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一口白牙:“那是。”
小姑娘話不多,態度落落大方,熱氣騰騰的火鍋,吃得一頭汗,小杜笑瞇瞇地看著,整個人跟隻茸茸的小狗一樣。
小姑娘去洗手間,小杜立刻一副求表揚的口吻:“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
我笑:“好好好。”
小杜:“姐夫,怎麼樣?”
顧魏:“嗯,好。”
小杜:“嘿嘿嘿嘿嘿……”
回家路上,顧魏告訴我,小姑娘學應用理的。
顧魏還說,小杜向他的同學灌輸著這樣一個理念:理工,才是真正的靠譜賢妻。比如他姐,比如他姐的發小……
顧魏值夜後調休回家,我已經上班走了。
十點鐘接到電話。
我:“睡醒了?”
顧魏:“嗯……”
我:“冰箱裡有排骨有魚,不想自己做的話就出去吃。”
顧魏:“嗯……”
我:“還有事嗎?”
顧魏:“沒。”
我:“那……拜拜?”
顧魏:“……”
下班的時候,顧魏來接我。
同事L姐:“呀,小帥哥來了啊!”
同事Z:“L姐不要調戲良家婦男,起碼彆當著麵調戲。”
我:“……”
同事Y:“Hi,高富帥,來接老婆?”
顧魏:“……”
領導A:“小林,你小老公啊……”
我:“……”什麼小老公?
領導B:“還是年輕人好啊,一會兒不見都坐不住啊!”
顧魏:“……”
回去路上,顧魏問:“你們單位都什麼況?”
我說:“你……人氣比較高。”
顧魏:“每次來,我要先做半天心理建設。”
“模範夫妻”
經過半年多的婚姻考驗期,顧魏接了無數人的采訪:“結婚怎麼樣?有老婆的覺怎麼樣?”
顧魏均答:“很好啊。”
於是——
甲:“嫂子你還有單著的同學嗎?”
乙:“小林你還有單著的姐妹嗎?”
丙:“嫂子你還有單著的同事嗎?”
甚至還有喪心病狂的:“你有單著的學生嗎?”
我恍然有種媽媽桑的覺。
但是路人甲說過,“水不流外人田”是我們這專業的優良傳統,於是抱歉地告訴對方:“不好意思,暫時沒有。如果你有興趣‘養’,那麼可以考慮在對方18歲新生報到那天就下手。”
到了談對象的年紀,那就談對象。但是際圈就這麼大,怎麼辦呢?無非就是大學同學的高中同學,高中同學的大學同學,研究生同學的同事,同事的研究生同學……這麼個節奏。
我一直萬般慶幸自己沒繞進這個“次大次,次大次”的節奏裡的。
和顧魏之後,才明白了什麼“找個男人,隨過來一片關係網”。
由於我們倆塑造的以及夫妻形象太過模範,大家覺得我周圍應該都是婚觀很正的姑娘,導致我們被迫加婆的行列。
基本上我邊僅有的幾個還不錯的單,很快,就不單了。
顧魏說:“學醫的同胞會謝你的。”
其實我什麼都沒做,因為娘親說:“你自己嫁了個醫生就算了,你就不要害人家了。”
我囧。
一日,去接顧魏,到了停車場,陳聰一臉八卦地問:“弟妹,你那有沒有好的——”
我警惕:“乾嗎?!”我們這專業,孩本來就稀缺好嗎?!
陳聰:“彆張。男的,男的。有沒有不錯的小夥子?”
我:“應該有。”畢竟基數那麼大。
顧魏:“有帶軍銜的嗎?”
我:“怎麼要求越來越奇怪了。”我們這行帶銜的真的是麟角,可以忽略不計。
陳聰:“我表妹,軍醫大的。年方二十四,一表人才。”
一表人才……
我:“你小學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吧?” 想想,“不對啊,軍醫……你們那麼多同學呢?還是同行——”
陳聰:“打住!倆醫生!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堅決不能讓再找個醫生!”
我:“……”
吃人短,拿人手。我抱著陳聰買給我的蛋糕,無奈地給我們這撥人裡唯一的綠苗苗打電話。
我:“報告校。”
猴子:“講。”
我:“你那有好兵沒?”
猴子:“廢話!你招孬兵?”
我:“有單的好小夥兒沒?”
猴子:“乾嗎?”
