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鬧得這麽大,雍帝知道自己就算還想平息事態,也是不住了。
更何況,這次竇貴妃和安王讓他太過失。
他看得明白,這對母子的野心已經超出了他能忍的範圍,他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明白在大梁誰才能真正的說一不二。
更要讓這對母子明白,他們手中的權柄不過是他賞賜給他們的東西,他想收回便能收回!
……
竇貴妃正坐在臺前梳妝,忽而有宮人匆匆進來,慌地跪下:
“貴妃娘娘,前宮傳來消息,說鎮北世子帶了兩個人進宮覲見皇上,然後不知怎麽的,太子也去了。”
聞言,竇貴妃眉頭一蹙,放下手中的玉梳。
“薛姑姑呢?讓來見本宮。”
宮人連忙退出去,過了一會兒換邊另一個大宮纏蝶進來,“娘娘,大事不好了,薛姑姑被務府的人抓起來了!”
竇貴妃臉大變,憤怒地站起道,“務府的狗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連本宮的人都敢抓!
你立刻過去,把薛姑姑給本宮帶回來。誰要是敢攔著,你就說是本宮下的令,誰擋路誰就是鐵了心要和本宮作對,本宮絕不會放過他們!”
跪在地上的纏蝶煞白著臉,抬起頭道,“娘娘,奴婢,奴婢剛才就和務府的人涉過了。奴婢也說了薛姑姑是娘娘您的親信,他們不得,但他們說,皇命不可違——”
聽到皇命這兩個字,竇貴妃一雙嫵的狐貍眼瞬間瞪得渾圓,先是冷笑兩聲,然後問自己的宮,“他們真說了這是皇上的意思?”
纏蝶著頭皮道,“是,奴婢確認了好幾遍,他們一口咬定是皇上讓他們抓的人。”
竇貴妃搖著頭,臉上浮現出一種冷徹的自信,篤定道,“不可能。皇上絕不會下令抓本宮的人。”
纏蝶咬了下想說什麽,看到竇貴妃眼裏的戾氣,被駭得連忙閉上。
“一定是有人從中作祟。”
竇貴妃垂下眼眸,用冷靜的口吻分析道,“多半又是薑氏這個妒婦使了什麽謀。”
纏蝶低著頭心道,這次安王殿下和皇城司的靜鬧得這麽大,皇上已經讓安王殿下在前宮留宿好幾夜了,還不許貴妃娘娘去探安王殿下,這除了沒明說之外這和又有什麽區別。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皇上對安王殿下已經——
纏蝶就此打住,不敢往下想,但覺得薛姑姑會被抓,絕對就是皇上自己的主意。
皇上就算再寵們娘娘,那也是皇上,是惹不得又翻臉不認人的,們娘娘怎麽就膽子這麽大,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敢讓薛姑姑去宮外整事?
“嗬,薑氏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後,自詡是嫡妻正室,還真把自己當棵蒜了。”
竇貴妃眼神毒,沉聲罵道,“殊不知,除了這正室的位分之外什麽都比不過本宮!
這次膽子這麽大,竟敢越過皇上做主讓務府抓本宮的人,不就是想要落井下石嗎?
若是以為皇城司的事絆住了馳兒,就可以隨便對付本宮了,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份恥辱,本宮一定要悉數奉還,讓明白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究竟是誰!”
說罷,便氣勢洶洶就要朝外走去。
纏蝶嚇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拉住道,“娘娘,您這是去做什麽?”
竇貴妃不耐煩地甩開,“本宮要去見皇上!”
纏蝶給跪下,抓著繁複致的擺哀求道,“娘娘,現在形勢不明,就當是奴婢求您,您暫時別去見皇上了!還是先讓人去打探著,到底出了什麽事,等清楚了再——”
竇貴妃冷笑道,“你算是什麽,也敢給本宮出主意!而且聽你這麽說,你是也認定這就是皇上的意思了?”
纏蝶搖頭,“奴婢隻是為娘娘好——”
“滾,給本宮滾開!”
竇貴妃暴跳如雷,抬腳就朝臉上踹去。
好在纏蝶機靈,一個側躲過了竇貴妃這一腳。
這下沒有人敢攔著竇貴妃了,在盛怒之下剛走出寢殿,迎麵就撞上了風塵仆仆的公公。
“公公,你來得正好,本宮正有事找你。”
竇貴妃一看到公公,就冷著臉質問公公,“務府抓了本宮的,還說這是皇上的意思。本宮就不明白了,本宮的人是犯了什麽錯,要被這般辱?!”
氣勢淩人,好像隻要公公不給一個滿意的答案,就要手打人似的。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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