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下親到的臉頰接著才慢慢轉移到上。

舌間帶著一種苦的煙草味。

不朝後仰，有些回避。他卻騰出一只手撐住的後腦勺，讓的臉不得不向他，然後環住的腰的那只手了。

稍許之後，他又停下來離開的，用指腹輕輕了勾勒在的線上，來回遊走。

“為什麼要答應那個合約？”他的眼神有些迷離。

“是你要挾我的。”星眸微啟，面紅耳熱。

“是不是要我心裡越痛，你才越滿意？”他開邊的發輕輕地問。

“什麼？”

他說得是那麼小聲，似乎只是喃喃自語並不是說給的。也沒有聽清，卻又來不及細問，那纏綿的吻就已經再次落下來，隨之起伏的呼吸也噴在寫意的皮上。那樣炙熱滾燙的氣息，一起一伏引得的覺。

的手到他的發際，張開那已經緋紅的輕輕地回應了他。他卻為了這樣的而全繃，灼熱的做出誠實的反應。

“寫意。”他呢喃地又喊了一聲這兩個字，嗓音低沉地。

“恩？”寫意的臉已泛紅。

“起來去關燈。”他不舍地離開，緩緩地說。

果然乖乖照做以後，又回他懷中，到了他的進一步求。沒有退卻，便是了，何不讓自己坦然承這人間的歡愉。他扶住，讓仰躺到沙發上。

“你……要不要我幫你？”黑暗中紅著臉問，怕他的不方便。

“只需要你放松，配合我。”他指引去他火熱的昂揚。

寫意的手像電擊一般，了回去。

“是不是快了點，要不要換個地方，或者換個時間？”臨陣倒是突然有些打退堂鼓。

“休想。”他帶著喑啞聲音說，手上繼續解的扣子。

“我們有些事還沒有說清楚。”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什麼事？”

“關於山魯亞爾國王和山魯佐徳的故事。”要不講個阿裡和四十大盜給他聽？

“你肯定看這書的時候沒認真，他們是一邊親熱一邊講故事的。”

“沒有吧。”怎麼沒看出來。

他突然埋頭含住，寫意咬住蹙起眉，輕輕哼了一聲。

一手，想抵住他的口，卻是一空，直接到了他結實的膛。上面布了一層細的汗。

的讓他難耐地微微一，說：“和我們現在做的一樣。”

他加重了力道。不僅是連他的手指每落下一都會使得的氣息一陣紊。

“我後悔了好不好？”哆嗦著問。

“遲了。”

他的親吻繼續在上遊走深，直到地……

不知道何時寫意醒來發現還躺在沙發上，但是蓋著服。屋外的雨終於下了下來。邊依舊是那個人，幸好沙發很寬敞，睡了一夜倒一點兒也不覺得難。了頭，想在他的臂彎中找個更舒適的地方。

一抬頭到了他星亮的眼眸。

“你醒了？”他先開口問，見醒了才挪了挪，可見剛才他有些難。

“恩，你沒睡著？”

他怎麼睡得著，一是這地方太窄不說，枕著他的臂彎，脈不通迫的難。二來，他一遇雨天疼要加重，本來就是下樓來吃藥的，如今藥沒吃到被人攪和了不說，剛才一番雲雨平複之後才覺得疼痛加劇了。

可是他不敢一下，生怕擾了的好眠。

“剛才在想什麼？”寫意剛才見他瞪著大眼一個人在黑暗裡發呆，又問。

“想以前。”

“以前？”寫意來了興趣。“以前的舊事？初？”任何人都對男人的初比較有興趣。

“你先自己回臥室，我再跟你講。”他說。“順便幫忙拾下那邊手杖。”

寫意起來一看，可不是。那手杖被他扔在那頭去了。

他的話的意思明白，他依然不喜歡別人看他缺一條地一個人掙紮著上樓的景，即使是。

一個人的心結不是那麼容易被打開的。

他已經放下驕傲為退到了尊嚴的極限，若再得寸進尺恐怕前功盡棄。

寫意默了一下照他的話做。

一個人等在自己房間裡，躺了下去。等著時間一秒一秒地流淌，隔得太久了，甚至懷疑自己弄錯了地方。他讓回的，究竟是的臥室？還是他的臥室？

這樣想，還是不敢出門去看，怕又惹惱了他。又在床上翻了個，一會兒聽見後的門開了，一淺一深的步子。

他睡下來，從後面摟住。

寫意轉了過去，投在他的懷裡。

“以後不要住有樓梯的房子。”說。

“沒事。”