我:“我這有個軍醫大的姑娘,一表人才。”囧。
猴子:“嘶——我是遠離人世太久了嗎?現在又興當軍嫂了?”
我乾乾地找理由:“你那兒……不是都高科技人才嗎,基因優良,有利於下一代。而且,軍人實在啊,疼老婆啊!”
猴子:“姑娘還有多久畢業啊?”
我:“研究生還有兩年,畢業之後對象在哪兒就簽哪兒,所以要找個靠譜的。”
猴子:“行,我幫你問問。我這彆的沒有,好小夥兒那是一堆一堆的。”
我如釋重負:“行,謝謝,回頭讓那孩兒的哥哥請你吃飯。”
第二天,猴子回電話:“我問了一下,有意向的十來個。”
我:“您能……稍微……篩選一下嗎?”
猴子認認真真地篩選了一個好苗子。
後來,真的了……
隻是方哥哥那頓飯,至今還沒榨到。
我吃午飯的時候,突然接到電話。
三三:“親的,小彆勝新婚吧?”(最近這句話出現的頻率簡直奇高。)
我覺得莫名其妙:“你比我新啊!”
三三:“快說說怎麼樣?”
我警惕:“……你想跟我探討什麼?”
三三:“嘿嘿嘿嘿嘿……”
我:“這個笑聲太猥瑣了。”
三三:“不要轉移話題啊!”
我:“你確定你要跟我探討顧魏?”
三三:“所以專門挑你上班時間啊!!!”
我:“我也沒有個比較對象,你讓我怎麼說啊?”
三三噎住。
三三:“那和之前比呢?”
我:“我們婚前很純潔,不像你們。”
三三再度噎住。
三三:“那和剛結婚比呢?”
我:“那會兒和他不。”
三三炸:“你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啊。”
三三繼續抓狂:“那和月比呢?!”
我:“忘了……好久之前了。”
電話那頭一串笑,三三掛了電話。
後來才知道,們辦公室在午餐時間“真心話大冒險”,在我這冒險失敗,請了十五杯咖啡。
吃完晚飯,顧魏坐在我旁邊,看著我不說話,眉頭皺皺的。
我看著他愈發深的雙眼皮以及明顯緩慢的眨眼速度,問:“要不要睡一會兒?”他白天連著五天手。
顧魏躺到沙發上,眼睛慢慢閉上。
十分鐘後,他皺著眉頭把眼睛睜開。
我:“怎麼了?”
他閉上眼睛搖搖頭,眉頭皺得愈發深,讓我覺得他像是在抵抗偏頭痛。
我手慢慢按他的頭頂,過了一會兒:“好點沒有?”
他睜開眼睛,輕聲說:“特彆困,但是睡不著。”
他的雙眼皮深得讓他看起來顯得英俊而脆弱。
我低頭,輕輕吻了他一下。
顧魏一副任人采擷的樣子,四肢舒展。
然後,我就這樣把他吻睡著了……
我絕對有特異功能!
顧魏的基因顯然是得到廣大人民群眾認可的。因為自從結婚,和他定兒親家的人就源源不斷。
我說:“你千萬不要乾那種同時許諾N家的事啊。”
顧魏:“放心,我一個都沒答應。”
=_=
我去接他下班,炯炯有神地看著陳聰加這支隊伍。
陳聰:“顧魏,我老婆有了。”
顧魏:“恭喜。”
陳聰:“怎麼樣?定個親吧?”
顧魏:“我老婆還沒有。”
陳聰:“哎,先定著嘛。”
顧魏:“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包辦婚姻。”
陳聰:“傳統也可以取其華,去其糟粕嘛。”
董醫生:“哎哎哎,不帶隊的啊,我在你前麵。”
顧魏笑:“我們隻準備要一個。”
董醫生:“哎呀,多生倆,趕的。”
顧魏:“我剛結婚你們就我生孩子。慢慢等著。”
陳聰:“增產報國啊!趕的!”
顧魏:“多了養不起。”
陳聰:“拉倒吧你養不起?你給TA穿金戴銀吃鑽石啊!”
顧魏:“嗯。”
我:“……”(這是還沒生就開始溺的節奏嗎?)
董醫生:“我老婆還念叨著過兩年再要一個。哎,陳聰,要不你兒子給我做婿吧。”
陳聰:“你這是讓我退而求其次嗎?”
董醫生:“你丫怎麼說話呢?!”
