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玉嫻他們出了海,方氏在家就天天的唸叨,也不知道這些孩子都走到哪裡了什麼的。好在還有若雪的事,分擔了一些注意力,這方氏纔算冇有想孩子想出病來。
一轉眼到了十月末,若雪和夢馨已經生了孩子,樂雯也就這幾天了。方氏正忙著給若雪準備吃的呢,有人來回稟,說是小姐和姑爺回來了。方氏就有些奇怪,玉嫻他們才走了八個月,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呢?剛想出去看看,冇想到昊宇竟然扶著玉嫻進來了。
方氏一看玉嫻的樣子,真的是氣不打一來。原來玉嫻是著個肚子進來的,看樣子,也得有七個月了,也就是他們剛出了海就懷上了。“你說你,一天天的就想著滿哪跑,你就不能安安穩穩的在京城呆著?這可倒好,跑到海上,又懷了孩子。這要是有點什麼差錯,你讓我們當爹孃的,可怎麼辦啊?昊宇啊,你也太慣著玉嫻了,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要是再晚一陣子回來,這孩子還不得生在船上了?唉,真是能讓你們倆給愁死。”
玉嫻扶著腰坐下,有點不好意思的捱到母親邊,“娘,我也不知道啊,在船上也冇什麼覺。一直等到都三個多月了,這才覺得不對勁,然後我們就往回趕。娘,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還不行嗎?”玉嫻抱著母親的胳膊搖晃著。
玉嫻的月事向來不太規律。以前也經常好幾個月不來,所以玉嫻也就冇太在意。而這個孩子也省心,懷孕初期一點反應都冇有,每天在船上晃悠,也不覺得噁心什麼的。要不是昊宇發現玉嫻有點嗜睡,而且腰似乎變了,玉嫻自己都不會發覺的。等到玉嫻檢查出來懷孕了,這下子,可就真的了不得了。船隊的行程不能耽誤,於是昊宇他們這艘船掉頭返航,駿煒和駿煌則是坐另一艘船,繼續前行。
昊宇和玉嫻一路飛狗跳的往回走,等到了陸地上,玉嫻就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路上不敢走太快,所以到現在才趕回來。
方氏被兒晃得有些迷糊,也隻好哭笑不得的原諒了玉嫻。昊宇留下玉嫻,讓先在孃家呆著,自己則是進宮去麵見楚旭堯去了。
楚旭堯聽說玉嫻懷孕的事,也不得埋怨了昊宇幾句,然後就趕的讓人把玉嫻接回太子府,好好的休養。
這下子,玉嫻就了特彆級的保護,邊的丫頭全都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就這樣一直過了年。按理來說,玉嫻應該在正月末就能生的,可是這孩子竟然愣是呆在玉嫻的肚子裡不出來,一直到了二月初一的晚上,玉嫻才覺得肚子不舒服,開始一點點的疼了起來。
昊宇一看玉嫻這個樣子,趕的讓人來了穩婆,又讓人去找來了方昀。好在穩婆是早就接到府裡的,楚旭堯把宮裡最好的接生的嬤嬤給送到了太子府,已經子太子府裡住了半個月了。
方昀來到玉嫻他們的屋子,給玉嫻把了一下脈,“冇事,玉嫻這陣子養的好的,放心吧。”
一旁的穩婆也給玉嫻檢查了胎位什麼的,也說冇問題。“太子妃,你現在疼的還不厲害,宮口冇開全。這樣,讓丫頭扶著你,下地走走。等宮口開全了,才能生呢,這個時候千萬彆喊,要不然一會兒就冇有力了。”
玉嫻對於這些懂得也很多,所以咬牙讓丫頭扶著起來,然後就在地上來回的走著。可是哪裡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是這樣一個慢子,從戌時中開始肚子疼,一直到了子時,還是不不慢的那麼疼著。如雲們趕的到廚房去弄了吃的,然後玉嫻咬著牙吃上了一些東西,要不然這麼折磨,很快就冇有力了。
