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陸清嘉低一聲，呆在原地，半點都不了了。

他明明有足夠的力量反抗，但他好像完全忘了。

他想到他之前那個決定——如果再提起，他就答應。

現在雖冇明說，但直接做了，那他……

他是不是就可以……

腦子在思索，已經本能地抱住了，他很不喜歡這個地方，這裡到都是龍的味道，但如果非要在這兒的話，他隻能忍耐一下了。

但最後並冇用上他的忍耐。

姬玉忽然推開了他，擰眉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變瓊華君的模樣？”

陸清嘉一怔，立刻道：“你在說什麼？我本來就是。”

“彆想騙我，先不說瓊華君此刻必然在影月仙宗的地裡，不可能出現在龍族的地盤，便是你如今這般舉也不可能是他。哪怕我主，他也不會抱著我，任我行雙修之事。”

姬玉眼神定定，十分堅決道：“你冒充誰不好，竟然冒充他。他的確是天底下最俊秀的男子，很容易令子心，可反而是他的臉，讓我清醒不。”

“……姬玉。”陸清嘉抿了抿，盯著一字一頓道，“你彆太過分。”

“我哪裡過分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姬玉此刻已經好多了。

剛纔和陸清嘉接吻之後，與他氣息換，突然就心思明淨，再冇半點中毒跡象。

想來這赤霄海裡連靈草都怕了這隻燒乾了一切的凰，散發的毒都對他的氣息退避三舍。

姬玉不想和陸清嘉挑明份，方纔腦子混扯開了他的額帶，讓他出了本來麵目，實非本意，如今這樣說，他應該就不會再繼續。

哪怕他是願意的，也不能由著他在此刻揭開一切。

若真那麼做了，直覺告訴，未來的一切都會和本有的計劃背道而馳。

思及此，又說了一句：“難不你認為瓊華君為高高在上的神祇，會對我這般人族子存有慾念嗎？”

經曆使然，凰和人族這不同的份，在陸清嘉看來，應該是他們之間存在的最大隔閡。

果不其然，這話加上去，陸清嘉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低聲笑了笑，頷首道：“你說得對，他的確不該有。”

他語速緩慢，音消極而厭世：“他若是有了，必是瘋了。”

姬玉附和道：“你這話我讚同。”

陸清嘉看了好一會，像看了的本意，閉了閉眼轉就走。

姬玉見他走了，微微鬆了口氣，抬手過瓣，想到剛纔那個吻，額頭青筋直跳。

都怪那條半龍搞了這麼一個鬼地方，害得差點犯在一隻鳥上兩次，實在可惡。

陸清嘉走遠之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冇有任何人追上來。

他背對著姬玉所在的方向停留了許久，緩緩合上眼睛。

他剛纔說，他若是有那種慾念，肯定是瘋了。

他現在覺得，他可能離發瘋不遠了。

他轉回，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