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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鬢亂》 第 10 節 太后難為

12

話音剛剛落地,大殿的門便被人從外面踢開,容淵一戎裝的走了進來,面容俊,意氣風發。

「父皇母后在聊些什麼呢?」

容淵說著,大步朝我靠近,高大的子立即將我護在后。

就在這個時候,皇帝里噴出一口鮮,整個人再也維持不了皇帝的威儀,倒在了桌案上:「太子這麼快就趕來護駕了?」

容淵冷冷的瞥了一眼皇帝,視線轉落到桌上的茶水上,轉過來仔細打量我有沒有什麼事。

「那茶,你喝了沒有?」

我驚魂未定,下意識的搖頭。

「嗯。」容淵似乎松了一口氣。

「淵兒,在朕心里,你一直都是最適合做皇帝的那個人,可是朕沒有想到,你會為了一個子如此行事,想要皇位,朕可以給你,可是這個人,你不能留。」

容淵冷笑:「我的父皇,你現在還有什麼命令我的權利?」

皇帝臉鐵青,被氣的又是一口鮮噴涌而出。

他艱難的抬起手指著我,想說什麼,卻再也沒了力氣,最終只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神,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皇帝中毒亡并非是旁人干的,而是他自己……

差一點,只差一點,我也喝了那杯茶,便也不能站在這里了。

我還沒有緩過神來,劇烈抖,幾乎快站不住,容淵一把將我擁在懷中:「別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一切都結束了,我會娶你……」

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容淵,突然癲狂大笑:「我怎麼會有事?皇上中毒是我所為,我又怎麼會蠢到去喝自己下了毒的茶水?」

「傾城!」容淵臉大變,厲聲呵斥,試圖讓我閉

這座大殿里除了有容淵帶過來的人之外還有許多其他方才聞聲趕來的侍衛和員,我知道,皇帝的死因只要有一個人傳出去,我就會變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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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來的還真是快,本宮尚未來得及……不過事到如今,太子殿下想怎麼罰本宮,本宮都認了。」

「你閉!」

我笑的更加癲狂了,眼淚都笑了出來,笑聲響徹整個宮殿:「太子殿下難道舍不得罰本宮?」

周圍一片議論紛紛的聲音:「太子殿下,這毒婦留不得!」

「毒害皇上,實乃死罪啊,請殿下降罪,賜死這毒婦!」

我心中一片凄涼,眼睛一花,失去了知覺,暈倒之際,我似乎看見門口左雙君急忙奔了進來。

13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從白天轉為黑夜了,房間里燃燒著燭火,邊容淵和躺在我旁邊。

我愣了一會兒,起

容淵也被我的作驚擾的睜開眼睛,見我醒來,臉上出喜:「你醒了??我吩咐廚房送些你吃的飯菜過來。」

我沒有說話,手將他推開了一些,拉遠距離。

他居然又將我送回了這坤德殿,我現在可是負毒害皇帝的罪名。

容淵臉上依舊出高興的神,手放在我肚子上:「小心孩子。」

我大驚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傾城,你還真是糊涂,你懷孕了竟也不知。」

容淵神和的說:「父皇薨逝,國不可一日無君,過幾日就是我的登基大典,我會在明天宣布廢太子妃,立你為皇后。」

「……」

懷孕了。

我臉煞白。

萬萬沒想到如今在我想要尋死的時候竟然懷孕了。

看著容淵掩飾不住的歡喜,我卻心底一片冰涼。

「容淵,如今你已經大權在握,也可以如愿登基,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看著眼前滿面的男人,我心里沒有一溫暖,反而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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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惹怒了容淵,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只不過在我面前會克制那麼一些。

「你現在的狀況也不允許你緒波太大,好好休息吧。」說完,起直接離開。

……

接下來的幾天,我被容淵在坤德宮,哪兒都去不了,他知道我的子,若是之前,我可能會做出一些烈的事,可是現在,我懷孕了……

我每日只能通過宮里,知道一些外面的事,當然這些事都是容淵允許我知道的,譬如,容淵已經順利登基。

「皇后娘娘的心看上去不是很好?」靜貴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后,打斷了我發呆的思緒。

我意興闌珊的看

一眼:「不要我皇后娘娘,先皇已經去世了。」

「即便如此,你依舊住在坤德宮。」

靜貴妃說:「這些天,禮部那邊一直在籌備立后的事,群臣知道皇帝要立你為后,沒有一個人是支持的。」

「我不當這個皇后。」

「他做的決定,沒有人能夠阻止。」

靜貴妃看著我,忽然自嘲的笑了:「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沒有人能真正走進他心里,你也不會是個例外,你還不知道吧,他用你威脅左將軍,讓他出邊疆二十萬兵符。」

