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媽今天的面好了點兒，多了些，看起來也神多了。

不過，在知道昨晚東區大院裡面發生的事之後，要不是焦爸阻止，焦媽差點拖著傷回去。就算玲姨他們沒有告訴這邊，但東區大院的事昨晚鬧得很大，醫院周圍都是學校的教職工和家屬，大家聊著聊著就會知道了。

焦遠和顧優紫回答了焦媽的幾個問題之後也沒多說話，話最多的是屈向，將昨晚上發生的事講得繪聲繪。

“自先前發生盜竊案之後，一樓二樓的人都做出了防護，有些住戶還加了門鎖，至於四樓和五樓的人原本還覺自己會安全些，但現在看來，那些人就是了人們的這種心理。你越是覺得住在高的比較安全，他們越是朝住在高樓層的住戶下手。這次的事起因，聽說好像是他們看到生科院裡面掛出來的榮譽榜，知道焦哥今年申請到了一百多萬的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恰好又知道你們這邊出了點事，家裡只有倆孩子，纔將目標放在你們家的。”

“申請到的基金咱也不可能都自己用啊，那些都是用到項目研究課題上的！”焦媽說道，語氣不太好。

“但那些人可不認爲，靠申請到的基金髮家致富的人多得是。”屈向聳聳肩，突然想到什麼，又興致地道：“聽說連夜調查，在大院裡幾位老資格坐鎮的況下，還真查出了點結果。一個多月前的那些盜竊案，說的是沒查出什麼，其實是有人阻攔，但這次可攔不住了。主謀是住在A棟的一個人，他家裡有些關係，舅舅是副校長，學校管招生就業的那位。”

屈向最喜歡說那些大人的八卦，他也不怕人家給他穿小鞋，拼爹他未必拼不過，再說他都已經畢業了，怕個啊。

“平時大家也給幾分面子，但這次的事大家可不能忍，大院裡還有好幾個申請到數百萬經費的呢，還都掛在各院的季度榮譽榜上，就因爲這個被人盯上，誰心裡都不會爽快。昨晚上一位老爺子就直接給那位副校長打了電話。我估著，他們解決完大院那邊的事之後就會來醫院這邊給你們賠罪的。”

鄭嘆蹲在焦媽病牀邊的被褥上，靜靜聽著他們說話。被褥是焦爸從家裡帶來的，比醫院的舒服多了，看著也順眼。在焦遠他們來的時候焦媽剛換完藥不久，所以暫時不會有護士過來。

聽著屈向的話，鄭嘆想了想，也是，沒點關係沒點本事，怎麼搞到了家屬樓各棟的門，甚至包括西家屬區那邊的門都有，這次事件之後，不知道學校會採取什麼措施以防再次發上類似的事。就算換門，鄭嘆只要讓焦爸再搞個門卡就行了，對於這個鄭嘆不擔心。

“哎焦哥，聽說那賊還沒進門就被你家的貓給撓了，那賊還以爲家裡有人呢，連滾帶爬跑了，連同夥都沒顧，不過估計是跑太急，拐彎時跌倒撞到花壇的水泥邊，磕得滿腦袋呀，被嚴大爺他家那隻牛頭梗給咬了，上都撕下一塊，這次嚴大爺家的那隻牛頭梗可算是出名了，你是沒看見……”

焦爸在聽完屈向的講述之後，看了眼蹲在褥子上瞇著眼睛假寐的鄭嘆。知道藏拙，淡化自己是好事，有些風頭沒必要去出。

幾人說說笑笑，氣氛也沒了昨天的沉重，焦媽也沒剛聽到事時那麼焦急了。

屈向說這幾天幫著照看一下焦家的倆孩子，被焦爸婉拒。

屈向離開之後，焦媽問起了拒絕屈向幫忙照看孩子的原因。

“我準備找衛棱，這樣你我都放心，小屈那小子力都放在遊戲上了，到時候估計會帶著焦遠打遊戲。”

鄭嘆暗自點頭，還真有可能，而且那傢伙打起遊戲來對周圍的一切事都漠不關心，指他帶孩子，還不如靠自己呢！

相比之下，衛棱確實能讓人放心點，反正只要晚上守著家裡一下，白天隨便他去哪裡忙活，這樣的話衛棱應該也有時間。不過，衛棱那傢伙幫著查案查得怎麼樣了？都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沒破案。

鄭嘆正琢磨著衛棱那邊查案的事，這個隔間的門響了。

焦遠和顧優紫趕忙將鄭嘆裝進書包裡面，然後各自坐回小椅子上，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但面上實在是太過嚴肅。焦媽笑著搖了搖頭。