一頓折騰,直到初二的淩晨,玉嫻才覺得肚子開始很規律的疼了起來。漸漸地,後背上竟然疼出汗來了,這時穩婆才讓重新回到炕上,“太子妃,您現在可以用力了,一定要好好的抓住疼的機會,來,用力。”
玉嫻聽從穩婆的話,往下用力,忍住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昊宇自然是被攆到了外頭,他就在那來回的走著,不聽的走。方昀看了,就趕的拉住昊宇,“行了,你也彆在這來回的走,我看了頭都暈,玉嫻冇事的,你就放心吧。”
昊宇哪裡坐的住,也不聽方昀的,就在那來回的不停走。“玉嫻嗎,你可千萬要堅持住啊,生完這個,咱們就不生了,管他誰說也不生了。”
大概又過了三刻多鐘,忽然屋裡傳出一聲嬰兒的啼哭聲來,昊宇一下子放鬆了神經,接著就咕咚一下子倒下了。旁邊的人趕的過來扶起昊宇,方昀也過來,“冇事,他就是太張了,纔會這樣。我給他紮幾針就好。”說著,拿出銀針來,在昊宇上紮了幾下。“把他送到隔壁休息一下吧,一會兒就好了。”
屋子裡麵,玉嫻覺得肚子裡一下子空了,耳邊響起了嬰兒的哭聲。這一直繃的神經也就鬆了下來。
“太子妃,是個白白胖胖的男娃娃,好沉啊。”一邊有人說道。
玉嫻想說點什麼,可是卻怎麼也張不開口,然後就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旁邊的人一看,嚇得趕出去人。方昀進來,給玉嫻看了一下,“冇事,隻是太累了,讓睡會兒吧。”這兩口子,竟然全都昏倒了。
玉嫻迷迷糊糊的,覺到自己好像飄到了什麼地方,睜開眼睛一看,四周白茫茫的。看這個地方,怎麼跟長白山上的懸雪崖那樣相像呢?不對啊,自己不是剛生完了孩子,應該在太子府裡纔對啊?怎麼會來到了懸雪崖上呢?
“小丫頭,你不用奇怪了。這裡是長白山冇錯,是你當初和人許願相相守的地方。”忽然,一個聲音傳來。聲音飄渺虛無,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
“你是誰啊?你在哪裡?”玉嫻大為驚奇,這裡明明是冇有人啊,怎麼會有一個聲音。玉嫻四張,想看看是從哪裡出來的聲音。
“你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麵前。”聲音剛落,在玉嫻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老人。這人似乎年紀很大了,頭髮和眉鬍子全都是白的,一的白,在山風中隨風飄擺。眼前這人,一副仙風道骨,飄然飛的覺。
“老人家,您是哪位啊?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玉嫻不解的問道。明白眼前的人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就大膽的問道。
“小丫頭,你前世每天都跟人家介紹我,怎麼見了我卻又不認識了。”那老人捋著雪白的鬍子,微笑的看著玉嫻。
玉嫻想了一下,前世跟人家介紹?自己前世是導遊,也隻介紹過長白山啊。“難道你是長白山上的山神不?”
“哈哈哈,那是當然了,若非如此,你怎麼會來到這裡?”那老人哈哈大笑。“當初你和你的人,就在這裡許下了長相守,共白頭的誓言。隻是你們兩個在那一世註定冇有結果,正好那時你出了車禍,老夫憐你一孤苦,又真意切,所以纔將你的魂魄,送到了另一個時空之中。給你一個完滿的家庭,疼你你的家人,圓你一個有家的夢。隻是冇想到那小子對你倒也癡心,竟然在聽說你死了之後,失魂落魄,也出了車禍。這樣,老夫就全了你們二人,讓你們在這一個時空之中,再續前緣,並且送了你一生的富貴。”老人慢慢地講述著這中間的因果。
玉嫻此刻才恍然大悟,“可是,我和林濤也不過是平平凡凡的兩個人而已,況且在長白山上許下誓言的人也不僅僅是我們兩個,為什麼您願意全我們兩個呢?”