兩個人莫名其妙開始拌。
顧魏:“那你們倆好好談婚事,我們先撤了。”
回家路上。
我:“你們辦公室怎麼跟買賣兒的老巢似的?”
陳聰的太太是記者,經常出差,導致陳聰同誌經常孤家寡人。
現在有了寶寶,自然是不怎麼出差了。
晚上兩口子請我們吃飯。
飯桌上,陳太太:“這麼多年陳聰在你們那蹭吃蹭喝,我深表謝意。”
陳聰炸:“顧魏也在我這騙吃騙喝好吧?!我們倆撐死了打一平手。”
我看著他們倆:“那祝你們永遠相親相。”
顧魏:“你出去一趟,中文是真不好了。”
我:“……”
陳太太去衛生間。
陳聰:“現在哪哪兒都是腐,你不要瞎學。”
我:“我腐你我也不會搭上顧魏啊。”
陳聰:“……”
陳聰:“我最近是三天一本育兒手冊的學習量,看得我頭疼。”
董醫生:“爹哪有那麼好當的。”
陳聰:“雜七雜八的注意事項那麼多,記不住。”
董醫生:“灌點補腦口服。”
我:“不用。灌味就行,大把大把的穀氨酸。”便宜又大碗。
陳聰炸:“你怎麼和顧魏一個品啊!”
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陳聰轉向顧魏:“國家棟梁都被你給毀了!”
顧魏:“那你離我們家棟梁遠點。”
陳聰:“……”
翻過趴進顧魏懷裡:“睡不著。”
顧魏想了想:“教你認脊椎吧。”
一隻手進我睡,輕輕按了按:“全放鬆。這裡是尾骨。”
“嗯。”
指尖慢慢往上:“上麵是骶骨……它和盆骨相連……”
“嗯。”
“骶骨上麵有5塊腰椎。這是第5塊……這是第4塊……這裡第3塊……然後第2塊……第1塊……再往上是椎……椎一共12塊……這是第12塊……第11塊……”
我迷迷糊糊地問:“數得對嗎?”
顧魏聲音低沉催眠:“對的。這是第10塊……第9塊……第8塊……”
他一節一節按過,我快睡著前,隻覺得,乾這行,那雙手確實要本錢。
我在他背上按了半天,除了尾骨位置和形狀特殊,其他,起來都一樣。
顧魏值班,我一個人吃完飯,收拾收拾家,無所事事打開電腦,點開一部電影,之前三三提過,說是破案片。在我的意識裡,破案片是指重案六組或者尼羅河上的慘案這種類型,結果看了半個小時,破案沒看到,倒是看到變態,越到後麵越驚悚。
看得我一皮疙瘩。
突然覺得家裡太安靜了……
想了想抓過手機給顧魏打電話。
我:“剛才不小心看了部恐怖片。”
顧魏:“嗯。”
我:“裡麵的變態殺人犯是個醫生。”
顧魏=_=:“你就不能挑個喜劇片……”
我:“下回注意……你現在忙嗎?”
顧魏:“不忙。病人全都睡了。”
我:“那,那你陪我說說話吧。”
顧魏:“嗯。”
我:“為什麼那麼多小說和電影裡,連環殺人犯都是醫生?”
顧魏:“因為這個職業平均智商高。”
我:“……”
顧魏笑:“你怕你還聊。”
我:“聊開了,不就好了嗎?”
顧魏:“哦。那他怎麼殺的?”
我炸:“你這個也太直接了!”
顧魏笑:“刀快出啊,長痛不如短痛。”
我:“其實他手一般,智商真沒看出來,主要特點,就是心理變態。越想越瘮得慌。”
顧魏:“麻煩你想想我。”
我:“你……手也比他好,腦子也比他好,心思也比他縝。”
顧魏:“那你還怕什麼?”
我:“也對。”想了兩秒,“不對,你去犯罪,社會危害更大。”
顧魏:“乾嗎?你想提前鏟除我?”
我:“沒。你要殺人,我就遞刀。”
顧魏:“哈哈,很好。”
果然夫妻倆三觀不正。
男同誌買東西,都特彆夯。以前在林老師上會過。
比如,娘親說:“家裡沒紙了,你去超市買點。”正常人買一大包,他弄回來一箱子。
再比如,娘親說:“核桃上市了,去買一點。”正常人買個三五斤,他又弄回來一箱子。
再比如,過年了娘親說:“客廳缺盆栽。”正常人買個一兩棵,他弄了八棵回來。
我一度懷疑:“您是不是對數量沒什麼概念?”
