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佳琪萬萬沒有想到，顧南遠比想象中好說話得多，幾乎是自己一開口，他就滿口答應下來。

這讓到滿意，當然覺得，這是對方對同分部前輩的尊重。

事實上，在瞭解過顧南的恐怖戰績後，早已沒有爲前輩的自矜了，這個世界上終究是實力爲上。

如果不是小小是在本世界的重要因果，也不會強自行事。

“小小？”

“在……老師。”堂之中，小小有些忐忑地站在顧南面前，低著頭說道。

其實不是很明白，對方爲什麼不讓喊“師尊”，非要用“老師”這樣一個有些奇怪的詞。

顧南輕輕點頭，平靜注視著的眼睛：“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並不是一個人。”

仙授者在仙授前後，判若兩人，這是原住民們已經有的常識。

小小聞言，用力地點點頭。

顧南出一微笑。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支線任務，還是很有幾分的好奇的。畢竟自己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出現新的支線。

所謂支線，就是會對主線任務產生重大影響的事。

眼前這個……會對除去邪道六派的主線產生巨大影響？這意味著就算沒有自己的出現，也會是一個重要人。

每當這種時候，顧南就會有種參與歷史的奇妙覺。

“你說想拜我爲師，那麼你想學什麼？”顧南和悅地說著，但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緒，只有冷靜。

“我也不知道。”小小有些猶豫，“那天……在顧家的事之後，我就有這種想法。”

顧南挑了挑眉：“你想學殺人？”

彷彿被一利箭刺中了心中所想，小小的呼吸有些急促，深吸一口氣：“……是的。”

“好，那就跟我來吧。”

……

正道六派，明樓的南方分部衆人，突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之前被稱爲“最瘋狂的獵殺者”的顧南，突然變得銷聲匿跡了，不但不再對邪道先天下手，甚至連分部都很回來。

幾天前，有人好奇地問了問他原因。

“哦，這附近的先天快被我殺了。”

“……”

其實顧南沒有瞎說，先天高手從來都不是大白菜，整個南方幾座大城市的先天，幾乎都被他清空了。

即便沒有出小小這檔子，他最近也會停下來，或是跑到其他地方繼續獵殺。

而對於邪道六派來說，同樣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們更多的是慶幸，那個殺神終於肯停下來歇一歇了。

在某一的府中，三男兩正站在影中。

“那個傢伙……終於肯停手了嗎？”

“嗯。”一名頭戴青冠冕的男子苦笑，“不愧是來自明樓這樣的超級大勢力，我們剛以爲能和他們分庭抗禮，就來了這樣一個角。”

“沒辦法，我們畢竟不是專職轉生的組織，只能靠土著……這些土著面對難以理解的力量，終究無法應對。”

土著和轉生者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眼界，轉生者的很多手段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顧南……原來是他？早知道當初我拼著風險，也要將他送回去。”

一個聲接口道，如果顧南在此一定會認出，這正是當初他剛轉生時，上前來暗算他的那個。

“唐幽，現在說這些也晚了……而且按現在的況看，你還真未必打得過他。”

“……”

“好了，反正上面很快會派一位超凡者前來，爭取把這個顧南送出去。”一名似是領頭者的男子，打斷兩人對話。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最近下面有報告，對面有人在屠殺我們區域的平民，唐幽，你去看看吧。”

之前與顧南照過面，名唐幽的疑道：“知道了……是誰連平民都殺？”

“這正是需要你調查的。”

……

邪道六派勢力範圍，一鄉下小村莊中，一個影正在四飛竄，肆意屠殺著村莊的普通人。

這是一名黑，左手拿著一把簡易手弩，右手拿著一把匕首。

的作非常簡練，幾乎每一次出手，就會帶走一條人命，而且很有多餘的作，有著極高的殺人效率。

“想要爲一名殺手，首先要學的不是殺戮技巧，不是殺人知識，而是一顆漠視生命的心。”

“等你什麼時候習慣了殺戮，再去學技巧。”

老師冷漠的話語不斷在心中迴響，小小一邊進行著屠殺，一邊剋制自己本能的反應——噁心、恐懼……和興。

這是屠殺過的第六個村莊了。

本以爲自己擁有著後天巔峰武者的力量，是遠近聞名的天才，又經過了莫佳琪的特訓，區區一羣普通人，怎麼可能難得住自己？

然而現實給了深刻的教訓。

殺人遠沒有想象得簡單，任何人在面對生命的威脅時，總是能發出驚人的潛力，尤其是當對方人數衆多時。

在第一個村莊中，當因爲看見第一個人的腸子外，差點嘔吐出來時，十餘個大漢從後衝上來，個個手中拿著武。

即便是很簡陋的農用“武”，也給了不輕傷害，最近的那個簡易釘耙，距離的脖子只有半寸。

幸好有老師在……

小小作稍稍停頓，回頭看了一眼，那站在路邊的白影——因爲自己喜歡穿白服，就不許我穿，真是……

“別走神，那邊還有兩個。”顧南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跑掉一個，晚上你就別想吃飯了。”

搞得我很有胃口吃飯一樣……小小暗自翻了個白眼，終究比不上的老師，很難在經歷一場腥殺戮之後，還能夠大快朵頤。

不過還是很老實地過去了。

不僅是爲了完老師佈置的任務，也是……忠於心底深的念頭。

殺死他們……一個也不要放過……將這裡的人通通殺死……

一種難言的興開始佔據小小的，無限的殺戮慾在腦中迴盪，就在即將迷失其中時，一雙平靜的眼睛出現在面前。

那是老師的眼睛……就算是在最瘋狂的殺戮中，他也是這樣的目。

小小心中僅剩的清醒這樣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