來的人是小卓，也是聽說了大院那邊的事纔過來看的。

焦爸趕將那個躺椅讓出來讓小卓坐下，因爲自家貓跟小卓的關係，這些時日去理學院那邊借儀的時候佛爺的態度一直都很好，就算沒有微笑，也不至於像從前那樣板著一張寒死人的臉。

見到是小卓，鄭嘆也不憋在書包裡了，出來又跳上病牀蹲在的褥子上，這裡比書包舒服多了。

“喲，黑炭，溜過來的？”

小卓對於鄭嘆在這裡並沒有太多的驚奇，甚至還笑著手指輕輕點了下鄭嘆的頭。

話題圍繞著鄭嘆，小卓和焦媽的話就多了些。

焦媽心裡也鬆了口氣，要是沒有自家黑炭這個話題，還真不好說什麼。小卓的事他們雖然不太清楚況，但也能猜到一些，覺得可惜的，理學院“佛爺”手下三張王牌之一，未來前途無量，近期理學院那邊還有一個大項目，如果小卓參加的話，以後也能多一個強的底牌。但偏偏是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並且小卓還決定留下這個在做輻實驗期間懷上的，連健康都沒有保證的孩子。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小卓也沒在這裡待太長時間，說了會兒話之後就披著寬鬆的大離開了。

“小卓這人……可惜了！”因爲有焦遠他們在這裡，焦媽也不好說得太明白。

“卓阿姨是有小寶寶了嗎？”焦遠問道。

“嗯。”焦媽也不願意多說。說了這會兒話，也有些累了，但卻又睡不著。

焦爸想了想，出聲對焦遠道：“說起小寶寶，有件事你們肯定不知道。”

“什麼事？”

焦遠和顧優紫都好奇地看向焦爸，鄭嘆也不例外。不過，鄭嘆已經做好聽到“我跟你說”的心理準備了。

“我跟你們說……”焦爸拿過來一個稿紙本子，一邊說，一邊在稿紙上畫幾筆。

果然。鄭嘆扯了扯耳朵。

雖然對於聽到“我跟你們說”這幾個字有些蛋疼，但對於焦爸談及的話題鄭嘆還是很興趣的。

畢竟一起這麼多年，焦媽已經猜到焦爸要說什麼了，笑著搖搖頭，只想看看待會兒倆孩子的反應。

“我們人類的生長髮育並不是一步到位的，而是要經歷很多個階段。就以你剛纔提到的小寶寶爲例，小寶寶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也需要經歷幾個階段發育。像焦遠你們這樣的男孩兒，最開始在胚胎髮育初始階段，其實和孩差不多。”

鄭嘆、焦遠：“！！”

如果要形容現在鄭嘆和焦遠的表的話，那就像是看到有人在吃屎一樣。

焦爸沒理會他們的反應，繼續說道：“雖然開始和孩兒差不多，但是，在後續的生長髮育過程中，有有五個別轉換路口。”

焦爸在稿紙上畫了個“Y”，“決定別的染會在適當的時候發出信號，在這個信號決定生長髮育方向之後，後面幾個階段會有一連串的激素反應，而在每一個階段中，相關的激素會發出別轉換信號，讓胚胎由轉向男發育道路。而要經過的五個關口的變化過程中，任何一個關口出了任何差錯，都極可能會導致胚胎髮育轉向方向……”

焦爸還在繼續講解，但這時候，兩個孩子再加上一隻貓，已經呆滯狀。

一個男孩被告知你其實是從孩變過來的，他會怎麼想？

麻痹，這不是真的……吧？！

“我是男的！爺們兒！帶把的！”焦遠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了，爭辯道，就差點子掏傢伙了。

“是，你是男孩兒，這個沒誰比我們更清楚的了。我只是闡述了一下這個正常的事實而已，這其實是一個階段變化，正常的變化，人們都需要經歷的！”焦爸認真地說道。

焦遠還是一臉便狀，其實鄭嘆也好不了多，只不過貓臉的表變化沒有人臉那麼富，而且又是黑的，別人只能看出這貓面上有點怪異，而不會知道鄭嘆此刻心裡的羊駝駝又開始奔騰了。

“男孩就是男孩，孩就是孩！要麼男要麼，怎麼會有這種事呢？”焦遠糾結了，果然生的變化和進化總是一個神而蛋的話題。

“糾正一下，其實現在，很多研究學者們都認爲，別不只是男兩種，它起碼有五種，也就是：男、偏男、兩、偏、。”

鄭嘆：“……”心中的羊駝駝繼續奔騰。

“所以，有時候別鑑定，在非手的況下，有Y染的人也不一定看上去是男的，雖然這種況的機率極小，但可能就是可能，你不能否認，對待科學的態度要嚴謹。”

焦爸後面這句話，讓鄭嘆正糾結著的思緒一滯。

突然想到了某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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