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辰不甘心地應道:“是,侄兒記住了!”
九霄點點頭,又走到晏無悔麵前,打量了兩眼。
晏無悔覺得自己就像被x照了一遍似的,無所遁形。
“我讓小辰給你道歉,這件事……可否適可而止?”九霄問,似乎是在征詢晏無悔的意見。
這讓晏無悔簡直寵若驚。
這尊大神,竟然肯幫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之辰聽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搖頭,道:“讓我給道歉?休想!”
九霄回頭,涼涼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之辰立刻吞了一口口水,瞬間失去底氣。
“你取了的心頭,如果不道歉,就以還吧!”說著,九霄從袖口掏出一枚bi shou,丟在了之辰麵前。
之辰驚詫極了,問:“十七叔,你……你為什麼要幫?”
之辰自認為在一眾兄弟之中,九霄一向對自己最為關照,怎麼此刻卻倒戈偏袒起了晏無悔?
九霄的眼睛微微瞇起。
之辰頓時就慫了,悉九霄的人都知道,他一旦瞇眼,就說明已經怒了。
九霄的怒氣可沒人能夠承得起,就算是之辰的父皇,也要掂量一二,要不要得罪這尊保天元四海昇平的戰神。
“對不起!”之辰沖著晏無悔,不甘不願地說了三個字。
晏無悔冷笑,問:“這也算是道歉?對不起有用的話,殺人是不是可以不用判刑了?”
之辰怒問:“你還想怎麼樣?”
“道歉也該有個道歉的樣子,斟茶,對著我誠懇地說一句,你錯了,辜負了晏無悔一腔真,請我原諒!”
晏無悔並非得寸進尺,隻是想替死去的原主找些許安。
雖然不足以平息原主的怨恨,但至也比什麼都不做強。
“你……不要欺人太甚!”之辰自得寵,又是最年輕的王爺,何時過這樣的屈辱?
“無悔姐姐,辰哥哥是王爺,又是你的夫君,當眾折辱他,對你有什麼好?就這麼算了吧,好不好?”
一直不敢說話的上琴,終於鼓起勇氣出來幫腔了。
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九霄,道:“所為夫為妻綱,哪有做妻子的,這麼辱夫君的?這不是了禮數嗎?肅親王,您說是不是?”
上琴覺得自己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肯定會獲得九霄的支援。
晏無悔卻鎮定自若地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果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算什麼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我不認為是折辱,天子犯錯,尚且要下罪己詔。莫非辰王覺得自己的尊嚴比得過天子嗎?”
這件事倒真是有典故的,先皇在時,曾經因為郴州三年大旱,民不聊生,而下詔罪己,祈求上天原諒自己德行不夠,降雨救百姓於苦難。
後郴州降雨,一時間被傳為佳話。
九霄有些意外地一眼晏無悔,晏無悔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覺得九霄眼裡那一抹贊許,讓有點不自在。
九霄道:“來人,奉茶!”
九霄都不等之辰說話,直接下令,即便是辰王府的下人,也不敢不聽他的。
很快,就有下人端了一杯茶過來。
九霄看了一眼之辰。
之辰麵紅耳赤,心的憤讓他不願意去接茶杯。
“bi shou或者茶杯,你選一樣!”九霄輕飄飄地道。
之辰渾抖著,看來是氣的快要而亡了。
上琴頗為心疼,道:“是我連累了辰王,他都是為了救我,讓我替他道歉吧!”
說著,上琴就端過茶杯,沖著晏無悔道:“無悔姐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生病,不該要辰哥哥救我。請你原諒我!”
之辰地看著上琴,此刻上琴在他眼裡,簡直就是“仙下凡”。
晏無悔看著上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我和我的夫君之間的事,與你什麼關係?得到你替他 道歉?你的確該道歉,可絕不是替他。因為你沒那個資格!”
晏無悔的奚落,讓上琴的臉漲紅,直到發紫。
晏無悔都看到因為忍憤怒,微微抖的和發白的指關節。
最好氣吐,這樣才讓人痛快呢!
“十七叔,既然辰王都不願意斟茶道歉,我也不勉強了!”晏無悔說了一句,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了之辰眼裡的喜。
又接著道:“哪個懂律法的能告訴我一下,殺妻未遂應該算什麼罪?”
晏無悔隻知道,古代謀殺親夫,子肯定要被以極刑的。
隻是不知道,丈夫要殺妻子,應該算什麼罪。
九霄似乎是真的跟之辰過不去,竟然回答道:“謀殺未遂,致重傷者,依律當判五年監!”
晏無悔激看了九霄一眼,然後對之辰道:“我雖然沒死,但重傷垂危,夫君,希你能在牢中好好悔過,我會在家等你出獄,我可不是無之人,絕不會離你而去的!”
晏無悔還給了之辰一個稍顯刺眼的笑容。
之辰簡直被晏無悔氣得快要吐了,要不是礙於九霄在,他現在可能會當眾殺了。
“你……毒婦!”之辰咬牙切齒地道。
晏無悔並不在意,道:“斟茶道歉就能換取我的原諒,夫君還認為我歹毒?天下還有比我更冤的嗎?”
之辰知道,今日有九霄在,他是奈何不了晏無悔,而且也不可能善了。
可他哪有勇氣用bi shou往自己心窩子。
之辰隻好接過上琴端著的茶杯,帶著滿心的不甘,道:“我錯了,辜負了你的一腔真,請你原諒!”
茶杯就在晏無悔的麵前,晏無悔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手接了一下,卻在之辰鬆手的瞬間,稍稍往回了一下。
茶杯應聲落地。
“呀,夫君,您這是做什麼?不想道歉,也不要拿茶杯出氣,幸好茶已經涼了,否則燙到了自己或者別人,又是罪過了!”晏無悔“惡人先告狀”。
之辰臉黑沉黑沉的,氣的指著晏無悔,卻完全說不出話來。
“算了算了,夫君知道錯了就好,我不是那種記仇的人,更何況……你我是夫妻,哪有過不去的坎兒!”
晏無悔又故作大度地揮揮手,不想把之辰到狗急跳墻的地步,辱一頓就差不多了。
來日方長,一定會讓之辰和上琴知道,晏無悔就算無依無靠,也不是他們能輕易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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