「你說什麼?!」

「先皇去世的那天,左將軍不顧一切帶人沖了進去,見你暈倒,方寸大,暴肋,容淵借此讓他出兵權,放你自由。」

「左雙君同意了?」我心中一痛,像是被萬蟻啃噬一樣。

「同意了。」靜貴妃平靜的說道。

「你走吧。」我閉上痛苦的眼睛,不想再同說話。

這座宮殿到是容淵的眼線。

況且,我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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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皇后娘娘,您現在要用膳嗎?」到了吃晚膳的時間,宮心詢問。

「不用了,我今日想早些休息,你們都先退下吧。」

我支開伺候的宮,一個人倚在窗臺前,看著天空高懸著的月亮,過往許多事都重新浮上腦海。

容淵大抵對我還是有幾分真心的吧,可是他的這種真心虛無縹緲,讓我抓不住,也不想去抓。

這些日子我常常做夢,夢見我那年沒有跟容淵進宮,宮外的日子雖然凄苦,卻十分自由,這座皇宮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籠,將我困在其中,氣都不過來。

正想的出神,竟然連有人靠近都沒有察覺,等我反應過來后,左雙君已經到我面前了,他穿著一的夜行服,手握配劍。

「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里。」左雙君朝我手,看著我的眼神堅定而又急切,這是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意的緒。

我自嘲一笑:「走?走去哪里?左將軍,你別忘了我們兩個的份。」

「只要你愿意,我帶你離開,去哪里都好!我不想看見你明明喜歡吃糖葫蘆還要極力掩飾的樣子,更不想看見你在這座讓你窒息的皇宮中忍度日,離開這里我也能保護你!」

左雙君的話的確讓我心頭一,可是我更明白我不能就這樣同他一走了之。

「別傻了,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我?糖葫蘆雖然想吃,可終究只是一時新鮮的玩意,這座皇宮雖然沉悶,卻能讓我不欺負,甚至呼風喚雨,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同你走?」

「左將軍,請你自重,以左家為重。」

我神冷漠,帶著一輕蔑的語氣,左雙君就站在風口,眼眶微微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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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絞痛著,咬牙直接將窗戶關上,整個人像是突然被空了所有的力氣,靠著墻壁蹲了下來。

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左雙君他不該對我的。

我以為得到了拒絕,左雙君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會毫不猶豫的轉離開,沒想到,沒過多久我聽見外面有刀劍相的聲音,心中一慌,連忙跑了出去。

院子里,兩道一黃一黑的錯在一起,打的不分上下!

這邊的作有些大,再加上容淵的份擺在那兒,很快就有無數的侍衛沖了進來護駕,左雙君雙拳難敵數手,被容淵一腳踢飛在地上,吐出一口鮮,容淵冷著一張臉,將利劍抵在他間。

「左將軍好大的膽子,深更半夜私闖皇后寢宮,這樣一打扮,還敢跟朕手,意何為啊?」

左雙君眸銳利,冷冷一笑:「私闖皇后寢宮?太子殿下您現在貴為皇上,先皇已經去世,先皇后也該是太后了吧?」

左雙君刻意說的話將容淵惹怒,容淵大怒,直接吩咐侍衛將人拖下去,關進牢房。

我見狀立馬沖了過去,護在左雙君面前。

「都給我住手。」

15

容淵似乎也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的舉,臉甚是難看:「傾城,讓開。」

「他并沒有做錯什麼事,你何必要這樣趕盡殺絕?」

容淵既然想在皇位上坐的安穩,左雙君絕對是一個很好的輔佐之才。

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有著左麗華那層關系,他若是了左雙君,也相當于是自斷一臂。

容淵牙呲裂,目死死地盯著我:「傾城,你確定要用自己的擋在他面前?」

我目堅定的看著容淵,跟他對峙:「你若是想對他手,不如把我也一起理了吧!」

「傾城……」

左雙君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轉過頭去:「左雙君,話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你滾啊!」

我知道,我在容淵心中終究還是占有一席之地的,更何況現在我有孕在,他不會完全不管我的想法。

現如今我什麼也不求了,只想讓一切都回歸平靜。

尤其是左雙君他是個無辜的人。

左雙君最后還是走了,只是他離開前的那個眼神,我總覺得他不會輕易作罷。

「你放我走吧,就當我求求你。」

我幾近哀求的對容淵說出這句話,氣的他一掌將面前的桌案拍裂:「為了左雙君,你要離開朕?」

「我們之間的事不必牽扯到旁人,我現在是太后,你的母后,你若是執意要將我留在邊,流言四起,群臣激抗,你苦心經營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夠了!」

