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鐘,婚禮邀請的賓客們紛紛開始場。這是一個接近兩千平米,挑高十幾米的無柱水晶宴會廳,可容納一千多人。除了龐大的伴娘團和伴郎團以及彼此的親朋好友之外,還有一些不請自來的社會人士,這些人多半是和顧海有生意合作,還有前些日子捐贈燈的捐人代表,藉此來表達激和祝福之。
婚禮場地佈置很,舞臺在中央,賓客席呈輻式環繞在周圍,營造了圓滿的氣氛。
楊猛下午就到了宴會廳,他和旁邊坐著的兩名工作人員都是本次婚禮的紅包統計人員。隨著賓客數量的增多,工作量開始加大,楊猛負責清點,旁邊的人負責記錄。因爲禮金數額龐大,所以要用一排保險箱存放,保險箱一滿,就有士兵將其押送走,再換下一批。
“張小梅,1688元。”
“蘇輝,2888元。”
“張,18888元。”
從楊猛開始清點到現在,從他手裡溜走的紅鈔票不計其數,則一兩千,多則十幾萬。就算一個普通的公司員工,到了這種地方,沒個幾千塊都拿不出手。楊猛把箱底的錢都掏出來了,不過才湊了,他愧對老同學,所以才自請求來這打打工。
閆雅靜和佟轍一起來的,楊猛看見佟轍,笑著調侃了一句。
“姐們兒,來了?”
“早知道是你負責清點,我就兌換一元紙幣了。”
說罷朝楊猛遞過去一張卡,“刷131400。”
“姐們兒你真豪氣!你是目前爲止金額最高的。”
到閆雅靜了,後者也拿出一張卡,“刷131401。”
佟轍深無語地斜了閆雅靜一眼。
很快,尤其在保鏢的護送下高調場,楊猛正在忙著清點別人的紅包,沒看見尤其朝他走過來,直到一個聲音在他耳旁響起,“521521。”
楊猛頭也不擡的說,“設這麼一個銀行卡碼不怕被麼?”
“這是隨禮金額。”
聽到驚人的數額和悉的聲音,楊猛嗖的擡起腦袋,尤其的酷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大爺的……楊猛心裡暗暗說,隨這麼多,故意寒磣我麼?
“不愧是老相好,真夠意思!”一邊恭維著,一邊在刷卡機上多輸了一個零,遞到尤其面前。
尤其幽幽一笑,“結婚送紅包,刷卡不吉利,我是帶現錢來的。”
楊猛的臉瞬間籠罩上了一層霧霾。
“麻煩你給清點一下吧!”
楊猛找了四五個人和自個一起去數錢,數完錢回來,看到一個人沒隨禮直奔著貴賓席去了,楊猛當即追了過去。
“請問你隨禮了麼?”直言不諱地問。
周凌雲一開口,楊猛就覺到了一強大的氣勢。
“沒有。”
楊猛當即開口,“沒隨禮不讓吃飯!”
周凌雲還沒說什麼,劉衝從不遠跑過來了,先給周凌雲敬了一個禮,而後將楊猛拉到一邊說道:“這是部隊的領導,也是白團長的領導。”
“領導也得隨禮啊!”楊猛就是看不得人家不給錢。
劉衝又說:“他隨禮了,只不過沒隨錢,隨的是煙花和禮炮,最價值十幾萬。”
楊猛突然間想起下午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幾門禮炮,炮管的口都能把自個塞進去。
周凌雲朝楊猛走了過去,“需要我去和你清點一下‘禮金’麼?”
“不……不用了……”
楊猛迅速找個錢堆扎進去了。
晚上八點鐘,宴會廳座無虛席,婚禮儀式正式開始。
全場暗燈,樂隊奏起激昂樂聲,追屏閃起橫掃全場,足足一分鐘的燈秀,氣勢恢宏,令人目不暇接。接著,高清晰的大屏幕上出現兩張俊的笑臉,賓客席上瞬間響起熱的掌聲。
音樂逐漸變得緩,燈也越發迷離,大屏幕上開始出現屬於兩個人的記錄片。
從相識到彼此悉再到生離死別,從重逢到彼此折磨再到破鏡重圓,雖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鐘,可在場的每位賓客都能到那份癡和深。
片尾音樂聲響起,燈再次打亮,英俊瀟灑的主婚人出現在中央的舞臺上。
現場又一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各位賓客朋友們,謝你們來參加白因先生和顧海先生的婚禮,今天,我們1314個人齊聚於此,共同見證他們一生一世的。”說完,自個在心裡呸了一聲。
“下面,有請二位新郎隆重登場。”
顧洋往旁邊走了幾步,中間的舞臺開始緩緩地上升,一輛漂亮的車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接著,在所有人毫無防備的況下,汽車突然炸了,賓客席頓時傳來驚呼聲。
然而,碎片很快從天而降,變亮晶晶的糖果,砸落到每位賓客手中。
兩位新郎閃亮登場。
顧洋差點兒一個耳刮子掄上去,既然設計了這個環節,爲什麼不告訴我?顧洋吃了一的末,頭髮都給炸開了。
顧海搶過顧洋手裡的話筒,朗聲和在場賓客說道:“剛纔我們這個環節涅重生,雖然我們經過車禍,但是這場車禍也給我們帶來了新生,在這裡我要謝我的堂哥顧洋先生!誒,哥,你怎麼激這副德行了?”