林老師:“反正都是消耗品嘛。”
我:“消耗品也不能這麼買啊!”
林老師:“我們小時候那會兒,冬軍區拉白菜都是大卡車拉的。”
我:“……”
至於顧魏,雖然沒有心細如蛛那麼誇張,但是在我心裡,心細如發還是有的。
結果,前兩天,我給他打電話,麵霜用完了,回來路上經過商場買一瓶。
等到家,我一打開袋子——三瓶。
問其理由,答曰:“不行,賣化妝品那片味道太重了,不過氣了。到了櫃臺,那櫃員一直盯著我看,索多買點,省得買一次被熏一次還要被看一次。”
我:“……”
周末,印璽娘娘突然駕到,我和三三一同前去迎駕。到了約定的茶座,推開門就看到這人自己兒子臉玩。
瓜瓜看到我們,笑得特彆單純無邪。
印璽:“瓜瓜,來,姨——”
小南瓜吐了一個泡泡,衝著我們出四顆小門牙。
三三過去抱起南瓜:“來,媽——”
我=_=:“……”
印璽:“媽也不是你啊!”
三三手過來了把我的腰:“嘖……就這手看來,你兒媳婦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我→_→:“合著你有了?”
三三:“……”
我抱過瓜瓜,拿過安塞進他裡,看著他瞬間瞪圓的眼睛和一鼓一鼓的臉頰,哈哈大笑。
三三:“娘娘您大駕臨,所為何事啊?”
印璽:“姐準備開店賺錢,給你個的機會。”
我和三三:“……”
三三:“校,你給我解讀一下。”
我:“不通。”
印璽:“你們發現沒,每次回去大家想聚聚,都找不到好館子。環境湊合的,味道不地道,味道湊合的,價格不地道,所以我琢磨著,乾脆自己開,利己利人嘛。”
我&三三&瓜瓜:“……”
印璽:“我說認真的呢!”
三三:“你賣人包子啊?”
我:“公務人員可以開黑店嗎?”
印璽:“我又不開龍門客棧!我說正經的呢!位置我都尋好了。我大概算了下,開起來就不會賠。快,考驗革命誼的時候到了,私房錢出來。”
人家都產後憂鬱,為什麼咱們印王生完孩子跟打了一樣?
三三:“私房錢是用來防的!”
印璽:“肖仲義就是你的錢罐子,你還要什麼防錢啊?”
說完轉向我。
我:“姐,我還在上學……”
印璽:“來,你們兩口子四份工資,隨便給我一份。”
真的沒有“產後興癥”這麼一說嗎?!
我:“金石同意嗎?”同意這麼瞎搞?
印璽:“不同意。”
三三和我:“……”
印璽:“但是我們家錢歸我管啊!”
我:“啊,我好像不管錢……”
印璽:“顧魏管?!”
我:“啊……不知道,月回來沒倆月我就出去了,目前還沒及到這個深層次的問題。”
印璽:“我跟你說,掌握財政才能掌握主權!”
我:“啊……”其實我覺得就算家裡錢全放我這,我在顧魏那兒也沒什麼主權。
三三附和:“嗯嗯嗯。”
印璽一臉驚奇地看著:“你們家你管錢?!”
三三理所當然的口氣:“啊!”
印璽慨:“肖仲義真是錢多不怕敗啊!”
三三瞬間就扭曲了。
在跟服務員要了無數次餐巾紙打草稿,經過長達兩個半小時的計算後,我和三三上了銀行卡。
回到家,我覺得有點心虛。
印璽說,在大賺特賺之前,先瞞著丈夫們。
我決定,坦白。
我:“顧魏,我今天花錢了。”
顧魏翻著書隨口應了一聲:“嗯。”
我強調:“大錢。”
顧魏抬頭:“大錢在銀行。”
我:“……”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晚上,關了燈。
我歎了口氣。
顧魏:“你乾嗎了?一副罪孽深重的樣子。”
我:“我即將為一上不了市的飯館的東。”
顧魏:“什麼什麼的東?”
我:“飯館。”
顧魏:“誰的?”
我:“印璽的。”
顧魏:“東?”
我:“資金。”
顧魏:“多?”
我報了個數。
顧魏:“能賺嗎?”
