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顧穆兩家叮囑好長樂，李長琰和謝媯一道離開未央宮，謝媯要回府，兩人不得不同一段路，李長琰走在前，謝媯跟在後，兩人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忽地，李長琰突然停下腳下，謝媯沒有注意撞了上去，反應過來立馬後退，「太子殿下。」

眾皇子中，真正繼承了永康帝優良外在基因的隻有李長琰和李長煊，高的鼻子，薄薄的，劍一般的眉斜斜飛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英俊的側臉，麵部廓完的無可挑剔。

李長琰低頭審視著眼前的子，謝媯是父皇唯一封為朝臣的，加上曾經出征過，又特許作男兒扮相，就連這上也不似其他兒家香氛圍繞，意識到自己目太直接，微微咳嗽了兩聲，問到，「你的條件是什麼？」

任何歸屬東宮的人都有條件，兩者都牽連了利益，謝媯又是謝家長，將來地位舉足輕重，願意冒著風險投向他的陣營，隻怕也是有條件的。

謝媯卻道，「微臣欣賞太子，太子來日若登大寶，此乃百姓之福，謝媯不才，願助太子一臂之力。」

「就這麼簡單？」李長琰顯然不信，走近兩步，握著摺扇抬著的下，仔細端詳了片刻，謝媯的臉有著的緻，還有男那樣明朗的線條，烏髮束著白帶，一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讓整個人看上去乾淨又高貴，像啊，可真像，瞳孔集一剎那，李長琰差點被那雙明眸蠱，立馬甩開的下，語氣帶著嫌惡，「晚檸怎麼會有你這種姐姐。」

晚檸，謝晚檸，有好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但沒有聽見不代表被忘，至記得，而他也記得。

從前隻道金陵小才謝晚檸七步詩，文采卓然，可惜卻死在十四歲生辰那天。

李長琰見謝媯眼裡流出來的悲傷，被這種惺惺作態噁心到了，晚檸離開的那天，他也在，他親眼看見謝媯站在岸上對水裡掙紮的謝晚檸見死不救，也親眼目睹十四歲的孩在自己麵前沒了呼吸。

謝晚檸雖是庶，但生得漂亮，加上良好的教養和文采，在金陵城中的名要比謝媯高很多，李長琰覺得這就是謝媯起了殺意的機，否則這些年被謝家捧著的人就不是謝媯了。

謝媯不想辯解什麼，當年的形，李長琰隻是看到了一部分，到底是誰想害誰，隻是這麼多年了，李長琰依舊對自己心懷怨懟，謝媯心中微，「人死不能復生，太子殿下何必如此耿耿於懷。」

從小祖母便告訴，是謝家長，不要羨慕任何人，所以行事張揚，獨一格，可是直到遇到了李長琰，年眉目清俊，可是那雙眼睛裡從來沒有自己的位置，李長琰喜歡那種溫的姑娘，婉約又風，恰好謝晚檸就是那種孩，可是羨慕歸羨慕，從來沒有害過謝晚檸。

「人死不能復生，說得輕巧，害死自己的親妹妹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李長琰的質問讓謝媯心時一陣刺痛，並且沒有給任何說話的解釋，拍了拍被蹭到的角，轉走開了。

皇家圍場。

男子手持彎弓，彈指之間，數箭併發，後傳來一陣掌聲，顧烴延回頭就看見站在那的李長煊。

男人之間的談話總是格外簡單，尋了靜僻的地方坐下，李長煊就拿出一張紙擺在顧烴延的麵前，「母妃生辰那日，是你指使太監小林子調包了穆川的禮盒，這是小林子的證詞，已經畫押了。」

顧烴延看見那左下角的紅手印，角微，不屑的哼了聲，「殿下是要告發我，還是要威脅我？」

他將這證據拿了起來，對著吹了口氣，然後撕碎扔在地上，「這兩樣，我顧烴延都不怕，盡可放馬過來。」說完準備走人。

不料後李長煊道，「不如我們合作，我幫你扳倒穆家。」

顧烴延一怔，扳倒穆家？

李長煊見顧烴延停下腳步，就知道自己說準了對方的心事，慢悠悠倒了壺水，「顧老太師年邁，這些年已經退居軍方二線，顧小侯爺一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但每每有了戰事，陛下派出的都是穆家人，小侯爺的心思，本王都懂。」

顧烴延扔掉弓箭，「你到底想說什麼？」

「小侯爺似乎對舞公主有獨鍾啊，除掉穆家，豈不是抱得人歸？」

這想法已經不用多說，顧烴延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李長煊的意思，拉攏自己加陵王陣營，再合力擊垮穆家，到時候軍方主力就落顧家手中，有了戰功和兵權，纔有資格迎娶舞公主。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的，但同時也冒著巨大的風險，穆家戰功赫赫，穆景禹剛剛得勝回朝，正是盛寵之時，再有穆川舞公主青睞，聽說此次還要護送公主去溫泉山莊，有皇家護著，穆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深固，想要完全除掉並不簡單。

「你想如何做？」

李長煊撿起一片被撕破的證詞，「穆景禹一時是不了，但是那個庶出的還是可以的，長樂不是喜歡他嗎，正好可以利用這點。」

一提到長樂，顧烴延就張起來，堅決反對，「不準傷害公主。」這是男人之間的事。

李長煊沒有瞧出這小侯爺居然這麼在乎李長樂，笑了笑，「放心，傷不了。」

上次宴會，穆川罰，穆景禹已經對長樂在宴會上的表現有所見。

他隻需引導，讓穆景禹明白長樂是李長琰所託來挑撥穆家兄弟的，對穆川並不是真心。

之後再暗中除掉穆川，將責任推給東宮。以穆景禹對這個弟弟的，肯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可是父皇絕對不會允許太子被立案調查，還是懷疑穆景禹的機。

沒有君王的信任的將軍，隻有一個空殼。

聽完李長煊的計策，顧烴延好半會兒沒有說話，李長煊以為他需要時間考慮，正準備起走時，顧烴延突然攔住他，「我隻要李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