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最后,一個我見都沒見過的宮承認是把罌粟放在我枕頭底下。原因是我平時太嚴苛,記恨我。
我正要跟理論,皇上拉住了我,朝我搖搖頭。
宮里出現罌粟是大事,后面再查,就是務府的事了。
「江氏你過來。」臨走時太后住我。
「你記得找個太醫給皇帝好好瞧瞧,哀家總覺得他有點病。」太后輕咳幾聲,面難,「還有,就算皇帝喜歡吃這種東西,也別由著他吃,有損龍,有病要治病。」
18.
我笑話了他一晚上。
皇上:你怎麼想的?那麼大塊羊拿來烤?
我:有病要治病。
皇上:你好歹切一下啊。
我:有病要治病。
皇上:我差點吐太后茶壺里。
我:有病要治病。
皇上:換一句話好嗎?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病要治病。
我從書房被趕了出去。
19.
我好像有點不厚道。
畢竟人家幫了我,我還笑話他,確實不應該。
第二天一大早我卡點去了皇帝寢宮,向他賠禮道歉。可是還沒等我說話,皇上轉就往另一邊走。
我猜他是怕我說「有病要治病」。
我準備回宮寫篇小說,就《皇帝是個大怨種》。
20.
我還以為皇上多有骨氣,結果還不是中午又跑到鐘粹宮做飯了。
我正在院子里乘涼:「呀,你來——」
「閉。」
大怨種還是那個大怨種。
我練地把宮太監都打發走,然后躺回搖椅上:「小廚房的門還沒修好,你湊合湊合吧。」
大怨種從廚房探頭出來:「你今天怎麼沒洗菜?」
「我以為你生氣了,今天不會來了。」
「我生氣了就更要來了,只做我一個人的飯端到你跟前吃。」
我翻了個白眼:「有本事你先把我的門修好。」
21.
他真的把我的門修好了。
怎麼辦,這讓我很理虧。
22.
「娘娘,貞人來了,說想跟娘娘學做菜。」
求求了,到底要怎樣才能把這篇翻過去啊?
23.
天氣漸漸冷了。
最近好像天下不太平,皇上也比從前忙了很多。
從他來找我吃飯的時間可以看出來。
今天的風特別大,窗戶被吹得呼啦呼啦響。我裹著斗篷,心想這樣的天氣要是能吃一頓火鍋就好了。
為什麼不吃呢?
我走到小廚房,有有菜有蘑菇,還有海鮮,正好。
當然了,我還是不會切菜,菜是讓別人切的。
我在暖閣的炭盆上架了口鍋,把蔥姜蒜紅棗枸杞倒了進去。
路過的宮看到了我架的鍋:「娘娘是在燒洗腳水麼?」
去你丫的洗腳水。
24.
皇上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估著應該是十點多了。
「你在這兒等我嗎?」
皇上看到我坐在門口看書,有點驚訝。
「沒有啊。」我把書放下,「我就是覺得坐門口比較舒服。」
皇上把斗篷下來掛在門口:「吃
飯了嗎?」
「沒呢,等你一起。」
他愣了愣,但還是笑了:「我還以為我這麼晚過來,會被你趕出去。」
怎麼說呢?
他不說這句話我還沒往這方面想
但他說了之后我就很心了。
誰讓我被他的太監趕過那麼多次呢。
下次一定!
25.
「說真的,我第一眼也以為是洗腳水。」
「滾,有病就治病!!」
明天就讓太醫過來給他治治眼睛。
26.
外面飄起了雪花。
一直在嘆羊鮮的皇上忽然抬起頭:「對了,這麼久了,還沒問你的名字。」
「我本人也姓江,江清晏。」
他點點頭:「河清海晏,很好聽。」
「你呢?」
「我齊牧。」
真好,終于不用天天喊皇上了。
人民當家做主人了!
「中醫……你是哪個學校的?」
「B 大的。」
「B 大?」齊牧挑了挑眉,「這是我理想的學校,可惜我沒考上。」
不好意思,不該笑的。
但我忍不住。
哈哈!我上了皇上考不上的學校!
但我還是更關心另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穿來的?」
對面的帥臉上浮起一迷茫:「我也不知道,我就在圖書館查文獻呢,忽然就這樣了。你呢?你怎麼來的?」
我?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我閨把男朋友甩了。」
「然后呢?」
「然后前男友要跳湖,威脅復合。」
「什麼人啊!」
「我閨慫了,去勸他別跳,我跟我閨一起去的。」
「但是這跟你穿越有什麼關系?」
「我好心拉了他一把,結果這孫子太沉了……他沒跳,我掉下去了。」
「……」
男默淚了家人們。
其實我覺得我沒死。
畢竟那個湖很淺,周圍那麼多人應該會救我的。
我應該只是昏迷了。
齊牧的表很復雜:「你不會游泳嗎?我記得 B 大不會游泳是不能畢業的。」
「所以我還沒畢業......」
27.