顧洋測測的目斜著顧海,你丫絕對是故意的!
婚禮繼續進行。
“大家看我左手邊的這位新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別看他長得面目可憎,賊眉鼠眼的,他乾的那些事還不如這張臉呢!可謂是集多種‘優點’於一,既有商人的詐,也有流氓的齷齪;既有傻子的沒心沒肺,也有市井小民的斤斤計較。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往自個腦袋上戴綠帽,幻想老婆是破鞋……”
“再看我右手邊的這位新郎,此人是騙子裡的英,經常拿兩道豆腐腦的眼神去掩蓋金剛石的真。他還是平民中的影帝,經常塑造一些純良的小百姓,勵志的小軍,不茍言笑的小領導……此人最大的樂趣就是給人洗腦,無論你有多頑強的意志,他都要你就範。”
賓客席上響起一陣鬨笑聲,這些人都覺得顧洋好幽默哦,好會調現場氣氛哦,其實人家說得都是肺腑之言!!
“下面,有請證婚人致辭。”
燈打到周凌雲的臉上,他和顧洋換了一個眼神,而後言歸正傳。
“顧海先生,你願意給白因先生做一輩子飯,洗一輩子服,暖一輩子被窩,時不時被拳打腳踢,委屈還要給對方道歉,吃虧了還要誇對方厚道,每天大醋小醋歪醋邪醋一大桶,大氣小氣歪氣邪氣任你麼?”
顧海想都沒想便說道:“我願意。”
家屬席位上的白漢旗微微勾了勾角。
周凌雲的目轉向白因。
“白因先生,你願意讓顧海先生嘮叨一輩子,吃喝拉撒都他管制,經常被莫名其妙地潑一醋,時不時被某個犯渾的驢蹄子踢一腳,醉酒的時候陪著他犯二,衝的時候陪著他犯傻麼?”
白因遲疑了幾秒鐘,在顧海張的目投過來之後,角揚起一抹輕笑。
“我願意。”
顧威霆的臉上出一不易察覺的笑容。
周凌雲的目往臺下四位父母以及一千多名賓客的臉上一掃,而後大聲宣佈。
“從今天開始,白因先生和顧海先生正式結爲夫妻,讓我們用最寬容的心去接兩個真心相的男人,讓他們在我們的祝福聲中相到老。”
說完,博得滿堂喝彩。
兩位母親的眼圈都紅了。
“下面,請二位新人向你們偉大的父母敬茶致意,謝他們二十多年來的養育之恩,更要謝他們偉大的包容和無私的。”
白因和顧海走下臺,朝四位父母走去。
顧洋著臉看向周凌雲,“你丫把話當屁放麼?”
“我臨時改變主意了。”
“改變主意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改變主意幹嘛還給我使眼?”
周凌雲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我給你使眼就是告訴你,我改變主意了。”
顧洋,“……周凌雲,咱倆沒完!”
恭恭敬敬地向父母敬了茶,喜滋滋地拿到了改口紅包,兩位新郎又回到舞臺上。
“請你們說出對方上最的部位。”
顧海先接過話筒,就在白因惴惴不安的時候,突然聽到顧海說了一個字。
“手。”
白因低頭看著自個佈滿傷疤的手,心突然被某種緒灌滿了。
他接過話筒,朗聲說了句,“全部。”
掌聲伴著濃濃的溫瀰漫了整個宴會廳。
“下面請開始你們的宣言,每個人講出一句最想和對方說的話。”
顧海腦中千頭萬緒,卻想不出一句可以將所有表達出來的話。
久久之後,還是白因先開口的。
“我你。”
這句話一說出口,整個宴會廳都沸騰了。
顧海卻突然轉過背朝著白因,用手捂住臉……
顧洋提醒了一句,“到你了。”
顧海沒吭聲。
顧洋湊過去,看到一滴眼淚從顧海的指裡落。
這一刻,顧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踹了顧海一腳,訓道,“瞧你這沒出息勁的,趕著,都等著你說話呢!”
