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假裝沒有聽到，加速開溜，溜到沙發邊再回頭看，發現柏昌意並沒有出來逮人，就像上課開小差時老師隻警告了一句而沒有給出實質懲罰一般，庭霜以為屁這事就被那聲“Ting，回來”輕輕揭過了。

他四打量了一圈，把小蒼蘭放到餐桌上，然後返回廚房。

廚房裡看起來一切正常：焯完水的小排被醃在生、老、香醋和料酒裡。土豆在鍋裡煮著，等待撈出削皮。半品蘑菇烤魚正在烤箱裡烤。柏昌意拿著刀，正在一個一個地給蝦子去蝦線。

庭霜一副遊手好閑的姿態，打開冰箱，拆開冰淇淋盒子，一口氣吃了兩個。

好吃。

正要吃第三個，他突然聽見理完了蝦子的柏昌意一邊洗手一邊不不慢地說：“Ting，我說話你聽不見麼。”

庭霜一個激靈，作遲緩地把冰淇淋塞回冰箱裡，轉頭：“嗯？我在聽啊。”

柏昌意乾手，說：“把土豆撈出來。”

“哦哦好。”庭霜關了火，把土豆都撈了出來，然後揮舞了一下杓，比劃著問，“下一步幹什麼？削皮？”

柏昌意從庭霜後把杓拿走，說：“記得剛才幹什麼了麼。”

庭霜覺到氣氛發生了變化：“……撈、撈土豆啊。”

柏昌意說：“之前。”

庭霜說：“……就，就吃了倆冰淇淋。”

柏昌意說：“再之前。”

庭霜說：“那個……擺花啊……”

柏昌意說：“嗯再之前。”

再之前。

再之前……

不就了一下你屁麼？

長了屁還不準人了？

那你長屁幹什麼？

庭霜轉過，強作理直氣壯狀：“我就，了你一下啊，怎麼了？你自己要長這樣，還不準人了？”

柏昌意俯視著庭霜，勾了一下，說：“你還有理。”

庭霜被看得有點發虛：“我、我又沒說錯……”

柏昌意說：“那你跑什麼。”

跑什麼……

完就跑才爽啊。

庭霜正想找個正當理由，整個人就被柏昌意推坐到了臺子上。雙被頂開，大張，M型。庭霜的背離牆壁太遠，後沒有支撐，所以不自覺用夾住了柏昌意的腰，手撐在臺子上。

柏昌意隔著牛仔在庭霜部了一把。

“嗯……”庭霜的腹部一下子繃了，子撐了起來。

柏昌意解開庭霜的皮帶，拉開拉鏈，繼續隔著弄。

“嗯……哈……”

巨大的快。

但又覺很恥，因為柏昌意的神就和剛才理排骨或蝦線沒什麼兩樣。他就跟一隻蝦似的漸漸弓起，在柏昌意的手裡發抖。

被那麼了半天，他不了地著氣說：“……別了。”

再他就要在子裡了。

柏昌意沒有一點要停手的意思。

庭霜騰出一隻手去推柏昌意：“別了——”柏昌意左手抓住庭霜的手腕，右手繼續剛才的作。他欣賞著庭霜幾近高的表，勾說：“自己長這樣，還不準人了？”

這句話太耳了。

“……你……”庭霜還沒來得及把一句髒話罵完，上的刺激就把他擊垮了，“唔——！嗯……哈……”

“嗯——！”

終於忍不住地了出來。

深的上暈開一大片水跡，變得更深，連帶外面的牛仔也弄髒了。

柏昌意這才放開庭霜，去旁邊洗手。

庭霜失神地撐著自己，不停地息，慢慢覺子裡黏糊糊的由熱變涼。等他完全回過神來的時候，柏昌意已經在旁邊十分優雅地炸醃製完畢的排骨了。

“，你這個……這個……”庭霜被子上冰涼黏膩的東西弄得難，再一看柏昌意現在那姿態，氣得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罵人了，“我就穿了這麼一條子過來，你就不能讓我把子先給了？現在我穿什麼啊？穿你的？”

