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冬穩了穩心神,平靜道:“說的天花墜,不如眼見為實。繁花樓可有不太景氣的姑娘?請媽媽讓我給姑娘梳妝一番,必定會有所改善。”
婦人瞇了瞇眼睛,冷冷道:“小丫頭,你可別消遣我!”
薑冬心中暗喜,知道這嬤嬤已經對自己的話信了幾分,連忙保證:“放心,我一個孤弱子進繁花樓,怎麽敢消遣您!要是一個不如您意,您還不得將我扣下來啊?”
婦人眼中起一笑意,“小妮子,有點意思!先說說,你一個孤弱子,父母親人何在,怎麽會落魄這樣?”
薑冬老實回答說:“投親失路,所以淪落至此。”
婦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瞥了小廝一眼,“先帶進來,好好梳洗一番。然後帶去沁芬的房間裏,讓給沁芬梳妝打扮。”
薑冬被帶到一個香霧飄渺的房間,雖然過來侍候沐浴的丫頭滿臉不願,不過並不影響的好心,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一棉,整個人煥然一新,清爽幹淨。
到了沁芬姑娘的房間,薑冬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愁苦中年,而是……咳咳……一位十分的姑娘。
引薑冬來的小廝告訴薑冬,沁芬以前的生意很好,自從胖了以後,來找的客人就越來越。可沁芬這個沒心肝的,非但不知道收斂,吃的反而越來越多。
這會兒,沁芬正著一塊甜糕,瞪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薑冬。薑冬咽了咽口水,對沁芬笑道:“姐姐你好。”
沁芬是個憨癡的姑娘,沒啥心眼,見了薑冬笑道:“聽嬤嬤說你會給人梳妝,那你看看,我這樣子要怎麽樣才能顯得瘦一點?”
薑冬麵帶微笑,從手中拿下那塊甜糕塞到自己的裏,“顯瘦隻是權宜之計,不過你要相信,有我在,以後你胖不了了。”
手握了握沁芬的頭發,“你這發量不錯,換個發型,再加上高影修容,大餅臉變鵝蛋臉不是難事。”
沁芬疑道:“高?修容?什麽意思?”
薑冬從的化妝盒中挑出白和青黛,“你先閉上眼睛,等會就知道了。”
小廝在外麵等了一會,忽然被一個尖聲嚇得渾一,還以為是沁芬出事了,連忙推門一看,他愣了幾秒,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一青黑裳,梳著流雲髻的沁芬,“你……你……”
薑冬在小公麵前打了個響指,笑道:“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帶我們去見掌事嬤嬤。”
當忽然變“瘦”的沁芬出現在嬤嬤麵前時,那婦人也明顯愣了一下,薑冬得意道:“您看這樣的沁芬,合不合意?”
婦人嘖了幾聲,眼底閃過幾分興味,“想不到你還真有點本事,懂得配,這妝也化的不錯。”
薑冬笑道:“以我之見,沁芬姑娘如今隻可遠觀。麵則隻在遠調琴清唱,等子真正清減下來,才宜見人。”
婦人欣道:“看來你不僅僅有手藝,還懂人心,知取舍,會進退。”
“嬤嬤若能允許我暫住在這裏,我敢保證,繁花樓的生意會越來越好。”
“可繁花樓不收來曆不明的子。”
薑冬知道這嬤嬤心中已經打算收留,如今這麽說是在故意吊,不不慢老實回道:“嬤嬤容稟,我薑冬,是清河洲清河縣大磨盤村人,新婚夜被夫君棄,孤照看婆婆多年,如今婆婆病重,才來京城找夫君。”
“哦?你已經嫁為人婦?”婦人眼中有些失。
薑冬心想雖然嫁過人,可原主的記憶中還沒圓過房,不算為婦。不過也不打算跟嬤嬤解釋這些,省得嬤嬤知道還是閨,再打主意那就不好了。
嬤嬤微微搖頭,“可惜了!從此你就在樓為姑娘們梳妝吧。雖不是待客的姑娘,到底是沾染了咱們這一行,姓氏也就別要了,以後就東廂。我會給你一個住,每月工錢……一兩半。”
薑冬盤算了一下,比對當下價,一兩半估計相當於人名幣一千五,提供食宿,也還湊合。正好可以有個地方落腳,暫且安頓下來好好籌謀跟陳平湖要錢的事。
“怎麽?你不樂意?”嬤嬤見低頭不說話,臉微變。
薑冬連忙搖頭,“東廂自然樂意,謝謝嬤嬤,還請嬤嬤多指教。”低聲下氣無比溫。論油腔調沒骨氣,薑冬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嬤嬤點頭笑道:“倒是個溫順的脾氣,以後你就我采秀娘吧。對了,你另外再跟琴師學一學琴,我們這裏經常會有大宴,宴上彈琴的樂還缺幾個,你湊個數。”說著回頭問後的丫頭:“宋琴師呢?”
丫頭回:“剛剛在瑯翠那裏喝的爛醉,已經回去了。”
采秀娘皺了皺眉:“以後不許他這麽胡鬧,一個琴師和姑娘撕鬧,什麽樣子!等明日來,你吩咐他教東廂彈琴。”
正說著,一個駝背的錦男人小跑進屋,在采秀娘耳邊低聲道:“陳中書明日來此赴五王爺宴,王爺親自示下,陳中書是清皓之人,定要找一個幹淨得的,不可唐突。”
薑冬豎著耳朵聽到這話,心中一跳,陳中書?說的不會就是原主那個中了狀元、拜中書令的夫君陳平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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