我:“地段還不錯,我和三三算了一下午,賺多不好說,但保證不會虧。”
顧魏:“蕭珊?!”
我:“啊……”
顧魏:“肖仲義知道嗎?”
我:“你猜?”
顧魏:“知道。”
我:“你再猜?”
顧魏看著我=_=:“確定能賺?”
我:“絕對不賠。”
顧魏:“好了,知道了。睡覺。”
我:“啊?”這就完了?
顧魏:“怎麼了?”
我:“你不生氣嗎?”
顧魏:“乾嗎生氣?”
我:“沒跟你商量啊。”
顧魏:“這不商量完了嘛。”
我:“哦……”
我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三三發現那張結婚證有墨不均的現象,逢“O”就特彆深。
我:“不可能吧,又不是雕版印刷……”
三三:“印璽的也是啊。”
我:“那就更不可能了,X市、Y市還同批雕版嗎?”於是轉問旁邊看書的顧魏,“我們結婚證呢?”
顧魏:“乾嗎?”
我:“在哪兒?”
顧魏淡淡道:“藏起來了。”
=_= 你當它是海洋之星啊!
我:“拿來給我看一下。”
顧魏:“看什麼?”
我:“看你照片。”
顧魏:“活人就在你麵前。”
我:“……看哪天領的。”
顧魏抬起頭,幽幽地說:“林之校——”
“我錯了。”我迅速指了一下電腦屏幕,“我就是想看下咱們這區是不是也雕版印刷。”
顧魏一臉莫名其妙,湊過來掃了一眼聊天記錄:“又不影響法律效力。”
我:“……”我的結婚證我就領證那天了一下,看了一眼就上了好嗎?你就當我好奇行嗎?!
顧魏不樂意去,因為:“在保險箱裡,拿太麻煩了。”
咱家保險箱實在沒東西裝了是吧?
後來發現,醫生爹把結婚證放保險箱!林老師也把結婚證放保險箱!老肖也把結婚證放保險箱!
男同誌們你們是鬨哪樣啊!
想說的話
窩在顧魏懷裡,掌心著他的肋骨,他的溫和心跳隔著一層睡熨帖著我的緒。
白天陳聰問我,和顧魏分開那麼遠的時候,有沒有難過或焦躁。我告訴他,我回來了這麼久,我和顧魏從來沒有談論過分開的那段時間。
顧魏:“十二月,我回了趟Y市。周末,爸出去買菜,買了兩個小時都沒回來。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生日蛋糕。”
從小到大,林老師沒有給我買過一個生日蛋糕,他總是很忙,要麼忘記了,要麼覺得沒有必要。後來我漸漸長大,也漸漸習慣,再後來,忙碌起來,有時候自己都忘記了生日。
顧魏:“他把蛋糕切四份,他留了兩份,給了我兩份。下午我們倆聊天,一邊聊,一邊看他吃蛋糕。”
從小到大,林老師從沒吃過我的生日蛋糕,他討厭一切甜膩膩的東西。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還因為他吃了朋友孩子的生日蛋糕而難過了許久。後來,就再沒有吃生日蛋糕的習慣,直到遇到顧魏。
顧魏:“我那天的晚飯就是兩塊生日蛋糕。吃得我太難了。”
我輕輕歎了口氣。剛出去的時候,一點也不想念他們,工作學習一堆事忙得不過氣來。後來,突然有一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全不對勁,但是還沒到難過的程度。再後來,有一天一個人散步,經過街區公園,有個人在小路儘頭拉小提琴,是《貓》裡麵的那段《Memory》,拉得旁若無人。我站在邊上聽,聽著聽著,眼睛突然就酸了,像是從心口了一筋。
我說:“後來,我的心境變得特彆平和。就像冬天湖水結了層冰,曬著太,很安靜,起不了什麼波瀾。”
大多是在夢裡想念,人在夢境中是非常鬆弛的。有時候會半夜醒來,發會兒呆,再慢慢睡著。有時候醒來到眼角有淚痕,已經算是非常大的緒波了。
我問顧魏:“你呢?”
顧魏:“也平靜的。就是有什麼船,磕到我上,就得沉。”
這是已經把自己意冰山了。
顧魏:“連陳聰都可憐我。”
這個很能說明問題了。陳太太是新聞工作者,三天兩頭出差。
顧魏:“我們在一起也四五年了,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有四五個月嗎?”