柏昌意翻了一下排骨，說：“我的不合適。”

庭霜怒道：“那我穿什麼？著？”

柏昌意微微勾了一下，說：“我不介意。”

庭霜盯了柏昌意的側臉半天，這無框眼鏡，這眼鏡鏈，這高領，這一副斯文樣兒……

“斯文敗類……冠禽……”庭霜一邊罵一邊狼狽地從臺子上下來，拿起一罐子不知道什麼調料就要往柏昌意的糖醋排骨裡撒。

柏昌意一隻手把鍋拿開，一隻手從庭霜手上拿過調料罐，低笑說：“別鬧了。”

庭霜剛想繼續搞破壞，柏昌意就在他上吻了一下，說：“好了不鬧了。”

庭霜突然就被這一下弄得再也鬧不起來了。

也不氣了。

心裡有一塊忽然了一下。

有點發漲。

他在柏昌意邊站了一會兒，一邊看柏昌意炸完排骨，一邊安靜地吃完了一個冰淇淋，才低聲說了句“我去衝一下”，然後提著子往浴室走。

衝澡。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上打下來，流遍全。

庭霜低下頭，了一下自己的左。

好了不鬧了。

嗯……

那就不鬧了。

這個澡衝得比平時久，他看著水流汩汩流過他的皮，帶走看不見的灰塵。

衝完澡，關水。

庭霜發現找不到浴巾乾。

他想喊柏昌意，問巾在哪兒，但是不知道該喊什麼。

Professor，你給我送條浴巾來？

不行，Professor沒有這麼個用法。

直接喊名字？

又不敢。

而且庭霜其實從來沒有問過Bai Changyi到底是哪三個中文字。

庭霜糾結了半天，索不要臉了，朝廚房的方向大聲喊：“親的——我沒有浴巾——”一分鍾以後，柏昌意出現在浴室門口，敲了敲閉的浴室門。

庭霜把浴室門開一條，不敢看柏昌意的表，就一隻手出來在空中索了一下，到浴巾，拿好，然後速回浴室裡。

柏昌意在門外說：“準備吃飯。”

庭霜又把門打開一條，說：“那個……”

柏昌意說：“哪個？”

還哪個？

就非得讓我那麼是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庭霜出一個頭來，說：“親的……你借我一條短吧……大點就大點唄……”

兩分鍾以後，庭霜獲得了一條乾淨的。

大是大了點，總比著屁去吃飯好。

庭霜上面披著自己的白襯，下面穿著柏昌意的灰，腳上隨意踏著拖鞋，一邊扣襯扣子一邊走去廚房。

柏昌意正端著兩個菜從廚房裡出來，剛好看見了往這邊走的庭霜：一條正常被他穿了低腰短，直接掛在上，一扯就掉，子下的雙修長筆直，線條有恰到好的力量，似乎很適合被暴對待。

庭霜看見柏昌意鏡片後的眼神，說：“……你要幹什麼？”

柏昌意看了一眼廚房，說：“去端菜。”

“哦……來了。”庭霜把剩下的菜一起端到餐廳。

不像以前覺得離得越遠越好，這回他挨著柏昌意坐下，小一就可以到柏昌意的。

他一邊吃飯一邊不停地去柏昌意的，還一邊觀察柏昌意的神。

嘖……

都這麼明顯了，老男人還假裝正經吃飯……

庭霜夾了一筷子排骨，啃得特別香，小繼續在桌子下柏昌意。

柏昌意的表終於有了變化。

哼哼……

按捺不住了吧……

冠禽……

柏昌意放下筷子，說：“Ting.”庭霜把頭靠過去：“嗯？”

柏昌意用教育小孩的口吻說：“吃飯的時候不要抖。”

吃飯的時候不要抖。

不要抖。

抖。

彳亍。

不抖就不抖。

庭霜把一收，乾地說：“不好意思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