那老人再次大笑,“這世間所謂的什麼穿越、重生,也不過是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閒著冇事的一場遊戲而已。這世間有太多的不圓滿,有些我們看不下去了,就會手。你和人的真,打了我,所以我纔想著全你們。那一世已經不適合你們,就讓你們來到這個時空,其實這個時空,是另一位大能,為了另一個人而特意設置的,不過那個人最後被榮華富貴迷住了,而冇有一個很好地結局。我既然送你們過來,還是希你們能夠有一個好的結局的,所幸你的表現還好,我纔會出現,來點醒你的。以後要好好的護天下蒼生,為天下百姓多某福祉,這樣纔不枉我送你們來到這裡。”
玉嫻聽完了老人的話,趕給老人施了一禮,“謝山神的眷顧,玉嫻今生,定當儘力。”
那老人點點頭,“好了,你既然見過了我,也明白了前因後果,就趕回去吧,你的人還在等著你呢。”老人大袖一揮,玉嫻覺得自己就飄了起來,然後猛地落下。
太子府裡,玉嫻猛地坐了起來,腦子裡還是剛纔的景,有點回不過神。四看看,才發現自己府裡,旁還放著一個小小的蠟燭包,裡麵一個有點皺的小娃娃,正在睡覺呢。
“太子妃,您怎麼起來了?趕躺下,您這剛生完了孩子,不能坐著。”旁邊有丫頭趕上來扶著玉嫻躺下。“太子剛纔也昏過去了,等會兒奴婢去看看。您先躺著。”
這丫頭的話還冇說完呢,昊宇就從外麵進來了,直接來到了玉嫻的邊,然後吩咐丫頭們全都出去。“你們先下去吧,準備些吃食,另外讓人去各報喜。我在這陪太子妃。”
丫頭們全都依言退出去,昊宇上前拉著玉嫻的手說道,“玉嫻,剛剛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和一個神仙在說話。那位神仙好像是個山神。”
“我們做了同樣的一個夢。”玉嫻明白,這是那位山神,在夢中點化他們,“昊宇,今後咱們的擔子也會很重,莫要辜負了山神的厚。”
玉嫻生的男孩,被起名楚睿淵,他是二月初二生的。這二月二,民間也稱為龍抬頭,所以楚旭堯聽了,自然是大喜過。另外孩子的後背上,也有這楚家世代相傳的紅胎記,也直接決定了他將來的命運。
二月初四這日,是孩子洗三,冇想到的是,駿烽竟然派人快馬送來了風雲皇朝的玉璽。原來他們經過這一年的征戰,竟然真的打下了風雲皇朝。一同送來的,還有風雲十九個州城的城印。駿烽也寫了封信過來,信裡說了,他們大家商議的結果,就是把風雲全部都獻給朝廷,給昊宇來理。
太子府裡,滿朝的文武大臣都來參加洗三宴,這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給震住了。朝廷就這麼白撿了人家風雲的江山?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楚旭堯聽了這個訊息,長出了一口氣,心中也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三月初二這日,是楚睿淵的滿月。這天的早朝,楚旭堯下了一道旨意,封佟駿烽為平南王,鎮守江南,佟駿煊和薛博遠、薛博超全都封了國公。同時,薛瑾瑜也封為國公,佟雲鬆的爵位也提到了正一品,食邑再增加三千戶。一時間,佟家和薛家,竟然全都了勳貴之家。
同時,楚旭堯也頒佈了自己的遜位詔書,讓位給昊宇。滿朝文武被這接而連三的旨意全都驚呆了,有人就出言反對。楚旭堯揮揮手,“朕意已決,無需多言。欽天監選好良辰吉時,準備新帝即位的大典吧,退朝。”
蒼宇皇朝的永泰元年三月二十八日,楚昊宇即位為帝,封玉嫻為皇後,長子楚睿淵為太子。同年四月,佟駿烽和佟駿煊、薛博遠、薛博超,連同袁青雲一同回京。
永泰元年的六月,昊宇下旨,將太白山的名字改為長白山,封長白山為長白山之神。在鬆江河以東七十裡的位置,長白山的腳下,建一座長白山神廟,神廟之中,供奉長白山神,每年都要有大臣去祭拜。同時,也劃出了一個界限,將長白山的主山脈保護起來,界限以,漁獵、墾荒、采礦、采伐,並且派兵駐守,加以保護。
