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們放開阿媛，後者了自己的腦袋，問：「你不是那個意思為何還要帶我來這種地方，還說什麼放低段的話……」

佘媽媽笑著上前，揪了一把阿媛的臉蛋兒：「真水靈的姑娘，你花姨這次算是看走眼了……」

「起開。」花姨推開佘媽媽，看著阿媛道，「別忘了，咱們是黑戶，現在只有在待在最的地方才能逃過一劫了。你把心裝回肚子里去，春江樓什麼時候開過姑娘賣的先例！」

阿媛：「……」這又有什麼值得吹噓的？

春江樓，揚州最大最上檔次的青樓，即使在戰時期，依然紅紅火火地做著生意，似乎毫沒有到影響。

「花姨，你和這裡的老闆是什麼關係啊？」此時只有們兩人，阿媛終於問出了心中的不解。說起來春江樓里的佘媽媽也是大名鼎鼎的人，各路達貴人都要給幾分薄面，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花姨隨意地坐下，拎起茶壺倒水喝：「這春江樓你知道是誰的產業嗎？」

「總不會是你吧。」阿媛打量。

花姨輕笑：「找打呢？我有這能耐？」

阿媛坐在的對面，規規矩矩地將雙手擱在桌面上：「那你和這佘媽媽關係很好？」

「雖然你剛剛是諷刺我，但也算猜得八九不離十，這春江樓以前明面上的主人的確是我。」花姨角一勾。

阿媛：「……」

「不敢置信？」花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從進屋時隨意和悉的姿態，基本可以肯定的確是在春江樓待過，但主人麼……阿媛半信半疑。

「當年要不是為了那個負心漢，我怎麼可能離開春江樓？剛剛你喊的佘媽媽，便是我嫁人之後提拔上來接任我的人了。」花姨放下茶杯，莞爾一笑，「可到頭來我為了他放棄了錦玉食、人前風，他卻背著我吃，你說他該不該死？」

「該。」阿媛點頭。

花姨一笑：「至於這春江樓背後的老闆你不用管，反正你安心待著，面和外人接，保你沒事。」

「可我們是死囚，佘媽媽們不會說什麼？」阿媛終究有些顧慮。

「那你就太小看們了。」花姨角一揚，「不是我吹牛，就算今日躲進春江樓的是逆黨，這些人也能淡定自如的做著生意。」

「當真？」阿媛確實不信。

「這裡面的姑娘哪個不曾經歷比你慘烈數倍的遭遇？就你那芝麻綠豆點兒大的事兒，誰放在眼裡啊！」花姨輕笑，渾不在意。

阿媛瞪圓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咚咚咚——」

「誰？」

「花姐，熱水燒好了，現在抬進來麼？」外面的人喊道。

花姨站起來，下一抬：「那邊有乾淨的裳，你趕洗個熱水澡換裳。」

「謝謝。」阿媛同樣站了起來。

「別把逃犯的生活想得太艱難，日子一步步過著呢。」離開之前，花姨笑著回頭，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阿媛看著，不解其意。

……

如此，阿媛在春江樓住了下來，這一住又是兩年。

「要我說，還是玉蝶軒的脂好，又好上又不飛，一分價錢一分貨。」著一抹長的玉說道，高挑又麗，腰肢盈盈一握，扭起來是個男人都移不開眼。

「玉蝶軒的脂好，可采悅軒的口脂亮啊。」坐在對面的秋月，玉指輕點朱，「看我上這，是不是夠亮？」

「不論是玉蝶軒還是采悅軒，要我說啊，都比不上阿媛的手藝，那丫頭，天生是這塊料啊。」站在一邊的萱蘭翹起手指輕點旁邊人的肩膀。

被點到的人姿修長，靠著廊柱歪站著，腦袋一點一點的，好像是在打瞌睡。

「不像話，萱蘭，把給我掐醒。」玉道。

萱蘭手過旁邊人的臉蛋兒，瞪眼看著各位：「這丫頭皮可真好，溜溜的。」

說完，順手一掐，被掐之人的臉蛋兒瞬間紅了一片。

「怎麼了？」疼醒過來，捂著臉蛋兒問們。

「我問你，上次讓你做的梅花香口脂，你為何給秋月不給我！」玉拍桌，作兇狠狀。

阿媛打了一個哈欠：「你忘了？當時我敲你房門你一下子就給我拍門外了。」

「什麼時候？」玉瞪眼。

「吳公子上次來的時候。」阿媛記得很清楚。

「哦……」眾姐妹開始起鬨，「吳公子呀……」

玉臉緋紅：「臭丫頭，胡咧咧什麼啊！」

阿媛實誠的說道：「上次你讓我調的浴也是，我前腳拿給你，後腳吳公子就找來了，害我在你櫃里躲了一下午。」

「你……」玉臉頰火辣辣的，拍桌拍得也不是那麼有力氣了。

「玉，這就是你不對了，咱們阿媛還未親呢，你怎麼能讓待在你屋子裡呢。」秋月捂著笑道。

「是啊，阿媛可不像我，就算你讓我待在你和王公子的床上我也是不怵的！」萱蘭跟著調笑道。

勾欄里的姑娘，大多火辣熱，上又沒把門，很容易就說起葷話來。

這種時候，阿媛通常是緘默不語的，努力把自己當作是一顆不會說話的石頭。

「好了好了，姑娘們，開工的時辰到了。」一直坐在上座聽大家閑聊的佘媽媽拍著手站起來，「這兩天風向不好，都給我放機靈些，要是衝撞了貴客，當心我也保不住你們！」

「是，媽媽。」姑娘們齊齊站起來回答，聲音婉轉悅耳。

「你，跟我來。」佘媽媽點了點阿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