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５８４章終章

「你想用那份檔案將齊家拉下水，對不對？因為你自己無法報仇，所以你想利用其他勢力來完。但是齊益平卻突然重病，使得齊家不得不臨時放棄了同你的易。」李青微微後傾，「悅欣，我說得對麼？」

薛悅欣搭在桌麵上的白皙玉手攥住，深深吸了口氣：「你說得對。」

「好了，現在齊益平已經死了，可以罷手了麼？」

「可．．．可以．．．」薛悅欣渾抖，吐字斷斷續續。

李青看了心疼，但卻不得不狠下這條心，繼續道：「但我這裡沒完，你必須要給莫力一個代。」

「你要什麼代？」

「你迷了他，你對此否認麼？」見得對方沒有出聲，李青繼續道，「你以為將莫力拴在邊，隻要有任何勢力敢對你出手，我就不會坐視不理對不對？但是悅欣，你真的錯了。即便沒有莫力，我會放任你到傷害麼？」

薛悅欣怔怔的著他，眼圈兒泛了紅：「是，我錯了。」

「你早該對我說明這一切，就不會鬧到今天這步田地了。」

薛悅欣咬著：「我們．．．」

「我們不可能了。」

李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到對方的軀一滯，旋即再度劇烈的抖起來。

「別怪我。」他語調生的說道，「兄弟和人，我必須選一個。」

「所以就要犧牲我？」薛悅欣猛地抬起俏臉，滿眼無助，「難道．．．」

「因為你有錯在先。」李青打斷了的話，封堵了所有的退路，「而且錯得離譜，不可原諒了。」

楊迅和馮玉之間的那段過往，深深的影響到了李青。麵對薛悅欣挑撥兄弟關係的舉，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諒解的餘地。

「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李青語帶雙關的說出這麼一句，緩緩站起。

他停頓片刻，又開口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既然不喜歡周靖，為什麼頻繁的同他約會？」

薛悅欣已經控製不住流下來的眼淚了，重新低下頭，並不作聲。

為什麼？為了引起你的主意，為了製造緋聞刺激你．．．可事到如今，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好吧，再見。」李青索放棄了追問，轉從咖啡館後麵離開。

在他後，薛悅欣玉手捂住麵頰，額頭抵在咖啡桌上一不。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了泛紅的眼圈兒，緩緩起走出咖啡館。

正在同文揚和秦武朝說話的莫力趕忙站起，著有些發窘。

「莫力。」薛悅欣輕輕抿了下小，向旁挪了半步，「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莫力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為．．．為什麼！」

「我對你沒有，我一直在利用你，牽製李青。」薛悅欣抬起玉手抹了抹眼角，「對不起，你值得更高的人。」

說罷，轉快步離去。

莫力張了張，覺中升騰起的酒氣要把自己燒掉了。

「為什麼！」他沖著薛悅欣大，「為什麼！你把話說清楚！」

薛悅欣裹了外，並不回頭，一直消失在海岸線。

「為什麼．．．」莫力顯然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中回過神，他想要追上去，但卻被文揚和秦武朝聯手扯了回來。

「莫傻子，消停點兒吧．．．」

「為什麼．．．」莫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幾痛斷肝腸。他就算是再傻、再笨，卻並非癡呆。

他像個孩子一樣，嗚嗚的哭了起來：「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為什麼．．．」

三天之後，薛悅欣告別臨港，暫停了蒸蒸日上的事業，前往海外求學。這一走，竟然音訊全無。

而莫力則是經過了一段渾渾噩噩的日子，在第二年的春天結識了一位在海邊打魚的姑娘。

當時的莫力坐在明臺鹿水山莊外的海邊發獃，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薛悅欣的地方。打漁姑娘以為他是個傻子，想著逗來玩兒玩兒，兩人由此結識。

姑娘不漂亮，由於常年的風吹日曬，麵板甚至有些糙。但卻是心地善良，乾淨勤快。

後來的結婚喜宴，當年骷髏一線隊的所有員都參加了。莫力還是那麼傻，對勸酒來者不拒，沒過多一會兒就喝得酩酊大醉。

李青在那場婚禮上坐主位，和馮玉一起代表莫力的父母出席。他看到姑娘每每停留在莫力上的目，泛著無盡的甜溫，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法政部立兩年零五個月之後，長期居的李青同林秋秋攜子李思木出遊，就此消失在大海上，了無音信。李家派人打撈三個月，隻得到了幾塊船隻的殘破碎片。