第二天,皇上下令用兩米高的圍欄把皇宮里所有的湖都圍起來。
我堅決不讓,還想去劃船,還想去看大蛤蟆,還想去看天鵝打架。
結果齊牧給我送了個遠鏡過來。
「劃船的問題怎麼解決?」
我沖到書房質問他。
齊牧看了我一眼,扭頭問安公公:「船都拖走了沒?」
「回皇上的話,已經都拖到岸上了,保證沒人能找到。」
「嗯。」他滿意地點點頭。
氣死我了!
我要在他今晚的飯里加兩勺芥末醬!
可是這里沒有芥末醬!
更生氣了怎麼辦。
28.
「江清晏,你要是實在想拆圍欄,記得去拆東南角的,那邊水淺,別再拆北邊的了。」齊牧無奈地來找我議和,「這是那里的侍衛第二十三次找我告狀了。」
29.
今天齊牧格外開心。
因為他想好論文寫什麼了,還列了一米長的大綱。
我問他寫的什麼,他說是《封建制度下的行政管理研究——以某嬪妃破壞花園公共設施未遂為例》。
30.
皇后回娘家了,宮里變了貴妃掌權。
我問齊牧,皇后啥時候回來。
齊牧說他也不知道,但是最好別回來了,否則按照規矩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他還要去皇后宮里吃飯。皇后總是想留他睡覺,他每次都要換個理由推,現在已經詞窮了。
但皇后人還是好的,除了讓我抄十遍宮規這件事有點像小學老師,大部分時候還是溫的。
貴妃就不一樣了。
貴妃好像一個大炮仗。
上次那個貞人,竟然因為雪天路去晚了,就被貴妃杖責三十,三天下不來床了。
我有種預,遲早有一天會因為我進屋時先邁右腳而罰我。
左腳同理。
所以最近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貴妃還沒起床就在門口等著,時間一到就去給請安。
齊牧從地上坐起來打著哈欠看我梳頭:「江清晏,這是要卷死誰啊?卷死隔壁村的嗎?看看你們誰打鳴早?」
我托著腮,迷迷糊糊地回答他:「寧可困死自己,也要卷死貴妃。」
31.
我兢兢業業了十來天終于還是在里翻了船。
不是
因為我進屋先邁了右腳,不是因為我起晚了誤了請安。
人怎麼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跌也要換個地方跌!
所以我就因為請安時把「萬福金安」說「發臭發爛」而翻車了。
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32.
花貴妃說我以下犯上,目中無人,讓我在院子里跪一個時辰,以儆效尤。
但我是二十一世紀的獨立,要懂得反抗,對封建陋習說 No!
所以我看著說:「我不。」
然后我就被的兩個太監架出去了。
可惡!人多!
我本來想一打二干翻他倆的,一只手撂倒左邊那個瘦的,再來一個掃堂踹翻右邊那個胖的。
結果我被人家干翻了,不知道是哪個 b 崽子踹了我膝蓋窩一腳,我還沒站穩,他們已經把我摁在地上。
我現在放棄幻想了。
我現在的愿很樸素。
我現在只想把外套穿上,雪地里怪冷的。
33.
齊牧急匆匆趕過來,問我發生甚麼事了。
我說那兩個年輕人不講武德,啪的一下,很快啊。
他把我拉了起來。
麻了沒站穩。
不小心就摔到皇上懷里了呢。
34.
我病了。
我裝的。
這只是我不再去給貴妃請安的借口。
跪都跪了,不能白跪。
我活蹦跳地在鐘粹宮看書寫字吃吃喝喝,但在別人眼里我已經奄奄一息臥床不起了。
「真的不用找個太醫來看一下?」
這是齊牧今天第 18 次問這句話。
我以自己的期末績向他擔保,還多吃了半碗飯來證明自己的強壯,他這才不再問了。
35.
完犢子了,真病了。
我發燒了。
怎麼辦,要變紅碼了。
這下安公公多了一個攔我的理由:不好意思娘娘,沒有綠碼不能進。
齊牧一下朝就趕過來嘲笑我:「平時反應慢也就罷了,怎麼連生病都有延遲。」
我從床上坐起來:「你怎麼來了?我明明讓他們不要告訴你。」
「為什麼?」齊牧手了我的額頭,「這麼燙,你應該立刻告訴我的,不用怕麻煩……」
「那倒不是因為這個。」
「主要是我前兩天剛用我的期末績跟你擔保過,我怕我掛科…...」
那一瞬間,我從他臉上看到了扭頭就走的沖。
但齊牧不是沖的人,他發現了我沒喝的藥,冷靜地端到了我面前,然后抬了抬下。
「你不會以為我是故意不喝吧?」
「開什麼玩笑!」
「我就是學中醫的我還會怕中藥嗎?」
「你這是什麼表啊?你不信?」
齊牧依舊很冷靜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但我能看出來,他在憋笑。
他快要憋不住了。
他已經憋不住了。
我很怕他笑出聲來,把這黑乎乎的藥灑到我床上,于是趕接過來,一口悶了。
實在是太難喝了,猛落淚。
36.