容淵低聲道:「我既然能走到這一步就一定有本事能保住你,旁人怎麼說朕本就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我再也忍不住怒吼道:「我不想我的孩子一生出來就被人議論世,更不想在皇宮這座牢籠里被囚一輩子。」

其實容淵從未懂過我。

我的格原本就不適合在這座皇宮中生存,這些年來也從未有過片刻的舒心。

容淵沉默了,片刻后,他再次開口,語氣緩和了不,說出的話卻讓我的心跌落谷底。

「別想了,我不會放你走的,你只管安心待產便是,七天后就是封后大典,舉國大慶。」

……

16

并沒有像容淵設想的那般順利,封后大典的前兩天,就開始有風言風語流傳「先皇去世,太后有孕,皇上卻要廢原配,立太后為皇后。」

一系列的猜測傳的沸沸揚揚,朝堂之上容淵好不容易下去的聲音又重新涌了上來。

這些傳言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我以為容淵會頂不住力,至會延遲封后大典的時間。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力排眾議,封后大典如期舉行。

「傾城,這萬里江山盡在我手,現在我同你一起共這盛世,你不開心嗎?」

今日的容淵著一襲大紅龍袍,臉上卻掛著怎麼也掩蓋不住的倦態。

「容淵,明知故問真的沒意思。」我冷著面說道。

他也不在意我這種態度,只是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沖了進來:「報——城外有四十萬鐵騎,正往都城趕來!」

在場所有人都面大變。

就在這個時候,左雙君一襲白,從殿外走了進來,在他邊還跟著左麗華,殿頓時雀無聲。

容淵沉著臉:「左將軍此舉是何意思?」

「封后大典,皇上不要原配,反而立先皇后為后,難道不需要給我們左家一個代嗎?」

一段時間沒見,左麗華又消瘦了不,安靜的站在左雙君旁邊,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容淵。

我退后了幾步,心中忍不住對左麗華升起了萬分愧疚,當初若是沒有我的撮合,或許也不會陷的這麼深吧……

那樣一個明開朗的子,活生生變了現在這副模樣。

代?」容淵負手而立,看了一眼左麗華,沉著臉說:「朕說過,除了后位,其他予求予給。」

一句話便讓左麗華紅了眼眶,張了張口,卻是沒有說出這句話。

「四十萬鄰國鐵騎,左將軍,你好大的本事,是朕小看你了,不過你以為朕就沒有任何防備嗎?都城所有的兵力,也不是不能與你一戰,呵!昔日保護天啟國的大將軍,今日卻要對這座都城發起戰爭嗎?」

左雙君雖然位高權重,掌管邊疆二十萬大軍,可是這些權利在容淵登基之前便已經收了回去,沒想他又鄰國調了四十萬,且這般悄無聲息的靠近都城,層層守衛竟一消息都沒有傳到都城來。

容淵說的這番話也是在提醒左雙君,真開起戰來,兩敗俱傷,苦的只有無辜的百姓。

「將麗華嫁你,是我左家識人不淑,可是今天太后我一定要帶走。」左雙君一字一字,擲地有聲。

在場所有朝臣一聽左雙君只是想帶走我,紛紛說開了

「皇上,不能為了一個人擾江山啊!」

「求皇上以大局為重……」

甚至有更直接的大臣說:「這妖擅蠱人心,留不得啊皇上!」

容淵面如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視線落在我上,似乎花了所有的力氣對我說:「只要你開口想留下,朕一定能留下你!」

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容淵向來高高在上,蔑視天下,從未這般過。

17

這一刻。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左雙君,目落在他配劍上的瑞禾上,輕聲道:「值得嗎?」

左雙君目堅定的看著我:「只要是你就值得!」

恍然間,仿佛回到了六歲那年,那個迫的冬天,一雙大手將幾近昏迷的我抱了起來……

我沒有力氣去看給予我這個溫暖懷抱的人是誰,只知道暈倒前一秒,極力

記住了男子腰間配劍上的花紋。

似乎,跟眼前左雙君佩劍上的花紋逐漸重疊在了一起。

……

這時,我的手被一陣大力抓住,容淵猛地將我扯了過去,他憤怒的面容近在咫尺:「傾城,朕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才將你留在邊,你只能留在朕邊!」

