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瑞娥默而不語，一雙手握了拳頭。

之所以覺得自己和吳明澤無法好好過下去，一方麵是因為吳明澤本就是涼薄之人，對也不是真心真意。二則，也是因為心裡始終有時候的一個希，希邊陪伴之人能是杜天這般風度翩翩的男子。

遊走於希與失之間的一個人，此刻除了憤怒就是憤怒。

為何得不到的東西，柳素娥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想要的東西，為何就這麼難得到？

杜天笑的像是太一般，溫暖而不招搖。

柳瑞娥側目，衝杜天盈盈一笑道：“既然杜公子要親，我自然要去。”

柳素娥愣了一下，竟然要去參加杜天的大婚，到底是怎麼想的？

柳素娥又了手指，不聲悄悄對柳瑞娥道：“你當真要去？”

柳瑞娥蔑然一笑，質問道：“杜公子都請我了，怎麼，姐姐你有意見？”

“你……”柳素娥氣的瞪直了眼睛，轉首對杜天道：“我和妹妹還有些話要說，你先回去吧！你放心，你親的時候，我一定會去。”

杜天對們姊妹之間的事並不瞭解，微微皺了皺眉，才“哦”了一聲，又道：“這兩日我仍舊住在杜家老宅，你若有事，儘管來找我。”

“好，你那去吧！”柳素娥輕輕笑了笑，看著杜天離開，才一把握住了柳瑞娥的手腕，拉了往山上去。

柳瑞娥漲紅著臉，又是掙紮又是辱罵：“柳素娥，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給我放開手，你聽見冇有？”

“我算什麼東西？你說我算什麼東西？”柳素娥一口氣將柳瑞娥拉到山腰的一無人，一雙眼睛狠狠盯著柳瑞娥，冷冷質問道：“你說，你到底想乾什麼？”

柳瑞娥麵冷然，抬手手腕，冷哼一聲道：“你不是知道我想乾什麼嗎？何必還要來問我？”

態度的惡劣讓柳素娥更加惱火，抬起手就是一掌，狠狠打在了柳瑞娥的臉上。

這一掌打的極重，柳瑞娥愣了一下，眼神像是困，又像是燃燒的火球，登時釘在了柳素娥的臉上：“你……你打我……”

“……我為何不能打你？想想你自己乾下的事，我為何不能打你？”柳素娥分毫不讓，一手死死的攥住了柳瑞娥的手腕。個頭要比柳瑞娥高，立在柳瑞娥麵前，自然有種居高臨下的震懾氣勢。

目不，就那麼死死的看著柳瑞娥，穩穩質問道：“你是不是想去攪和杜天的婚事？你說，你是不是對杜天有非分之想？當日我傷，杜天來看我，你就各種言語刺激他，你以為我是傻子？還有……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吳家很差勁？那當日我和離回家，你不照樣的嘲弄我……己所不勿施於人，你還想看著我和吳明澤和好？你做夢吧你。你當我是每人要還是如何？哼……你這樣的算盤，未免打的太明。”

柳瑞娥的聽的一陣呆愣，心裡頭想的，正是柳瑞娥所說，一字都不差。

確實想想個法子搞杜天的親事，為何不能？

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就要去爭取的嗎？這樣不也是爭取嗎？

“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麼想的。”柳瑞娥毫不掩飾自己的利慾之心，冷冷一笑道：“我為何不能這麼想？論樣貌，我難道比你差？”抬手過臉頰，帶著病態的癡迷，緩緩道：“我至比你年輕，也冇有生過孩子，你算什麼？不過是被人拋棄不要的一塊抹布而已，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也就是趙明達那樣不長眼睛的男人纔會把你當寶貝……哼，你看重的男人……你看重的男人不也是彆人用過的？不也是過親的？”

“啪……”柳素娥抬手一章擊在了柳瑞娥的左邊臉頰上。

即便是在現代，柳素娥也冇到過如此恬不知恥的人，當日，除了秦木青那人……

萬萬冇想到柳瑞娥的心裡竟然這麼的暗，本以為隻是不甘心，現在看來是想錯了。

柳瑞娥本就不是什麼不甘心，的心裡已經暗的快要發黴長蛆了。這樣的人，無論你對多好，無論你為多著想，都不會覺得你有一的好，不會念你的一點點分。

柳瑞娥又捱了一掌，立刻暴躁的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般，抬手就要打柳素娥。

柳素娥早就做好了防備，防住了呼過來的掌。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打我兩次，我今日非要了你的命。”柳瑞娥目中閃著極可怕的芒，像是寒芒一般，又像是利刃一般，一寸一寸想要將柳素娥吞下。

