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憑看了眼蕭有,他就抱著膝坐下,坐下後,就不再言語,好像是在思量著些什麼,心不在焉的,他連看他幾次,他都沒發現似的。
蕭憑挪了挪位置,坐在蕭有前麵,替他擋住風。
蕭有確實在想事,想著想著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對勁,抬頭,就見原先在他右側坐著的蕭憑,坐在了他正前方,正是風口的位置。
蕭有有片刻的發怔,蕭憑這時候回頭,兄弟兩目相對。
蕭憑坦,笑的有些像個憨憨,“我們兄弟二人長這麼大,好像還從來沒這樣單獨相過。”
蕭憑想想,覺得這種覺,還神奇。
他見蕭有不接話,一下也不知道怎麼繼續,口就道:“你是怎麼喜歡上大人的啊?”
他口中的大人,指的自然是蘇梁淺。
蕭憑話落,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憑倒是不介意,反問蕭憑,“那你為什麼那麼尊重,就是父親母親說一句不好,你都要站出來反駁替辯解?”
蕭憑想了想,覺得有很多原因,他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
“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隻要願意,應該是沒人會拒絕和這樣的人往來的。”
蕭有看著蕭憑,麵無表的總結,倒映著蕭憑那張臉的眼眸,歆羨的流蔓延。
“我剛和七皇子見了一麵。”
蕭有斂起那些不該有的緒,他四下看了眼,見無人,往前挪了挪,重新到了蕭憑的側手邊。
蕭憑見狀,將腦袋往蕭有跟前湊了湊,這樣的默契,讓蕭有都有些發怔,蕭有瞬時就湊到他耳邊道:“我問七皇子手上是不是有皇上的什麼把柄,七皇子承認了,說是和沈家有關。”
蕭憑等了一會,見蕭有沒繼續,端正坐直了子,不過兄弟兩挨著坐的很近,幾乎是著的。
蕭憑看向蕭有,眼中有很深的疑,重復著蕭有的話道:“和沈家有關?會是什麼事?”
他像是問蕭有,又像是在問自己。
蕭有沒很快回答他,因為他也不知道,剛剛他盤索著的就是這件事。
“七皇子說,我不適合知道太多。”
蕭有大膽道:“但是沈家的事,沈家除了十年前發生了那件大事,還有什麼事,那件事,可以威脅到皇上,這也就是說,那件事,與皇上有關,他用了非常見不得人的手段”
蕭憑被蕭有的話驚住,但他一下就被說服了,他的第一反應和蕭有一樣,但是他有些難以接。
兩個人頗有些沖擊,尤其是蕭憑,半天沒說話,他想到了蘇梁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說這事,蘇梁淺知道嗎?”
這一回,打破沉默,率先開口的人是蕭有。
蕭有被問住。
他非常認真的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會不會知道。
如果是別人,他肯定會覺得,不知道,畢竟像蘇梁淺那樣憎分明的人,這樣的海深仇,怎麼都不可能無於衷,但是蘇梁淺,蕭憑覺得,如果為了達自己的某個目的,將這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心上,不聲
蕭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是到最後,他依舊不能確定,蘇梁淺是知道的還是一無所知。
蕭有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很快繼續道:“你說,要知道的話,會怎麼做?”
蕭憑擰著眉,看向蕭有,“你要做什麼?”
那口氣明顯是戒備的。
他並不清楚蘇梁淺知道還是不知道,但是如果一無所知的話,他並不想將卷進來。
這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蕭憑懷疑,蕭有真的喜歡蘇梁淺嗎?
蕭有嗤笑了聲,“你這樣看著我乾什麼?我覺得那個人肯定不會是一無所知的,如果必要,你將這件事告訴,這攤水攪的越混,對我們蕭家才越有利,而且還能作為你對他的順水人。”
蕭憑覺得很不對勁,看著蕭有,“七皇子怎麼會告訴你這些?”
蕭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道:“蕭憑,你馬上就是駙馬了,又是父親最看重的兒子,你還姓蕭,記住,蕭家的利益未來,重於你個人所有的。”
蕭有像個長輩似的,語重心長,說完,拍了拍蕭憑的肩,就像是囑托。
“大哥,你要做什麼?”
蕭有看著擔憂的蕭憑,搖了搖頭。
兄弟兩繼續深談了一番,過往多年的心結,在今晚,全部被解開。
這樣過了一夜。
第二天,天已經完全大亮的時候,蕭鎮海才策馬風塵仆仆而來。
他神憔悴,整個人都是悲痛的,緒很低。
蕭有蕭憑兩人齊齊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蕭鎮海縱下馬,從他們邊經過,停都沒停,走到蕭燕邊,替整了整頭發,將抱了起來。
“燕兒,哥這就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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