這話聽著我覺得很可笑,平靜的說道:「容淵,當初是你將我推出來的,如今卻又說出想留我在邊的話,不覺得很可笑嗎?對你來說,至高無上的權利才是最重要的。」

「不……」

「承認吧,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母儀天下我不稀罕!」

事到如今,我早已經沒有了力氣再去跟容淵說什麼了,我只想逃離這座讓人窒息的皇宮。

「你休想!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朕的邊!」

容淵幾近癲狂,我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這樣失控的樣子。

左雙君迅速上前將我護在后,沉聲道:「四十萬大軍境,如今你還有什麼能力留住?!」

「你閉!」

容淵死盯著左雙君,雙目通紅,直接出旁邊侍衛上的劍,朝著左雙君刺去。

們紛紛撤散,兩人打的不分上下,容淵穿著喜袍,又心緒不寧,十招過后便敗下陣來,左雙君長劍抵在他脖子上。

容淵本就不得民心,此事殿一片嘩然,百們心思各異。

「太子暴政,又強娶先皇后試圖立后,實在是天理難容!」

「我泱泱天啟大國的皇帝竟然能為了一個人做出這種昏頭之事,他本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一時之間,百都轉變了口風,改擁立左雙君為帝。

砰的一聲。

左雙君卻在這個時候將手中的劍扔在地上,不理會周圍所有人的風聲,對帝更是沒半點興趣。

他眼神溫的看著我出了手:「傾城,我帶你離開這里,護你周全,你可愿意?」

不知不覺,我早已經淚流滿面,那一年,年也是這樣朝著小出手,說出余生護你周全的話……

原來當初救我一命的人是他。

誰也沒有料到,此時的容淵像是癲狂了一般,撿起地上的劍刺向左雙君,等眾人反應過來想阻止已經是來不及。

我腦袋一片空白,幾乎是沒有經過什麼考慮,直接用自己的擋了過去——

等容淵反應過來想收手已然來不及了,只余下震驚絕的神

「傾城!」

「傾城?」隨后,左雙君痛苦的聲音響徹整座大殿。

利刃刺進,劇烈的痛涌遍四肢百骸,大殿一片慌,昏迷之際,我卻是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

18

天啟二十二年,先帝薨逝,新帝登基。

同年,左雙君謀反未遂,新帝念舊,并未遷怒,太子妃依舊封立皇后。

太后繼而去世。

靜謐的鎮子,一小院,我坐在窗邊看著外面開的正歡的臘梅出神。

這世間的究竟為何?

都到了如今的地步,麗華居然還要不顧一切的留在那人邊……

正想著,忽然上一暖,厚實暖和的外套披到了我上。

回過頭,左雙君笑意盈盈的看著我,一只手負立在后,另一只手將窗戶關上。

「這麼冷的天坐在風口做什麼?不怕染上風寒?」

我微微一笑:「總覺得這樣的日子不太真實……」

自從那日我同左雙君離開之后,負重傷的我失去了腹中的胎兒,也斷了和容淵唯一的聯系。

太醫都說我失過多,怕是壽命將至。

只有左雙君不放棄,找來名醫相救,終于,我功撿回一條命。

在他的悉心呵護下,我的也趨于好轉。

他帶我來了這座小鎮,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我才知道,原來十多年前帶我走的人是他。

救我的人也是他。

只是后來錯被容淵接去了太子府,如浮萍一般的我把容淵當了唯一的救贖。

兜兜轉轉,上天竟然跟我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像是變戲法一樣,左雙君手上拿出兩串糖葫蘆放在我面前:「傾城,給,你喜歡吃的糖葫蘆,嘗嘗,看這酸甜之味能不能讓你覺到真實。」

我會心一笑,手接過糖葫蘆咬了口。

酸甜可口。

確實,真實了些。

「嗯。」

我低喃著,真實的覺還差了點真切。

左雙君無比溫的看著我,緩緩地將我納懷中,聲道:「現在呢?傾城,有我在,我一直陪著你,這覺真實了嗎?」

左雙君的嗓音無比溫,我逐漸紅了眼眶,緩緩地出手抱住男人健碩的腰

真實的覺越發的強烈。

是的……

他在。

他會永遠的陪著我。

生死相依。

不離不棄。

「好,謝謝你,雙君。」

我在心底默默的和過去進行了道別。

這時,男人好聽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擲地有聲。

「傾城,什麼時候想嫁人了跟我說,我來娶你。」

男人的承諾讓我眼眶愈發的紅,一切盡在不言中,我唯有將他抱得足夠的

「好。」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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