柳素娥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扭住了一條胳膊和肩頭，從後頭製住了柳素娥。

“……你彆費勁了，也彆蠢了，你是不可能打到我的。”柳素娥勾一笑，淡淡道：“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你認識的柳素娥，也不是你那弱的隻能任由你們一家子宰割的姐姐。”

柳瑞娥一愣，臉上的表糾結在了一起。

“……你……你什麼意思？”柳瑞娥已經無心掙紮。

確實，柳素娥自從和離以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真的不是從前的柳素娥。

不是柳素娥，那到底是誰？

柳瑞娥猛的轉首，像是看怪一般：“你……你到底是誰？”

柳素娥鬆開了柳瑞娥的胳膊，輕輕拍了拍掌，往前兩步，立在了柳瑞娥的麵前。笑的一臉淡然，又笑的十分快意。

“……你猜猜，要不要我給你三次機會？”柳素娥玩笑似輕描淡寫的說著話。

柳瑞娥聽著，卻後脊梁都覺得一陣陣的發冷，彷彿有一陣帶刺的冷風吹過一般，又彷彿利刀刺過一般。

細思則恐。

從前冇有仔細的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仔仔細細一想，確實很害怕。

莫非是妖魔鬼怪這種東西？

自己先是嚇了自己一跳，臉登時白如宣紙，冇有了一的。

柳素娥微微笑著：“快猜啊……我說了，你可以猜三次。什麼妖魔鬼怪這樣的，你都可以猜……”

柳瑞娥驚慌的往後退了一步，隻覺得彷彿灌了鉛一般的，沉重的抬不起來。一雙眼睛卻直愣愣的瞧著柳素娥，彷彿泥塑的一般。

不怕不怕……

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妖魔鬼怪，一定是自己在嚇自己。柳瑞娥回過神來，又一點點開始恢複理智。

鬼大白天的怎麼可能出來？

不會的，一定是柳素娥這個小賤人在騙人，在嚇人……

柳瑞娥了手指，語氣亦慢慢恢複之前的冷冽，冷哼一聲道：“柳素娥，你在這裡嚇唬我，你以為我會上當？”說著就要轉離去。

“既然是嚇唬你，你為何要急著離開？”柳素娥不不慢，淡淡一笑道：“不怕告訴你，你那個懦弱的姐姐早就死了，我……不是你姐姐，亦不是這裡的人，所以，你是鬥不過我的。”

柳素娥語出驚人，柳瑞娥立刻立在了原地，一不的站著。眼底的驚慌和不知所措，雖然背對著柳素娥，可柳素娥仍舊能覺到。

“不信你就去吳家問問，你那個姐姐是不是在和離前跳河自殺過。後來被好心人給救了，可惜啊，當時已然冇了氣息，可不知道怎的，忽然又活過來了……”柳素娥說的極其淡定，那語氣倒不像是再說自己的事一般，像是再說彆人的故事，聽的柳瑞娥出了一的冷汗。

這些在吳家聽吳老太太磨叨過，當時冇往深的地方想，現在看來，確實很趣怪……

死了的人又活了，水鬼附？

柳瑞娥的臉愈加慘白，額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順著額頭往下滴。

莫非真是遇到鬼了？

柳素娥就是想要這種效果，這樣的人非得這樣驚嚇才行。

輕輕笑著，那笑聲輕飄飄的，讓柳瑞娥覺得後背上一層層的冷。

“……你想想看，你那弱的姐姐會乾什麼？我卻會做食，還能做出來你們冇吃過冇見過的食……還有，你說我長的不如你，又冇有你年輕，又有孩子，可為何男人就是會喜歡我呢？”

聽到這裡柳瑞娥再也忍不下去，登時淚如雨下，哭道：“你……你到底是何妨妖魔鬼怪，你……你想乾什麼？”

柳瑞娥的聲音已經抖的不樣子。

柳素娥冷笑一聲，淡淡道：“我不想乾什麼，隻是偶爾了也會吃人罷了……”

一言未了，那柳瑞娥登時哭著跑開了，一路往山下去，腳步踉踉蹌蹌，跌倒了好幾次。

讓得瑟，讓厲害，讓不安好心……

柳素娥拍一拍掌，十分淡定的跟了下去。

到了大伯孃家，柳瑞娥已經嚇的趴在了自己的房裡，頭上蒙著厚厚的被子，嚇得瑟瑟發抖。

胡氏皺眉掉著眼淚道：“你妹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跑進來就鑽到自己被窩裡不敢出來，還說啥……說啥你不是人，你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