十四歲的李小蠻站在君港，著蒼茫的大海，怔怔出神。

方勇走過來，將一件皮袍子披在上：「小家主，天冷了，該回去了。」

「嗯。」李小蠻點了點雪白的下，仰起頭笑瞇瞇的問，「我哥的追悼會，是在下個星期三吧？」

方勇瞬間黑了臉，輕咳一聲提醒道：「小家主，青哥已經過世，你不要表現得這麼高興。」

「知道啦，追悼會上我肯定會哭出來的。」李小蠻無所謂的擺擺手，蹦蹦跳跳的上了車。

從一邊拿起零食，一邊吃一邊忿忿的嘟嚷：「那小子真過分，帶著好幾個老婆跑到海外逍遙快活．．．我下個星期三要給我哥開追悼會，星期五又要給謝允康那老東西開六十大壽，這都什麼事兒啊．．．」

事實上，臨港的很多人都察覺出了端倪，因為隨著李青一同消失的不僅有林秋秋，還有慕兒、陸蕓、麗莎兒，甚至是謝雨煙也時而不見蹤影．．．

當然，這些人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出海，表麵好像沒有任何問題，但若細細追究起來，藉口就編得支離破碎。

燕京市的一間暗室裡。

「你真的決定了？」

「是，已經決定了，我的工作將會移給喬雪。」

「法政部離不開你。」那道聲音緩緩道，「你上攜帶了太多機，並不應該有過多的選擇。」

「這是我的事。」鍾若曦冷冷道，「隻要我想走，誰也留不住。」

屋子裡傳出了一聲嘆息：「鍾老將軍有吩咐，你想怎麼做．．．隨意吧。但是請你記住，你上始終流淌著華夏軍人的鮮。或許有一天，你所掌握的核心機，將會給這個帝國造無法估量的損害。」

「這點請你放心，當我下這軍裝的時候，鍾若曦這個人就不存在了。」說完這番話，鍾若曦退出了房間。

腳步輕快的行走在走廊中，玉手中攥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有一個經緯度，還有一句話。

「我在這裡等你。」

鍾若曦玉手又了，角不漾起了絕的笑容：「你等著吧，我很快來了．．．」

臨港到寒流影響，正在一片肅殺之中。可隔著一片汪洋的雅瑪爾島上卻是四季溫暖如春。

「那群海匪真特麼不要臉。」李青穿著沙灘，手指在慕兒平坦的小腹上兜兜轉轉，裡卻是罵罵咧咧，「老子這個月已經收拾他們三次了，還敢往島上闖．．．」

慕兒被他搔得氣連連：「快．．．快投降了吧．．．」

「嗯，也快被我滅掉了。」李青這樣說著，那隻手也越發不安分起來，「嘿嘿，兒，你什麼時候投降啊？」

「討厭．．．」慕兒嗔一聲，「杜化笙上個月來島上，不是說有了古月的訊息麼？你打算怎麼辦？」

「秋秋正在查，我估計快了。一有訊息，我就。這個人啊，老喜歡玩兒捉迷藏，真讓我頭疼，最好別讓我抓到．．．」

慕兒懵懵懂懂的問：「你要是抓到怎麼樣呢？」

「嘿嘿，當然是好好懲罰一下嘍，就像懲罰你一樣．．．」

「不要。」慕兒趕忙按住他索向下的手，了一眼不遠正在嬉鬧戲水的其他子，「會被看到的．．．死了．．．」

「看到就看到唄，改天把你們攏到一張床上開會．．．」李青笑嘻嘻說著，翻了上去，想要剝掉子上的泳。

「你就是我爹麼？」

一道清脆嗓音突然響起，李青嚇了個哆嗦。他摘掉太鏡，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這個雕玉琢的小娃娃。

「你就是我爹麼？」小娃娃歪著腦袋，又問了一句。

李青一咧：「你．．．你誰啊？」

「我娘說了，我爹是個不正經的東西，就是你吧？」

海灘上戲水的眾多大都被這邊的靜吸引，紛紛停下來向著這麵張。

錢含靈遊泳到遠去了，林夢蝶和陸蕓聚在一起指指點點，蘇小和新雅歪著小腦袋一陣發懵，而麗莎兒則是坐在稍遠的地方，耐心的教蹣跚學步的小寶寶堆沙堡，這是李青的第三個孩子，還在茁壯長。

林秋秋和程歆在調查古月的下落，今天沒有現，要不然還會更熱鬧一些。

「娃娃，你是不是認錯爹了？」李青笑嗬嗬的問，「肯定認錯了，我這麼正經的人．．．你什麼名字？」

「謝芷瑤。」小娃娃說完，呸了一聲，「我那混賬爹起的，真難聽．．．」

李青整個人僵在那裡，緩緩抬起頭，看到謝雨煙正從不遠緩步而來，麵頰上帶著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