「睡吧,我等你睡著我再回去批奏折。」
我勉強還能點點頭,其實我現在很虛弱,剛剛在他面前負隅頑抗的那幾句話已經耗盡了我全部力氣。
我現在像個泡沫,輕輕一就破。
頭疼得睡不著。
睜開眼睛看到齊牧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寫字,旁邊放著一摞東西。本來想開口喊他來給我解解悶,還是沒能喊出來。
我躺在床上看著他,這廝卻忽然抬頭了,我趕閉上眼。
「醒了?」他聲音很輕。
哈哈,今天就要教會他一個道理。
這個道理做:你永遠無法醒裝睡的人。
37.
我病了三天,皇上在我宮里住了三天。
花貴妃后悔得跟大蛤蟆似的。
「今天吃什麼?」我著廚房門問。
「吃牛面吧。」
隔壁妃子都饞哭了。
也不知道是饞男人還是饞男人做的飯。
38.
快過年了。
我正抱著手爐披著鶴氅翻看一本典籍,旁邊是齊牧新釀的甜酒,我酒量差,只敢嘗了一點點。
安公公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找我,讓我趕去勸勸皇上。
我二話沒說就跟他走了,到了書房門口,我走進去又退了出來。
「勸他什麼來著?」
「北地雪災,又鬧荒,皇上要親自去巡視啊。」
安公公好像在嚎喪,不
知道的還以為皇帝駕崩了。
我走進去,他正收拾行李呢。
「為什麼不派欽差大臣去?」
「因為我想親眼看看,不能白來一遭。」
「你去了那里,朝廷其他事怎麼辦?」
「這個不用擔心,我有安排。」
「現在很冷,很危險。」
「我知道,沒事的。」
「你裝的那是啥玩意?你去就去,裝我的畫干什麼??」
「……」
39.
齊牧好像那個猥瑣男。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我書房了一張畫。
我畫的是安公公。
難道說,他喜歡安公公?
跟之前安公公趕我趕得那麼賣力聯系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嘖嘖嘖。
越看越像。
所有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活的辜負。
所有不進后宮的夜晚都是與安安的房花燭。
好變態,好喜歡。
40.
歡迎大家收聽今夜的節目
《宮墻史:怨種皇帝俏太監》
作者:深藏功與名的后宮第一小江
41.
「我明天就走了,你千萬別惹事,別強出頭,有什麼氣也等我回來再撒。」
齊牧臨走時不放心,又跑到我宮里來。
他今天已經來了三次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后宮三千佳麗的。」我守著火爐懶得彈,「誰不喜歡呢?」
「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總之照顧好自己。」
我閉上眼曬太:「知道了,那你就照顧好安公公吧。」
齊牧咳嗽了幾聲:「江清晏,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
瞧我這,怎麼又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呢。
我不慫,我有證據:「那你干嘛我畫的安公公?還揣懷里?」
「安公公?」齊牧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是啊,你今天裝的那幅畫。」
他把畫拿出來看了看,再看我的眼神就復雜了起來:「敢問,你為什麼要畫安公公?」
「因為他長得像我高中班主任。」
怎麼,難道你把他揣懷里是因為他長得也像你高中班主任嗎?
42.
但安公公沒跟齊牧去,被齊牧派到我宮里了。
想來是路途遙遠,氣候惡劣,他舍不得安安苦吧。
真是個大種。
我說放心吧安公公,我會替皇上好好照顧你的。
他嚇得跪在地上給我磕頭。
哦對,這種事怎麼能點破呢?
怪我怪我。
43.
齊牧走了,我又只能吃膳房的菜了。
著實難吃。
我悶得無聊,就拉著安公公聊天。
「娘娘想問什麼,奴才肯定知無不言。」
我想了想:「皇上對你好嗎?」
安公公愣了,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
「皇上是個寬厚的明君,對奴才們是極為和善的。」安公公陪著笑臉,「不過若論好,皇上對娘娘才是真的好,若非是娘娘侍寢,皇上總要問一句娘娘是否已經安歇了,今日做了什麼,有沒有被人欺負。」
這次換我驚訝了。
「是嗎。」我自言自語,「他問這些干嘛?」
「自然是怕娘娘在宮里過得不舒坦,皇上雖然國事繁忙,但心里一直念著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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