他了的頭。

“你初時幾歲？”

“幹嘛？”

“你剛說回臥室，你就跟我講的。”寫意說。

“我只說給你講以前，又沒答應說這個。”

這男人竟然跟他玩文字遊戲。“那就說以前。”認栽，退一步。

“我困了。”他說完，隨即就閉眼。

“喂——你說話不算數。”

他充耳不聞，徑自閉了眼睛睡覺。寫意瞅著他，半天沒，呼吸很平穩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快睡著了。

“好！”從牙裡出一句，“我以後再也不會上當了。”

他也沒反應，似乎是困了。大概剛才真的是一直沒合眼，寫意想。

他睡著的樣子蠻可的，抿得，頭微微埋下去，安靜極了。細細地將他的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研究一番。

突然，他閉著眼睛說：“你要是再不睡，明早起不來的話，看彭經理怎麼收拾你。”

6—5

寫意聞言，立刻氣憤，“你裝睡！”

“寫意……”他笑盈盈地睜開眼睛，手挲著的臉蛋，“那你的過去呢？”他問。

“我？”的眼眸微微閃爍，“我……不記得了。”他終於也要問了麼？

他沒有接話等著繼續說下去。

“我出過車禍，有些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終於鼓起勁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眼睛微紅，角有些發，似乎傾盡了勇氣。

頃刻之後，又斂收神，想輕輕推開他轉過臉去。

“以前所有的事？”他故意問。

“其實不是全部，只有一些。就是我讀大學時候的事有些不記得了。”靜默片刻後幽幽地說。

“找回來了麼？”

“我——困了。”忽然一挑眉換了種輕松的語氣，閉上眼，有些捉弄地將他剛才的那句話原封不地送還給他。

他無奈地蹙了蹙眉。

“找回來了。不知道的時候很好奇，老是問自己，也追著問別人我中途消失記憶的那幾年是什麼樣子呢？有沒有很驚天地的故事呢？”回憶到此，不一掃剛才不安的表，微微地笑了。笑當時的自己怎麼就好像個傻姑娘一樣。

是啊，當詹東圳陪著留在德國療養的時候，便想，在這段失去的記憶裡，曾經為誰哭為誰傷心過？又為誰笑，惹得誰心疼過？都統統都不記得了。

會不會有個人在什麼地方如約而至地苦苦地等待著，而這個約會卻被就這樣忘了呢？

結果，詹東圳說：“沒有。這天下除了我詹東圳以外，你上哪兒還能得到第二個這麼深的人去。”

“去你的。”當時就想揣他一腳。

他陪了去學校，大家習以為常地從邊路過，那些路人有的認識，也有些理所當然地不認識。那些同學有人喜歡，還有人不喜歡，其中也沒有一個與特別親近的朋友。

對於這個，沒有懷疑。一直都是那麼一個人，人很多，狐朋狗友不，卻鮮有真正讓心的死黨。

當然，人也不是沒有。詹東圳也帶去尋覓那個昔日的人。黑發藍眼的英俊混小夥兒，讓很吃驚，“不可能，我只對中國人有興趣。”

“可不是，我開始也不相信，沒想到你口味這麼重。”詹東圳的戲謔，換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那人看到寫意，驚喜地立刻追上來：“Lisa！”寫意知道這是的德語名字。那男子又說道：“原諒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三心二意了。”語氣有些哀求。

寫意當下就明白了一切，笑著牽住冬冬的手說：“對不起，這是我的新男友。”

詹東圳非常配合地回握住。

想到這裡，笑著對厲擇良慨：“可是弄明白以後才發現原來我就是那麼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好失落。”而且複原轉了學校以後惡補了許久，整整拖了一年才夠分數畢業。

厲擇良一直沒有說話。

“不過，他們說我個變了一點，不如以前那麼外向了。”補充。

其實，用冬冬的原話說：“比以前淑了一點點。”如今不喜歡和人沖突，能忍就忍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人長大了，棱角自然要被磨平些。”他淡淡地下著定義，再聽不出什麼語氣。

第二日，窗簾不知何時被拉上，所以外面的線一點兒也不進來。

寫意醒來時他已不在旁邊，可是這被子上，枕頭上全殘留著他的氣息。他似乎從不用香水，連煙酒以後都是將自己洗得幹幹淨淨，所以上沒有什麼厚重的味道。

可是，仍然對他的氣味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