

唐沒有指林澈另一邊的生會讓位，事實上也不想繼續坐在這裡了，便主起道：「你坐我這吧，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就逕自走了出去，然後拿出手機給傅辛發了條短信：「我先回去了，如果待會兒要付帳，你先幫我墊著，回來我給你。」

沒過多久，傅辛的回信就來了：「唐你這個慫蛋，何思琪一來你就走！算了，看姐姐待會兒怎麼收拾！」

唐笑了一聲，也沒想解釋什麼，直接把手機塞回了包包裡。

剛走出天下居，林澈就從後面追了出來：「我就知道你要走。」他對唐勾了勾，那笑容裡還帶著點寵溺，「我送你回去吧。」

唐一板一眼地拒絕道：「不用了，我認得路。」

林澈的眉峰了，跟在旁：「我知道你為什麼拒絕我，我都聽何思琪說了，你現在和郁意在一起？」

唐差點沒被他這個說法嚇死，後來領悟到他裡的郁意是指郁心後，才冷靜了一點：「我和誰在一起不需要跟你代吧？」

林澈皺了皺眉道：「你別傻了，像郁意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和你認真？你不知道郁氏的餐廳大部分蔬果都是白家低價供給的嗎？這兩家早就有意向聯姻，你幹嘛還要往上湊？」

唐聽到這裡，不覺好笑道：「林澈，這個世界不是只有你和郁意兩個男人，就算我不和郁意在一起，也不代表我就得和你在一起。」

林澈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只是怕你傷。」

唐看著他，笑了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你知道我當初聽說你出國時是什麼心嗎？」

林澈閉了，唐呼出一口氣，頭也不回地走了。林澈看著的背影遠去，才轉回了天下居。

何思琪站在門口，看見他回來，眼裡閃過一嘲諷的笑：「人家現在抱上了郁意的大，怎麼還會搭理你？」

林澈看了一眼，往裡走去：「之前是我對不起，現在想把追回來，吃點苦頭是應該的。」

何思琪呵地一聲笑了出來：「林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頑固了？幹嘛非要吊死在唐這一顆樹上？」

林澈看著笑了笑：「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當年你追著我去法國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何思琪皺著眉頭不再說話，林澈從邊走過去，又補充道：「我不讓你叔叔繼續留在店裡幫忙，你應該很清楚是什麼原因。如果你繼續去找唐麻煩的話，我不介意和你拆夥的。」

何思琪臉微白地看著他，轉往裡走去。

唐離開天下居後，沒有去公站坐車回家，而是在街上遊了起來。腦子裡不停地迴響著林澈的話，不過全都是白家和鬱家聯姻這一句。

唐皺了皺眉，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白家和鬱家聯姻關什麼事？為什麼要在這裡煩惱？

扁了扁，決定找個地方繼續吃午飯。

經過一條路口的時候，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這條路通往樂點，上次郁心載著去樂點的時候，還故意繞開了這條路。

記得這條路上有一家小吃店，有名氣的，於是便走了過去。

這個時間點正是吃飯的高.峰期，小吃店裡幾乎坐滿了人，唐好不容易找人拼了張桌，點了一份紅油水餃和甜水麵。

坐的位置靠窗口，點完菜後就下意識地打量著窗外。對面街有一個小的籬笆花圃，外面擺放了幾朵鮮花，還放著卡片照片之類的。

唐有些好奇地又看了幾眼，無奈距離太遠，始終沒看清卡片上寫的是什麼。

「您的紅油水餃和甜水麵。」服務員把唐點的小吃和小票放下以後，就離開了，唐從窗外收回目，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從小吃店走出來的時候，唐特意過了馬路，跑到那個小花圃看了看。籬笆上一個生的照片特別顯眼，穿的是學士服，看樣子是大四的應屆畢業生。

唐的眸了，看向了旁邊的卡片：「媽媽，你在天國還好嗎？今天我大學畢業了，時間過得真快。」末尾還畫了一張大大的笑臉。

唐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另外一張卡片，上面只寫了四個字——逝者安息。

唐恍然，果然是在祭拜死者嗎？可是為什麼在這裡祭拜？

一個路過的大媽見蹲在籬笆旁，便詢問道：「小姑娘，你也是來祭拜的？」

唐站起來，搖了搖頭道：「不是，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嗎？」

大媽手裡提著兩個水果袋，指了指唐剛才吃飯的那家小吃店：「那裡原來是一家珠寶首飾店，十多年前有幾個歹徒跑過來搶劫，還全都有槍，員警趕來後他們就突然開槍了！我現在還記得那個槍聲跟放鞭炮一樣！當時場面太混，有好幾個路人被流彈打中，還報導了好久呢。」

大媽說著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花和卡片，然後歎了一口氣，「雖然當時鬧得滿城風雨，不過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大家早就把這件事忘了，也就只有死者家屬還記得。」

被大媽這麼一說，唐也依稀覺得有點印象，只是當時還太小，最多是聽大人提到過槍戰和死了人之類的。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這件事和郁心那天帶自己繞路有關。在大媽走了以後，對著花圃拜了拜，就飛快地回了家。

奔到臥室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唐在搜索欄裡輸「a市，珠寶，持槍搶劫」幾個關鍵字。

流覽很快搜索出了結果，唐掃了一眼，滿屏都是「流事件」、「三人死亡，兩人輕傷」這種字眼。

心臟不抑制地跳得飛快，唐點開一個新聞，仔細看了起來。

搶劫案發生在十五年前，歹徒一共有三個，其中兩個被警方當場擊斃，剩下一個也在逃亡一天後被警方拘捕。

雖然犯人全部被繩之以法，但當時的槍戰來得太突然，引發了人群的極大恐慌，混之下導致路人被流彈擊中，三人不幸亡。

唐的眉頭鎖，之前郁意告訴過他，郁心第一次出現是在他十二歲那年，剛好是十五年前。

唐沒發現自己握著鼠的手竟在微微發抖，把捲軸往下了，希能找到被害人的資訊，但是這篇報導上卻沒有這項介紹。

只好關掉視窗，重新點開一篇報導，飛快地掃了起來。

案發經過、兇徒介紹、警方的傷亡況、被害人介紹……

唐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羅建德、董詩晴、郁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