我:“……”
顧魏:“有時候我都想不通怎麼會這樣。”
我:“你這是後悔下手晚了嗎?”
顧魏:“……”然後斬釘截鐵,“是!你反應太遲鈍!”
我就是在給自己挖坑。
我問顧魏:“除了醫生,你有沒有想過從事彆的職業?”
顧魏想了一會兒:“嗯……建築設計。”
我很意外,小聲地“ow~”了一聲。
顧魏:“ow什麼?”
我:“為什麼有學建築的想法?”
顧魏笑:“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
我:“我小時候夢想當一個花樣冰運員。”
顧魏很意外,也小聲地“ow~”了一聲。
我:“第一次近距離聽到刀刃過冰麵的聲音,那種覺,渾孔都開了。後來林老師帶我去冰,弧線的時候,覺自己就像一隻鳥。”
顧魏想了想,做了個極其文藝的結論:“所以我的人生注定沉穩,你的人生注定飛翔。”
但是我們將攜手一輩子。
顧魏值完夜回來補眠,我燉好湯去臥室他。他以一個很銷魂的姿勢趴在床上。
“顧魏。”
“……”沒反應。
“起來吃飯了。”
“……”沒反應。
“吃完了再睡。”
了一下,掀開眼皮。
他臉朝下,我隻能站到他旁邊,彎腰對他說:“今天熬了黑魚湯。”
這廝胳膊一,把我拽上床,一扣,繼續睡。
顧先生果然結了婚,就越來越沒什麼自律能力了。
我囧:“我還穿著圍。”
對床有著極度潔癖的顧先生,瞬間坐了起來。
吃完飯,他盯著床認真思索了10秒,乾脆利落地把換了還沒一個禮拜的床單被套給了。
顧老師對彆的事都能湊合,但是對床的潔淨程度的要求,絕對是在潔癖水平線之上的。
比如家裡來人,臥室是絕對不對外參觀的。
比如床頭櫃有紙巾,睡前看書玩手機什麼的,手都得乾淨再睡覺的。
比如床墊定期除蟎除塵,枕頭三天要曬次太,被子是要定期更換的。(和天氣無關。)
所以他不管是睡,還是半睡,還是全睡,都是沒問題的。
就這潔癖程度,還經常在醫院值夜。
顧先生是這麼值夜的:
睡覺會上戴手帽的;
現的被子是不用的;
羊毯子是蓋自己的;
不僅蓋,下麵還要墊著的;
毯子裡麵服是一件不的;
如果暖氣開得太足不得不,會套著備用的乾淨白大褂睡的;
即使這樣,回到家還是會第一時間進浴室從頭到尾洗一遍的。
我說:“顧先生,您真乾淨。”
顧先生說:“我都產生抗了,要帶什麼病菌回來,第一個跑不了的就是你。”
我:“……”
長期下來,連娘親都知道,兒婿回家,彆的不管,床單被套全換新的。
所以顧魏是很不喜歡住賓館的。
所以林老師當初“不要開房”的擔心真的是多餘了,顧魏就算要乾什麼壞事,絕對是隻會在自己地盤上手的。
這次回來發現,顧魏愈發忙了。我剛回來那兩天是調休,之後就再沒休息過。起來的時間也更早,有一次我醒來,旁邊被子都涼了,加班也愈發多了。
去他辦公室,居然在置櫃裡發現了一盒餅乾。
他說:“有時候手完已經過了飯點了,就備了一點。”
董醫生說:“你家顧魏快超人了。”
有一天他晚上值夜班,我下班去找他吃飯。推門看見他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就那麼端坐著,閉目養神。
我走過去,問:“累不累?”
他輕輕“嗯”了一聲。
我:“你去值班室躺一會兒吧,我去買晚飯。”
他的頭靠在我口,安安靜靜也不說話。
我他的後背:“乖,去躺一會兒。”
他站起來,慢慢往值班室走。
我打包了晚餐回醫院,到護士長。
護士長:“讓他稍微躺會兒去。”
我:“讓他去值班室了。”
護士長:“你回來就有人照顧他了。他現在兩個組的手都要跟,科研任務也更重,忙起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我默然。
護士長拍拍我胳膊:“他這個時候是最艱苦的時候,熬上去了就好了。”
我推開值班室的門,他正坐在床頭閉目養神,聽到聲音睜開眼睛。
我放下吃的,坐到床邊問:“不?”