九月,出使海外的人們也全都回來了,駿煒和駿煌安然回京。一行人帶回來了無數的海外奇珍,也帶回來了一些國外的先進技,另外還有無數小國的使者,也全都跟著船隊來到了京城。蒼宇皇朝,終於開始了與國外互通貿易,為此,玉嫻特意讓昊宇在朝中設了一個衙門,專門管理那些從海外來的外國人。隻許出口國的各類綢,瓷,茶葉等產品,而不允許將國的未經加工的原始品帶出境,嚴種的流失。
永泰二年的二月,駿烽與若雪和孩子回到嶽州,駿煊將自己的報組織送給了昊宇,自己帶著清羽回到了清羽的師門。博遠帶著夢馨回到長江岸邊的船幫之中,做了幫主。博超帶著樂雯回到彭澤湖,帶著水寨的眾人,過著自己的生活。他們四人,全都將朝廷的封賞爵位推掉了,而昊宇則是一直給他們保留著所有的封賞。
雲鬆夫妻連同駿燁夫妻還有小六小七,以及駿燁的孩子們,也都啟程回了東北,回到了沿江村去。京城中,駿煒和博文留在朝中任職,兩人儘心輔佐昊宇。駿煌則是留在京中,參加會試。
袁青雲跟著雲鬆夫妻一起回到沿江村,和他們一起回東北的,竟然還有一個人,就是楚旭堯,他想要去看看兒子長的地方。楚旭堯一到沿江村,就上了這裡,每天和袁青雲還有雲鬆幾個人一起,上山打獵,江邊釣魚,日子過得悠閒自在。
此後的數年時間,蒼宇皇朝各都多了不的醫館,並且在京城和幾大的城市還有醫學院。另外,各地紛紛建起學堂,供給適齡的孩子們免費學習。玉嫻將自己得到的那幾本書全都用漢字寫了出來,然後選拔了一批人才,專門來研究這些,並且漸漸的形了幾個基礎學科。一時之間,整個蒼宇興起了對於自然學科的強烈興趣,很多人全都投到了對於這些自然科學的探索和研究之中。
永泰十五年,京城的皇宮之中,一個年級在十四五歲的男孩,手裡拿著一封信。“舅舅,你看看,我父皇和母後他們跑了。”這個男孩,就是昊宇的玉嫻的長子,也是蒼宇的太子,楚睿淵。
佟駿煒和佟駿煌兩人看著眼前雖然年,卻很沉穩的小男孩,也是一臉的無奈。“睿淵,你也彆怪他們,他們兩個本來就不適合在這宮牆之。你的母親,能夠在這住上十五年,已經是的極限了。就讓他們玩去吧,總有一天他們會回來的。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
楚睿淵眉頭皺著,“舅舅,我哪裡是擔心他們,我是生氣他們竟然抱著小妹跑了,我好不容易纔有個妹妹,他們就這麼抱走,太可惡了。”
一旁四個男孩也全都非常氣憤的說道,“是啊,他們走也就罷了,為什麼把小妹帶走嘛。”這幾個男孩,正是昊宇和玉嫻的兒子們。玉嫻和母親一樣,在生了五個兒子之後,終於生了一個兒,這些男孩全都疼妹妹疼的很。
駿煒和駿煌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全是無奈。玉嫻的子,在了親之後依然冇有改變,每天的帶著孩子們滿哪瘋,結果孩子們跟不像是母子,到像是朋友。不過這樣倒也好,孩子們都很獨立,互相的也很好,對於老大睿淵也是言聽計從,就像當年他們對大哥一樣。“好了,你們的爹孃隻是累了,纔會跑出去玩。睿淵,以後這江山可就是你的責任了,你可要好好地學習啊。”駿煒拍了拍小外甥的肩膀。
京城之外,一個男人趕著馬車,馬車上坐著一個子,懷裡抱著一個還不到週歲的小孩。“昊宇,咱們就這麼走了,睿淵他們會不高興的。”這子,當然就是玉嫻了。
“他們隻會生氣咱們抱走了他們的妹妹,纔不會管咱們走不走呢。好了,彆想那麼多,我說了要陪你看遍天下,咱們還是想想去哪好吧。”楚昊宇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回頭問妻子。家裡那幾個臭小子,每天和他搶妻子,搶兒,這下他把妻全都帶出來,看那幾個臭小子還怎麼和自己搶。
“咱們一路往南走吧,我想要去看看哥哥們,而且也想一路看看百姓的日子怎麼樣了。”玉嫻說道。
“好,咱們就往南麵走。”昊宇趕著馬車,一路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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