顧海胡擄一下臉,轉過,出醇厚的笑容。
“我你。”
“接吻,接吻,接吻……”
在歡呼聲中,薄脣相依,十指相扣。
從此我們攜手一生。
【想了許久,覺得從這裡完結是最好的,鬧房的部分如果有親想看,可以單開兩章在番外裡。完結了,潛水的親們出來冒個泡吧!】
番外之歡天喜地鬧房 (一)心有靈犀
晚宴結束,鬧房的時刻到來了。
周凌雲,顧洋,楊猛,尤其,劉衝,佟轍,閆雅靜……等人一同尾隨顧海和白因去了他們的新房,也就是當年的小窩,已經被重新裝修過了,他們要在這裡度過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顧海和白因從電梯走出來,拿鑰匙開房門,結果發現房門打不開了。白因臉一變,急切的朝顧海說:“快,快找一細出來,咱們的房門被他們了手腳。”
顧海從上了很久,終於出一個耳挖勺遞給了白因。
白因就用一耳挖勺不停地挖著鎖芯,顧海看到後的電梯數字正在不停地上升,於是在旁邊一個勁地催,“快,他們已經到了五層,八層了,十層了……”
數字跳到十八,白因的手腕一扭,門終於開了。
與此同時,後的電梯也傳來叮的一聲。
七個人一起衝了出來。
白因和顧海猛的躥到屋,迅速去關門,可惜這七個人已經到門口了。門差一個小沒關上,又被門外的一強力推搡出一條大。白因和顧海拼了命去保衛他們的婚房,而外面的七個人更是不餘力地要闖進來。
兩個人和七個人作鬥爭,結果可想而知。
六個男人和一個人面帶笑地闖倆人的小窩,鬧房正式開始。
很快,白因和顧海被人得只剩下兩條,赤條條地等著七個人的發落。白因還好,他和尤其、楊猛無仇;最慘的要數顧海,這裡面的每個人都和他有過一段淵源,他們可是憋足了勁兒要追繳回來。
“咳咳……”周凌雲示意大傢伙安靜,“咱們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順序,第一個環節是心有靈犀,規則由劉衝爲大家朗讀。”
一陣掌聲傳來。
白因和顧海非常默契地拋過去一個鄙視的目。
劉衝清晰地讀道:“部隊用手機小竅門……呃……”覺不對勁,立刻把紙條塞回子口袋,惶恐地看了周凌雲一眼,“……拿錯紙條了。”說完又著急忙慌地去翻另一張紙條。
周凌雲沉著臉開口,“回去用你所謂的竅門去士兵宿舍搜出十部手機來,幾部你自個出錢買幾部,總之給我湊出十部來。”
劉衝哭喪著臉點頭。
楊猛在一旁著樂,尤其負責錄像,鏡頭剛一打開,就拍到了楊猛這張幸災樂禍的臉。他決定回去把這段鬧房的錄像做專輯,封面就用楊猛的這個表,生形象地反應了他們七個人的猥瑣心態。
“這個環節的規則是這樣的,我們會在題板上寫上語,一個人比劃一個人猜。猜對就算過,猜不對就要用菸頭在上燙個窟窿。屆時我們會把菸頭在花盆裡,懲罰的人要被矇住雙眼,另一個人指揮著他用去菸頭,必須燙出一個窟窿纔有效。”
白因抗議,“這樣肯定會燙到。”
“如果你們心有靈犀,他的心會告訴你該往哪邊移,該移多大尺度,肯定不會燙到你的。如果你挨燙了,那就證明你倆默契程度不夠。”顧洋在一旁站著說話不腰疼。
顧海鼓勵白因,“放心,就算答錯了,我也不會讓你燙到屁的,更何況咱倆肯定答不錯。”
說完又問監督員閆雅靜,“有時間限制麼?”
“暫時還沒有。”閆雅靜說。
白因擰眉,“什麼暫時還沒有?”
記錄員佟轍發話了,“等超時了我們會提醒你的。”
周凌雲宣佈遊戲正式開始。
第一個語,白因比劃,顧海來猜。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這個簡單……白因心裡暗暗想道,他先把顧海拉到邊,又拉過周凌雲,拽著他倆走了一段路。然後雙手抱拳朝周凌雲鞠了個躬,斜著眼看向顧海,顧海一臉糊塗的表。而後白因又讓顧海雙手抱拳,也給周凌雲鞠了一個躬。
顧海恍然大悟。
“二龍戲豬(珠)!”
回答完畢,顧海還自以爲是地勾了勾角,好像在彰顯自個多高的智商,連諧音的語都猜出來了。結果等他回頭看答案的時候,屋子裡的人都笑了,尤其手裡的攝像機不停地抖,楊猛都快笑出闌尾炎了。就算平日裡不怎麼笑的顧洋,這會兒都繃不住了,大手著顧海的,笑著讚道,“你真有才!”
周凌雲的臉綠得都快發黴了。
劉衝笑著提醒,“首長,按照規則,由您來提供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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