顧魏慢慢眨眨眼睛。
我:“我買了——”
門被敲了兩聲:“顧醫生?請問顧醫生在嗎?”
顧魏:“你先吃。”就起走出去。
一刻鐘後他回來,整個人往我上一趴。
我抱著他的腰,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天,他說:“我脊椎有點疼。”
我順著他的脊椎骨一節一節。
我不敢說醫護工作者是最偉大的職業,但做一個儘職儘責儘心的醫生,確實很辛苦。我不知道顧魏這一生會為多人做手,但他對每一臺手都抱持著同等的認真嚴肅。曾經有一個高齡七十七的病人,出院前拉著他的手說:“如果我運氣不好複發了,還找你給我手。”
我一直為他到自豪。
整理以前的日記本,發現了一封信夾在十八歲那一年,是媽媽在我大學學的前一天放在我書桌上的。
“孩子,你的人生將進一個新的階段,我想對你說幾句話。
“第一,好好讀書。不要死讀書、讀死書。博覽群書,學以致用。保持學習的興趣去發現問題,探究問題,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在應該讀書的時候讀好書,人生才不會後悔。
“第二,好好做人。謙虛恭謹、與人為善。開闊襟,目遠大。保持良好的心態和習慣,用積極端正的態度去迎接一切挑戰。要永遠保持自己的特質,堅持自己的底線。
“第三,好好生活。青春、珍惜時。踏實平和,心存激。保持低調,用心去發現生活中的快樂。在自己能力範圍去幫助自己可以幫助的人。
“人生就是經營。經營生活,經營工作,經營,經營家庭。學會分階段製定計劃,確定目標,付諸努力,減惰,不虛度人生最好的時。”
我讀完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就紅了。
顧魏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怎麼了?”
我告訴他,我一直記得這封信,卻早已忘記了它的容。大學四年,我一直把它折起來,當作書簽,折邊被磨得起,再又平,卻從沒有想過,打開它再讀一遍。如今它已經被得扁平,我後悔當初隻把它視作“母親”,卻沒有把它視作“信”,使得它一直在我邊,卻又過早地被我淡忘在了記憶裡。
年時的我們,總是不曾在意父母的箴言裡那些切切的告誡和期盼,總覺得那隻是來自長輩的一番教育訓誡,卻忽視了那是他們活了半輩子的人生哲學。即使今日讀來,仍舊無一字不珠璣。
在此,僅獻給依舊年的你們,希你們在自己最好的時,把握最好的青春。
她是名震醫學界的天才女醫生,我行我素,不畏強權;他是資本圈的大鱷,手腕狠辣,霸道。一次偶然,他成為她手術刀下的病人。 她麵無表情,“龍非夜,把褲子脫了。” 他輕輕冷笑,“韓蕓汐,你確定?” 《天才小毒妃》現代版番外,原著作者放飛自我之作,周更! 韓蕓汐,下輩子你我一見鍾情可好? 好,醫見鍾情!...
他是傳說中權勢傾天,縱橫商業帝國的王者。 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學生。 一場交易,一紙婚約,婚效四年。 四年之後,她瀟灑轉身。 原以為兩人的世界從此再無交集,他卻對...
繼弟惹怒大人物,她成為犧牲品嫁給對方賠罪,生死不論。 她是他第四任妻子,前三個不是瘋了就是死了。 結婚當晚,她被逼下跪陪酒。 他一杯紅酒倒在她頭上:「就你,也配做我的女人?」 羞辱、難堪,失去價值后離婚讓位。 五年後,她帶著三隻小糰子華麗回歸,欠她的勢必十倍奉還。 某日,蕭三少的限量版豪車被塗鴉,公司內部系統被黑客攻擊泄露大量信息,他找到罪魁禍首,發現是三隻長得一樣的糯米糰子,對方小胖手叉腰:「哼,你就是當年那個負心漢爹地?」
多年的暗戀終于在白笙黎拿到一紙契約婚書之后而變得心滿意足起來,但是很快她就發現這和自己想象中的婚姻截然不同。 溫斐然霸道,冷漠,并且在外面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而最讓她心痛的是,這個男人的心卻是屬于別的女人的。 當他們中間的分歧已經大到不能修補的時候,白笙黎痛苦地選擇華麗蛻變,當她頂著皇冠歸來的時候,卻發現許多事情似乎另有隱情,她的愛情和親情也都迎來了一個新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